用你的錢買炮彈，轟你的家，北約挪用了俄羅斯多少海外資產？

2025年6月7日，北約“波羅的海行動-2025”在拉脫維亞岸炮的轟鳴中開幕，16國艦隊列陣海上。

同一天，俄外交部發言人嚴正抗議：“他們正用我們被凍結的錢，升級瞄準俄羅斯的炮管。”

此話一語中的點出了目前北約擅自挪用俄羅斯海外資產的荒誕情形。

扎哈羅娃口中的“錢”，正是2022年俄烏沖突以來歐盟與G7凍結的約3000億歐元俄央行資產。

而“炮管”，則暗指歐盟批準、以俄資收益做抵押的“烏克蘭軍事援助”計劃。

花你的錢、買你的炮彈，最后再炸你的家，北約這一套“自產自銷”的操作，算是徹底激怒了俄羅斯。

那么，自從俄烏開戰以來，北約各國究竟是如何挪用俄羅斯海外資產的？俄羅斯又因此受損多少？

3000億歐元“人間蒸發”

2022年2月26日夜，歐盟理事會通過第2022/345號決議，授權歐央行“立即隔離”俄央行在成員國內的可轉讓證券與貨幣市場工具。

文件措辭極簡：“為迫使俄方停止敵對行動，必要時應采取限制性措施。”

48小時內，比利時歐洲清算銀行把屬于俄央行的2110億歐元證券從托管賬戶劃出，轉入“隔離倉”。

幾乎同步，美國財政部OFAC、英國央行、瑞士國家銀行分別凍結約350億、260億和190億歐元。

至此，俄央行約3000億歐元海外儲備被“技術性鎖定”，占其國際儲備總額的近一半。

為了自證行為合法性，隨后歐盟對外行動署發布《俄央行資產凍結》，用三句話表明自己的“正義立場。”

《歐盟運行條約》第215條賦予理事會“針對第三國采取經濟措施”權力。

國際法協會2001年報告確認，凍結央行資產“若出于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目的，不構成主權豁免商業例外”。

3月2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通過協議，稱“非常時期非常措施”，不視為違約。
正如歐洲學者所言，這三件套相當于給北約的凍結行為批上了‘防彈衣’，但‘防彈’不等于‘無責’,更不等于北約可以挪用這筆巨額資產。

但在北約諸國軍援烏克蘭經濟壓力空前、國內財政赤字嚴重的情況下，讓他們眼睜睜放著一筆3000億的資產不用，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光動用本金，甚至連利息也不放過。

2024年歐洲媒體披露，俄羅斯這筆被隔離證券正以平均2.6%的收益率滾動續投，全年產生凈利息82億歐元，日均約2250萬歐元。

疊加短期債券溢價，2022—2025年累計浮息已超260億歐元。

俄財政部估算，若按市場平均收益，三年合計約3400億歐元。

那么這筆錢歐洲為何敢用？

利息變炮彈

俄烏戰場的瘋狂軍費消耗，是北約諸國對俄羅斯海外資產產生非法念頭的重要原因。

既然挑起戰爭的是俄羅斯，這筆錢我們憑什么不能用？

于是，北約以幾乎巧取豪奪的姿態，將這筆三千多億的海外資產變成炮彈，輸送到了烏克蘭前線。

2025年2月13日，馬克龍發表講話時明確指出：“今年烏克蘭將收到306億歐元軍事援助，錢從哪里來？從俄羅斯被凍結資產產生的收益里來。”

306億不是小數目，它相當于斯洛文尼亞一整年的財政預算，也相當于歐盟過去三年對烏軍援的總和。

更讓人心里一緊的是，這筆錢不再只是“凍結”，而是“花掉”，花掉的利息來自俄羅斯央行被鎖在歐洲清算銀行里的2110億歐元本金。

錢有了，下一步是把債券變成炮彈。

北約本身沒有金庫，卻有采購框架。

5月15日，北約支援與采購局與歐盟委員會同時發布新聞稿，宣布啟動“快速彈藥交付2025”計劃：NSPA負責招標，歐盟用EPF債券付款，烏克蘭國防部列出清單。

第一批訂單包括35萬發155毫米炮彈、180套“豹2”戰車主炮身管、90部“虹膜-T”導彈發射模塊，總額28億歐元。

三個月后，當首批貨車把炮彈運到斯洛伐克邊境的烏軍轉運站，前線隨行記者拍到這樣一幕：木箱上貼著藍底黃星標簽，旁邊用英文印著“FINANCED BY EUROPEAN UNION — RUSSIAN ASSETS PROCEEDS”。

這句話的意思是：歐盟提供資金，資金來源于俄羅斯資產收益。

至此，利息變炮彈的路線圖跑完了第一個閉環：錢從凍結賬戶流向歐洲債券，再變成萊茵金屬的炮管，最后落在烏克蘭的黑土地。

對此，俄羅斯自然表達了強烈不滿，帶來的影響也是深遠的。

歐內部的財政分歧、全球央行對歐元信用的重新定價、俄羅斯人民幣與黃金的加速囤積，以及莫斯科隨時可能啟動的“鏡像扣押”，都在接連上演。

哪怕北約一再聲稱，只是臨時發起對俄羅斯資產制裁。

可話說的再委婉，只要炮彈還在飛，俄羅斯的怒火就難以平息。

海外資產、利息都是次要的，關鍵是花著自己的錢、買來大量軍火支援自己的對手，這是俄羅斯最難以忍受的地方。

于是，俄羅斯開始反制。

俄羅斯反制

“他們拿我們的錢，在比利時買巧克力，在魯爾區造炮彈，再讓烏克蘭把炮彈砸向講俄語的城市，這就是歐洲的新道德？”

俄羅斯外交部的這句發言，第二天出現在全球七十個國家的一千多家網站，標題不約而同用了同一個詞：利息戰爭。

莫斯科深知，要在被凍結的3000億歐元里翻盤，僅靠外交照會遠遠不夠，必須把戰場拉到法律、金融和輿論三條戰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法律是俄羅斯最先抓住的稻草。

2023年深秋，俄央行就曾向比利時商事法庭遞交訴狀，案由只有一句話：要求歐洲清算銀行返還2110億歐元央行儲備，并賠償不當得利。

訴狀附上的證據厚達兩千頁，核心是一份2022年2月25日的SWIFT回執，顯示俄央行在布魯塞爾的賬戶狀態從“可用”被改為“司法封鎖”。

法庭沒有當庭裁決，而是把案件移送歐洲法院，預計2026年春一審宣判。

如果俄方勝訴，歐盟不僅要退還本金、按復利支付約千億歐元衍息，且可能觸發成員國國內法院的同類訴訟，形成“多米諾”效應。

布魯塞爾一名高級官員私下對《金融時報》說：“最壞情況不是賠錢，而是判例——全球央行會立刻要求把資產轉回本國，歐元區的國際收支平衡表將瞬間失血。”

與此同時，俄羅斯在WTO也提起訴訟，指控歐盟“非法扣押央行資產”違反《服務貿易總協定》。

歐盟則援引“安全例外”抗辯，稱凍結屬于“保護基本安全利益所必需”。

日內瓦貿易圈流傳的一份非文件顯示，俄方已準備第二套方案，若WTO專家組三年內無法形成結論，將轉向《聯合國國家豁免公約》仲裁程序，要求“國家賠償”。

與商業仲裁不同，國家間仲裁的裁決可在紐約、倫敦、巴黎等地申請強制執行，意味著歐盟在海外的大使館、文化中心甚至班輪公司都可能成為查封目標。

一名曾參與伊朗資產仲裁的巴黎律師評論：“當主權豁免被撕開一道口子，任何國家的海外財產都可能成為報復對象。”

與此同時，俄羅斯的金融戰線也在發力。

2022年3月，美國宣布凍結俄央行美元資產當天，俄財政部就下令國家福利基金把剩余可動用部分的35%轉換成人民幣，15%換成黃金。

三年后，這道指令被證明是俄羅斯躲過“貨幣懸崖”的關鍵。

2025年9月，俄央行公布的國際儲備結構顯示，美元占比從戰前的45%跌至6%，歐元從35%跌至8%，人民幣升至42%，黃金占32%。

俄財政部發言人表示：“我們失去了3000億，但保住了另外3000億，而且讓它們不再依賴西方清算系統。”

莫斯科交易所的數據印證了這一情況：人民幣—盧布日均成交額突破2000億盧布，是戰前的20倍，阿聯酋迪拉姆、土耳其里拉、印度盧比也躋身“十大交易貨幣”。

當全球都在討論“去美元化”時，俄羅斯已經用槍炮和制裁強行完成了“去歐元化”。

為了把金融反擊推向縱深，俄政府2024年底還通過了《對不友好國家資產實施臨時托管法》，授權總統在“對等基礎上”查封對方在俄資產。

法令生效當天，德意志銀行莫斯科子公司的100%股權被轉入“臨時托管局”，芬蘭Fortum價值170億歐元的俄氣田許可證被暫停，日本三井、三菱在“薩哈林2號”的股份被強制掛牌出售。

俄總統令明確規定，若歐洲法院2027年底前判決歐盟退還俄央行資金，俄方將“一比一”釋放對應外資。

若未獲清償，則啟動對以上國家海外資產的一比一國有化。

法國興業銀行估算，歐盟企業在俄被托管資產總額約720億歐元，若全部國有化，德國、意大利、奧地利將分別損失250億、180億和90億歐元。

更微妙的是，俄羅斯把部分托管資產產生的現金流也用于“特別軍事行動”債券，形成與歐盟“利息援烏”鏡像對應的“利息反烏”。

用你的錢打你，也讓你嘗嘗“利息戰爭”的滋味。

這三條戰線之外，俄羅斯還悄悄布下了第四顆棋子，推動“新儲備聯盟”。

2025年10月，在喀山舉行的金磚國家財長會議上，俄方提議設立“金磚清算橋”，允許成員國央行以黃金、人民幣、阿聯酋迪拉姆為抵押，相互提供流動性，減少對SWIFT和歐元清算的依賴。

印度央行表示：“我們不是在挑戰誰，而是在給自己買保險。”

南非財政部長則直言：“當西方用別人的錢打仗，我們就得考慮把雞蛋多放幾個籃子。”

會議公報沒有點名歐盟，卻寫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呼吁各方在處理國際儲備時充分尊重國家豁免原則，避免將金融工具政治化。”

西方外交官私下承認，這句話等于把“反對挪用俄資產”寫進了金磚共識。

參考資料

史天昊.普京警告“竊取”行為將帶來嚴重后果.法治日報,2024-06

張春友.美西方企圖將俄羅斯海外資產據為己有.法治日報,2022-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