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有個夢想:“讓每個美國孩子都成為資本家”!為此,需要更多的富豪、企業和普通家庭持續跟進,儲蓄創造沒好牌生活,恢復大美利堅”吃苦耐勞、勤勞致富的傳統美德“!
而戴爾科技公司創始人Michael Dell及妻子Susan Dell夫婦顯然很懂特朗普對美國兒童未來的憂慮,因此特別趕在中期選舉之前向美國財政部承諾捐贈62.5億美元,并為2500萬名兒童設立投資賬戶。
而且,這筆捐贈將建立在特朗普“大而美”法案中“投資美國”的計劃之上,這個方案將為所有2025年期間出生的美國兒童設立1000美元的延稅投資賬戶,因此,也被稱為“特朗普賬戶”,某種意義上,其類似于兒童版的美國401k,都是用今天的錢為明天托底,值得關注的是特朗普賬戶的路徑、年齡覆蓋范圍和我們直接發放生育補貼的模式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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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戴爾夫婦稱此次捐贈將首先用于補充政府項目(特朗普賬戶0-1歲,戴爾這筆捐款補充1-10歲)未覆蓋的人群,惠及更廣泛的10歲及以下兒童群體。具體而言,除2025年的新生兒外,這筆資金將為10歲及以下的兒童每人提供250美元(約合人民幣1767元),作為其投資賬戶的啟動資金,這一標準將覆蓋該年齡段約80%的美國兒童。
這對夫婦宣稱:“我們相信,如果每個孩子都能看到值得為之儲蓄的未來,我們將建立的不僅是賬戶,而是希望、機會和世代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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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什么是特朗普賬戶
特朗普賬戶的核心框架源于特朗普政府 “大而美” 法案中的 “投資美國” 計劃,其本質是一套結合政府引導與社會參與的兒童長期投資體系。
根據政策設計,2025 年出生的美國兒童可獲政府 1000 美元初始注入,戴爾夫婦的捐贈則為 2500 萬不符合政府資助條件的兒童每人補充 250 美元,后續家長每年可存入 5000 美元、雇主可額外貢獻 2500 美元(不計入應稅收入,類似我們的個稅減免政策),該資金將全部投向跟蹤美國股市大盤的指數基金,18 歲后才可用于教育、購房、創業等特定支出。
從制度設計來看,該賬戶試圖通過三重機制實現財富積累:一是稅收杠桿激勵,雇主出資免稅、投資收益延稅的規則,降低了家庭與企業的參與成本,吸引更多資金流入。二是長期復利效應,美國股市過去百年的年化回報率約 7%-10%,若賬戶資金持續投資 30 年,理論上可實現數倍增值。三是社會資本聯動,戴爾的捐贈為私人資本參與公共福利提供了范本,這種私人捐贈構成國家社會福利保障體系的模式,此前在全世界較為罕見,如果路徑成熟穩定,未來待形成多方共建的生態。
但如果我們深入分析便會發現,“特朗普賬戶” 的資本屬性天然帶有 “精英化” 傾向。其資金投向錨定美股大盤指數基金,而美股長期收益與社會財富分配結構高度掛鉤,美國 1% 的頂層人群持有約 50% 的股票資產,普通家庭的股市參與度極低。對于低收入家庭而言,即便獲得 250 美元啟動金,若后續無力追加投資(每年 5000 美元的存款上限,對年收入低于 5 萬美元的家庭而言其實挺難的),賬戶的復利效應將大打折扣。相比之下,中高收入家庭可通過持續注入資金,讓孩子的賬戶資產快速增長,這樣反而可能加劇代際財富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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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國資本主義市場體系下,低收入家庭能依靠儲蓄翻身么?
我們看到,戴爾在捐贈聲明中樂觀表示,“擁有賬戶的孩子更可能高中畢業、買房、創業,更少入獄”,但這一愿景實際上和美國社會結構性并不一致!
首先是資金追加能力的斷層十分明顯。根據美國勞工統計局數據顯示,2024 年美國低收入家庭(年收入低于 3 萬美元)的平均儲蓄率為 - 2.1%,即 “入不敷出” 成為常態。而2025 年美國低收入家庭 “月光族” 比例已升至 29%,這些家庭連基本生活開支都難以覆蓋,根本無力每年為孩子存入 5000 美元。
而反觀中位收入家庭(年收入 6 萬 - 10 萬美元),每年追加投資的比例可能超過 60%,兩類家庭的賬戶資產差距將在 18 年內持續拉大。以標普 500 指數年化回報率 8% 計算,僅靠 250 美元啟動金、不追加投資的賬戶,18 年后本息約為 1000 美元;而每年存入 5000 美元的賬戶,18 年后本息可達約 18 萬美元,差距高達 180 倍,“翻身” 更像是一種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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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特朗普賬戶” 的核心是通過長期投資實現財富增值,但美國低收入群體的金融知識儲備普遍薄弱,美聯儲 2023 年調查顯示,僅 32% 的低收入成年人能正確回答復利計算、風險分散等基礎金融問題,67% 的人從未接觸過指數基金等投資工具。這意味著,即便低收入家庭獲得啟動金,也可能因不了解投資規則、擔心風險而提前退保,或在孩子 18 歲后盲目提取資金用于非長期規劃用途,導致賬戶失去 “長期賦能” 的價值。相比之下,中高收入家庭普遍具備更強的金融素養,能更好地利用賬戶規則實現資產增值,但這樣又會進一步放大差距。
而且,美國低收入家庭孩子面臨的困境,遠不止 “缺乏投資賬戶” 這么簡單!教育資源的不平衡,工作機會的不平等才是關鍵 !在美國,低收入社區的學校往往師資薄弱、設施落后,高中畢業率比富裕社區低 30%-40%,并且,低收入家庭孩子進入高薪行業的概率僅為富裕家庭孩子的 1/5。“特朗普賬戶” 試圖通過資本工具解決這些問題,但忽視了 “先有教育機會,才有能力使用財富” 的邏輯前提,已經精英和寡頭社會中,資源分配集中,代際傳承固化的問題。即便孩子 18 歲后獲得一筆賬戶資金,若缺乏優質教育背景和職業資源,這筆錢可能很快被用于應急開支,而非創業或購房,難以真正改變命運。
但不管怎么說,問題是問題,態度是態度,美國富豪愿意出這么多錢,本身就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其至少證明美國的富人是愿意推動社會進步和財富公平的,只有讓賺到的錢流向社會,而不是窖藏,經濟才會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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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資本和慈善能創造可持續的模式么?
正常的慈善,實際上是對人性的考驗,一個人愿意捐出自己的財富,不論多少,都是對自己的挑戰!
因此,戴爾的捐贈被部分媒體解讀為 “推動美國走向全民資本家時代” 的起點,但從社會價值層面來看,“特朗普賬戶” 的本質或許還是資本對公共福利的滲透,不過不管結果如何,這個嘗試我覺得還是很偉大的!
只是,資本慈善無法替代公共政策的兜底作用。并且,特朗普政府在推動 “特朗普賬戶” 的同時,卻削減了 20% 的教育預算和 15% 的住房補貼,這種 “重資本激勵、輕公共服務” 的政策導向,本質上是用私人慈善替代政府責任,沒有后續的承諾,其實很難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另一方面,“全民資本家” 的愿景違背了資本主義的基本規律。資本的本質是追求增值,而增值的前提是存在 “剩余價值” 的剝削,這意味著 “全民資本家” 從邏輯上就無法實現,因為若所有人都靠資本收益生活,誰來從事生產勞動?人類歷史上從未出現過 “全民資本家” 的形態,反而不斷呈現出 “資本集中化” 的趨勢!
所以,要真正改善低收入家庭孩子的命運,必須超越 “資本慈善” 的局限,政府需承擔起公共服務的主體責任,加大對教育、醫療、住房的投入,打破資源分配的固化。而社會則需構建更公平的就業體系,為低收入家庭孩子提供更多上升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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