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啊,我在產房拼著半條命生孩子的時候,我老公正摟著別的女人甜言蜜語呢!
我叫林晚,今年二十八,和陳默是大學同學,畢業后第三年結的婚。我們倆家都在這座小城,家境相當,戀愛時他對我是真上心,下雨天會提前揣著暖寶寶在公司樓下等,我來例假疼得直哭,他能請假在家給我熬紅糖姜茶,連暖水袋都要焐熱了才遞到我手里。
雙方父母都滿意這門親事,婚禮辦得熱熱鬧鬧,當時我媽拉著我的手哭,說 “晚晚,陳默是個靠譜的,以后可得好好過日子”,我點點頭,心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那時候的陳默,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光,敬酒時跟親戚們說 “我會一輩子對晚晚好”,我以為那是承諾,現在想來,不過是隨口說說的場面話。
結婚第二年,我懷了孕。得知消息那天,陳默抱著我轉了好幾個圈,眼眶都紅了,說 “晚晚,謝謝你,我們要有寶寶了”。那陣子他確實挺上心,每天下班就回家,給我做營養餐,晚上會趴在我肚子上聽胎動,嘴里念叨著 “寶寶要乖,別折騰媽媽”。
我孕期反應重,吃什么吐什么,體重不增反降。陳默的媽媽李桂芬阿姨搬來跟我們住,說是照顧我。李阿姨人不算壞,就是有點重男輕女,總念叨 “希望是個大胖小子”,做飯也偏油膩,我好幾次吐了,她還嘟囔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嬌氣,我們那時候懷著孩子還下地干活呢”。
我媽王秀蘭心疼我,隔天就來一趟,給我帶自己做的清淡小菜,偷偷塞錢給我,說 “想吃什么就自己買,別委屈了自己”。我跟我媽說 “媽,沒事,李阿姨也是好意”,其實心里挺不是滋味,但想著一家人別鬧矛盾,也就忍了。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陳默開始經常晚歸。一開始說是 “公司要趕項目,加班”,后來又說 “客戶難搞,得應酬”。每次他回來,身上都帶著一股陌生的香水味,不是我用的牌子。我問他,他就說 “客戶身邊的女伴噴的,難免沾上點”,還笑著刮我鼻子,“怎么,懷了寶寶就成醋壇子啦”。
我那時候身子沉,懶得多想,只當是自己孕期敏感。現在回頭想,那些都是破綻,只是我被所謂的 “幸福” 蒙住了眼。
陳默的手機以前從不設防,密碼是我們的紀念日,我隨時能拿起來看。懷孕后期,他手機不離身,洗澡都要帶進浴室,充電也放在床頭柜最里面。有一次我想拿他手機查個育兒知識,他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搶過手機說 “我來查,你躺著歇著”,那緊張的樣子,現在想起來,真是可笑。
預產期前一周,我半夜突然肚子疼。我推醒陳默,他迷迷糊糊地說 “是不是假性宮縮啊,再等等”,翻個身又要睡。我疼得直冒汗,拽著他的胳膊說 “不行,疼得厲害,趕緊去醫院”。
他這才不情不愿地起來,穿衣服的時候還抱怨 “這大半夜的,醫院都沒人”。我扶著墻站在旁邊,心里涼了半截,那時候我還沒意識到,他不是嫌麻煩,是心里壓根就沒把我和孩子放在第一位。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說宮口已經開了三指,得馬上進產房。我媽接到電話,半小時就趕來了,手里還提著早就準備好的待產包,一見到我就掉眼淚,“晚晚,別怕,媽在外面陪著你”。
陳默站在旁邊,一臉不耐煩,說 “我去給公司打個電話,跟領導說一聲今天請假”,然后就拿著手機走出了產房門口。
我被推進產房,宮縮越來越頻繁,疼得我忍不住喊出聲。護士一邊給我擦汗一邊說 “深呼吸,跟著我節奏來,家屬呢?讓家屬進來陪著能好點”。
我咬著牙問 “我老公呢?”
護士搖搖頭,“沒看見啊,剛才還在門口,這會兒不見了”。
我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著,疼得更厲害了。我媽在外面喊 “晚晚,堅持住,媽在呢”,我想回應,卻疼得說不出話。
就這樣疼了四個多小時,孩子終于生下來了,是個女孩,六斤八兩。護士把孩子抱到我面前,說 “你看,多可愛的小姑娘”,我看著孩子皺巴巴的小臉,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不是因為疼,是覺得委屈。
從進產房到孩子出生,陳默就沒進來過。我讓護士幫忙打電話給他,護士打了兩次才通,電話里他說 “我在樓下辦點事,馬上上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他才慢悠悠地走進病房。我媽見到他就火了,“陳默,你媳婦在里面拼死拼活生孩子,你跑哪去了?四個多小時,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陳默搓著手,臉上帶著敷衍的笑,“媽,我剛才去給孩子辦出生證明了,人多排隊,耽誤了點時間”。
我看著他,他的襯衫領口有點歪,袖口還沾著一根不屬于我的長頭發,身上的香水味比平時更濃。我沒說話,太累了,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在醫院里,陳默表現得還算 “稱職”,給孩子換尿布、喂奶粉,跑前跑后。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心不在這兒,總是對著手機傻笑,要么就是躲在走廊里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我媽看在眼里,私下跟我說 “晚晚,陳默這陣子有點不對勁,你可得留心點”。
我點點頭,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那時候孩子剛生下來,我沒精力去深究。
出院回家,李阿姨倒是挺高興,忙著給孩子洗尿布、做月子餐,嘴里卻還是念叨 “要是個小子就完美了”。我沒接話,月子里不能生氣,我得為了孩子忍著。
陳默依舊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說是 “項目忙,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我媽留下來照顧我坐月子,每天給我燉雞湯、魚湯,看著我日漸憔悴,心里著急,卻也不敢多問,怕我上火。
孩子滿月那天,家里來了些親戚,熱熱鬧鬧的。陳默難得一整天都在家,忙著招待客人,臉上掛著笑,看起來對孩子也挺疼愛,抱著孩子給親戚們看,嘴里說著 “我女兒真乖”。
親戚們都夸我們倆幸福,說孩子可愛,我笑著回應,心里卻像壓著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滿月宴結束,親戚們都走了,李阿姨收拾著碗筷,我媽在給孩子換尿布。陳默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不停地打字,嘴角帶著笑意。
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說 “把手機給我,我給孩子拍個視頻,發家族群里”。
他下意識地把手機往身后藏了藏,說 “剛發完,不用拍了”。
就是這個動作,讓我心里的懷疑徹底爆發了。我伸手去搶,他沒防備,手機掉在了地上。屏幕亮著,微信界面還沒退出去,置頂的是一個備注 “張經理” 的人,最新一條消息是:“今晚別回去了,我在酒店等你,上次你說的那支口紅,我給你買了。”
下面還有幾條往上翻的消息,都是不堪入目的情話。
“寶貝,等林晚生完孩子,我就跟她提離婚,我只愛你。”
“她現在挺著個大肚子,也沒法管我,你放心。”
“產房里那么臟,我才不想進去,看著都惡心。”
我一條一條地看著,手腳冰涼,渾身發抖。原來我在產房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說的 “辦出生證明” 是假的,他是在酒店陪著這個女人。原來他夜不歸宿,不是住在公司附近,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原來他對孩子的 “疼愛”,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戲。
陳默慌忙撿起手機,想關掉界面,嘴里說著 “晚晚,你別誤會,這是同事開玩笑的”。
“開玩笑?” 我抬起頭,看著他,聲音異常平靜,沒有哭,也沒有鬧,“陳默,你覺得我像傻子嗎?”
我媽聽到聲音,抱著孩子走過來,“怎么了這是?”
我指著陳默的手機,對我媽說 “媽,你看,他在我生孩子的時候,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媽拿過手機,看完那些消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陳默罵 “陳默,你還是人嗎?晚晚為了你,拼著半條命生孩子,你就是這么對她的?你對得起她嗎?對得起孩子嗎?”
李阿姨也從廚房跑出來,看到這一幕,趕緊打圓場 “秀蘭,你別激動,可能是誤會,陳默不是那樣的人”。
“誤會?” 我媽把手機扔給李阿姨,“你自己看,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還能有假?你們陳家就是這么教兒子的?讓他忘恩負義,背叛妻子?”
李阿姨拿起手機看了看,臉色瞬間變了,拉著陳默的胳膊說 “陳默,你快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個女人勾引你的?你快跟晚晚道歉,求她原諒你”。
陳默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眼淚鼻涕一起流,“晚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張萌勾引我的,我一時糊涂,才做出這種事。你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對你和孩子”。
我看著他這副嘴臉,心里沒有一絲波瀾。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這種感覺。我想起戀愛時他對我的好,想起結婚時他的承諾,想起懷孕時他的 “關心”,現在看來,全都是假的。
“陳默,” 我開口,聲音很輕,卻很堅定,“我們離婚吧。”
“晚晚,你別呀,我知道錯了,我真的會改的”,陳默抱著我的腿,不肯撒手。
“改不了了”,我搖搖頭,“從你在我產房外陪著別的女人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完了。我林晚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背叛,你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后果”。
李阿姨急了,“晚晚,離婚對孩子不好啊,孩子還這么小,不能沒有爸爸”。
“孩子有沒有爸爸,不在于有沒有這張結婚證”,我看著李阿姨,“他這樣的爸爸,有還不如沒有。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在一個充滿背叛和謊言的家庭里長大”。
我媽也說 “晚晚說得對,陳默,你既然做了對不起晚晚的事,就別再糾纏了。離婚是最好的選擇,你好自為之”。
陳默見我態度堅決,知道我是真的不會原諒他了,慢慢松開了我的腿,癱坐在地上,眼神呆滯。
第二天,我就讓我媽幫我聯系了律師。律師聽了我的情況,說 “林女士,這種情況,陳默屬于過錯方,離婚時財產分割會偏向你,孩子的撫養權也大概率會判給你,因為孩子還在哺乳期,而且陳默有出軌行為,不利于孩子成長”。
我點點頭,“律師,麻煩你了,我只有一個要求,盡快離婚,財產我不多要,屬于我的那部分給我就行,孩子必須歸我”。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收集證據。我把陳默和張萌的聊天記錄、轉賬記錄(陳默給張萌發了不少紅包,還買了不少禮物)都截圖保存好,還有他夜不歸宿的證據,鄰居的證言(有幾次鄰居看到他大半夜和一個陌生女人一起回來)。
陳默還想挽回,每天都來家里,給我買東西,給孩子買玩具,試圖討好我。我直接把他擋在門外,“陳默,我們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等著法院傳票吧”。
張萌也給我打了電話,語氣囂張,“林晚,你識相點,趕緊跟陳默離婚,他愛的是我,你占著位置也沒用”。
我冷笑一聲,“張小姐,你以為陳默真的愛你嗎?他能背叛我,以后也能背叛你。還有,你破壞別人家庭,早晚有報應”。
掛了電話,我把通話錄音保存好,這也是證據。
李阿姨又來找過我幾次,哭著求我原諒陳默,說陳家不能沒有孫子(她還惦記著我生的是女孩,想讓我再生一個男孩),我都一一拒絕了。
“李阿姨,我跟陳默已經不可能了,你別再來勸我了,沒用的”。
我媽一直陪著我,幫我帶孩子,安慰我,“晚晚,別擔心,有媽在,媽會幫你把孩子帶大,以后咱們娘倆好好過,比什么都強”。
我抱著我媽,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媽,謝謝你”。
“傻孩子,跟媽客氣什么”,我媽拍著我的背,“你是媽的心頭肉,媽怎么能讓你受委屈”。
法院傳票寄到陳默手里的時候,他還試圖跟我談判,說 “晚晚,只要你不離婚,我什么都答應你,房子歸你,存款歸你,我以后都聽你的”。
“不用了”,我看著他,“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離婚,只要孩子的撫養權”。
開庭那天,陳默的律師試圖辯解,說陳默是一時糊涂,沒有長期出軌的行為,請求法院給一次機會。
我的律師拿出了所有證據,聊天記錄、轉賬記錄、通話錄音、鄰居證言,還有我生孩子時陳默不在場的證據(醫院的監控顯示,陳默在我進產房后不久就離開了醫院,直到孩子出生后才回來)。
法官看著證據,問陳默 “被告,你對原告提交的證據有異議嗎?”
陳默低著頭,小聲說 “沒有”。
法官又問 “你是否同意離婚?”
陳默沉默了很久,說 “不同意,我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完整的家不是靠勉強維持的”,法官看著他,“你在原告哺乳期內出軌,嚴重傷害了夫妻感情,屬于過錯方,原告堅持離婚,符合法律規定,本院予以支持”。
最終,法院判決準予離婚,孩子的撫養權歸我,房子(我們婚后共同購買的)歸我,陳默需要每月支付撫養費三千元,直到孩子年滿十八周歲,陳默的存款拿出一半作為我的補償。
拿到判決書的那天,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里,落在孩子熟睡的小臉上。我抱著孩子,看著判決書上的字,心里沒有想象中的輕松,也沒有難過,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陳默后來又來找過我幾次,想看看孩子,我沒讓他見,“你現在沒資格見孩子,等孩子長大了,她愿意見你,我不攔著,但現在不行”。
李阿姨也再也沒來過,大概是覺得沒臉見我。
張萌后來也跟陳默分了手,聽說陳默因為出軌的事,在公司名聲掃地,被領導批評,還降了職,張萌覺得他沒前途了,就把他甩了。這都是后來朋友告訴我的,我聽了,沒什么感覺,那是他們的報應,跟我沒關系。
現在,孩子已經半歲了,很乖,很可愛。我辭掉了以前的工作,找了一份離家近的兼職,既能照顧孩子,又能有點收入。我媽幫我帶孩子,我們娘倆相依為命,日子雖然辛苦,但很踏實。
有時候,看著孩子的笑臉,我會想,當初的選擇是對的。與其在一段充滿背叛的婚姻里茍延殘喘,不如及時止損,給自己和孩子一個干凈、安穩的未來。
我不后悔離婚,也不后悔生下孩子。孩子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鎧甲,為了她,我會變得更加強大,會努力給她最好的生活。
生活或許會有坎坷,但只要心里有光,就一定能走到春暖花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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