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05年,隨著武則天在上陽宮的最后一口氣消散,大唐宮廷里暗流洶涌。
這位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咽氣了,那些曾經日夜陪伴在她身邊、權勢熏天的男寵們,將面臨怎樣的結局?
據說武則天死后,她的男寵們有的被砍頭示眾、有的失蹤了,憑什么他活到7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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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正月二十二日凌晨,宰相張柬之率領的五百甲士如潮水般涌入迎仙宮。
張易之、張昌宗兄弟甚至來不及穿上完整的朝服,就在廊下被亂刀砍死。
這不是簡單的處決,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政治表演。
他們的人頭被掛在天津橋南示眾三天,那是洛陽城最繁華的地段。
每天都有數萬人從下面經過,看著這兩張曾經傾倒眾生的面孔逐漸腐爛發黑。
政變者需要這場表演,需要用最公開、最羞辱的方式告訴天下人:女皇的時代結束了,依附于她的所有特權都將被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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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兄弟的命運并非孤立事件,而是一場徹底的清洗。
他們的三個兄弟張昌期、張昌儀、張昌邑在隨后的幾天內相繼被捕。
洛陽獄中,獄卒也得到了暗示,給了他們“自我了斷”的機會。
張昌期用腰帶懸梁,張昌儀撞墻而死,最小的張昌邑顫抖著喝下毒酒。
張府被查抄的那天,洛陽百姓圍得水泄不通。
絲綢、珠寶、古玩字畫被一箱箱抬出,據說裝滿了三百輛馬車。
那些曾經獻給“五郎”、“六郎”的禮物,如今都成了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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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兄弟的倒臺引發了一連串的崩塌,曾經依附他們的大臣紛紛上表請罪,那些寫過贊詩的文人連夜焚毀詩稿,聯姻的家族忙不迭地退還聘禮。
御史臺的一份奏折顯示,共有三十七名官員因與張氏兄弟“過往甚密”被貶出京城。
他們的宅邸被查封,家產充公,子孫三代不得參加科舉。
這是一場徹底的、系統性的清除,新皇帝需要確保,武則天時代的一切痕跡都被抹去,包括她最私密的人際關系。
比起張氏兄弟,薛懷義似乎“幸運”得多,因為他在武則天去世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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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份“幸運”需要打上引號,在695年的那個深夜,太平公主親自布下殺局。
數十名健壯宮女埋伏在瑤光殿周圍,當薛懷義應召入宮時,繩索從背后套住了他的脖子。
尸體在深夜被運回白馬寺,澆上火油燒了整整一夜。
黎明時分,只剩下一堆無法辨認的骨灰。
這個曾經督造明堂、被封為梁國公的男人,最后的痕跡就這樣隨風飄散。
諷刺的是,下令處死薛懷義的正是武則天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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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發現這個曾經寵愛的男人,不僅縱火燒毀了她最重要的政治象征,明堂和天堂,更在宮外囂張跋扈到無法控制時,她選擇了割舍。
在武則天所有的男寵中,只有沈南璆得到了善終。
這位御醫出身的男子深知宮廷的生存之道,就是永遠不要從幕后走到臺前。
當張氏兄弟權傾朝野時,沈南璆主動請求調去整理醫書;
當武則天召見時,他永遠只談醫術,不談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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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察覺到女皇身體每況愈下時,他便提前半年告老還鄉。
705年的神龍政變后,新朝廷的清算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
不是因為他不夠重要,而是因為他足夠低調,低調到連政敵都覺得不值得浪費筆墨。
沈南璆在江南的某個小鎮開了間醫館,據說活到了七十多歲。
除了這幾個知名人物,武則天還有其他男寵。
這些人大多在女皇晚年已逐漸淡出,有些得到一筆豐厚的賞金后悄然離開洛陽,有些被安排到偏遠地方做個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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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在風暴來臨前,已經離開了風暴眼。
歷史沒有記載他們的名字,但這恰恰是他們最大的成功,當時在一個清算的時代,無名有時意味著安全。
在《舊唐書》《新唐書》中,武則天男寵的形象被簡化為幾個標簽:以色侍君、干預朝政、敗壞綱紀。
只能說,歷史由勝利者書寫,而神龍政變的勝利者需要將武則天時代的一切都描繪成黑暗的,以證明自己奪權是合法的。
武則天的這些男寵們,也成了最好的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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