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陳述內(nèi)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贅述文章結(jié)尾
那年夏天,長安城悶熱得很。
宮里人都說,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皇宮北門——玄武門外,一匹沒人牽的馬,竟成了改變一朝命運(yùn)的前奏。
那匹馬是李元吉的戰(zhàn)馬,名叫“照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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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在軍營里用,極少帶進(jìn)宮。
那天清晨,它突然出現(xiàn)在玄武門外,鬃毛還濕著汗。
一個(gè)守衛(wèi)低聲嘀咕:“怎么回事?這馬怎么跑這兒來了?”沒人回答他。
但幾個(gè)時(shí)辰后,這位守衛(wèi)再想起那匹馬,已經(jīng)是滿頭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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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年6月4日,唐朝的早晨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可其實(shí),宮門內(nèi)外都在悄悄變天。
李世民的人已經(jīng)提前埋伏好,弓弩上弦,等的就是李建成和李元吉一同進(jìn)宮的那一刻。
這事兒要從頭說起,還得往前推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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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那會兒剛打下天下,三個(gè)兒子各有分工。
長子李建成是太子,掌管朝政,聲望很高;次子李世民,打仗厲害,戰(zhàn)功赫赫;三子李元吉,年紀(jì)小點(diǎn),但也能打,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說起來,李建成并不是什么昏庸之人。
他早年在河?xùn)|拉攏了不少地方豪杰,后來又平定山東兵亂,手下有魏征、王珪這樣的大臣,軍中也有薛萬徹、謝叔方這些能打的將領(l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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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也不差,關(guān)中兵權(quán)牢牢握在他手里,那時(shí)候,宮里不少守軍都聽他的。
李世民呢?他當(dāng)然也有一批人。
房玄齡、杜如晦是他最倚重的謀士,尉遲恭、長孫無忌是他的鐵桿將軍。
但問題在于,他的兵,大多在外頭;他的權(quán),主要在戰(zhàn)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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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這撥人,真要?jiǎng)悠饋恚€得看東宮臉色。
也正因?yàn)檫@樣,李世民越來越不安。
他打下江山,可朝堂之上卻越來越邊緣。
他上過幾次朝,回來后都對身邊人說:“太子言詞之間,已無兄弟之情。”房玄齡聽了,只是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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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緊張的一次,是李建成從山東班師回朝那天。
那天夜里,李世民召集幾位親信,在府中密議。
他說:“若再不動手,日后恐無立身之地。”尉遲恭當(dāng)時(shí)一拳砸在桌子上:“若要成事,便趁早!”
事情到了這個(gè)地步,其實(shí)誰也退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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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也知道李世民有異心,只是他相信自己掌握朝政,還有父皇撐腰。
李元吉更是強(qiáng)硬,幾次上奏,要削李世民兵權(quán)。
李淵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其實(shí)也擔(dān)心李世民太強(qiáng),怕他像隋煬帝一樣專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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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shí),也對太子黨在宮中拉攏后宮、干預(yù)政事有些不滿。
幾次在群臣面前沉默不語,沒人敢揣測他的真實(shí)想法。
就這么僵著,直到那天。
李建成和李元吉接到皇帝的召見令,說是要在玄武門內(nèi)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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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懷疑什么,畢竟這是皇帝的口諭。
可他們不知道,李世民已經(jīng)提前在玄武門兩側(cè)埋伏了幾十名死士,尉遲恭親自壓陣。
天剛亮,李建成騎馬進(jìn)門。
前腳剛邁過門檻,箭就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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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箭正中他的胸口,幾乎立刻斃命。
李元吉反應(yīng)快,拔劍沖向李世民,卻也很快在亂戰(zhàn)中中箭倒地。
整個(gè)過程,不過一盞茶的時(shí)間。
李世民走入宮內(nèi),跪在李淵面前說:“兒已誅逆。”李淵沉默良久,揮手讓人扶他入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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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后,長安城的風(fēng)突然變了方向。
后來,李世民登基稱帝,史稱“唐太宗”。
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清算太子黨,而是召見魏征。
那會兒魏征還在家中閉門謝客,聽說皇帝召見,猶豫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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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遣人說:“昔日為太子謀,今日可為朕言。”
魏征面見李世民后,說的第一句話是:“臣昨日之忠,今不悔也。”李世民點(diǎn)頭,說:“朕今日之任,亦不疑也。”
不久,魏征被任命為諫議大夫,后來又拜為宰相。
他上書彈劾、直言進(jìn)諫,從不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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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有時(shí)氣得臉色鐵青,但始終沒動他。
有人問李世民為何如此,他說:“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魏征,正是朕之明鏡。”
還有薛萬徹,當(dāng)初在玄武門外拼死救太子不成,后來也被赦免,繼續(xù)帶兵征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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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看他一次,嘆一次:“此人忠烈,非殺之可服。”
那些曾在玄武門廝殺的士兵,有的成了禁軍骨干,有的被調(diào)往邊疆。
他們留下的,不只是傷痕,還有一句話:“那天早上,天是紅的。”
幾年后,玄武門重修,門額換了新匾。
參考資料:
令狐德棻,《舊唐書》,中華書局,1975年
歐陽修、宋祁,《新唐書》,中華書局,1975年
司馬光,《資治通鑒》,中華書局,1956年
脫脫等,《唐會要》,中華書局,1958年
張國剛,《唐太宗與貞觀之治》,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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