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練功房外,他會捧著大束嬌艷欲滴的白玫瑰守著,引得過往同學(xué)紛紛側(cè)目:“我記得你說過白色最好看。”
傍晚回宿舍的江蔭道上,他會突然從樹影里走出來,擋住她的去路,眼底布滿血絲,聲音沙啞地一遍遍重復(fù):“茉茉,我們談?wù)劊臀宸昼姡貌缓茫课抑厘e了……”
每一次,江茉的反應(yīng)都如出一轍。
目光不會在他臉上停留超過一秒,對于遞到眼前的禮物,也只是漠然地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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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敘執(zhí)意阻攔,她會平靜地說。
“不需要。”
“讓開。”
“你打擾到我了。”
甚至有一次,當(dāng)時敘又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試圖抓住她的手腕時,她猛地甩開,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竊竊私語的人都聽清:
“時同學(xué),我們并不熟,請你不要再做這些令人困擾的事。”
這句話像淬了冰的針,狠狠扎進(jìn)時敘的心臟。
流言開始如同藤蔓般在校園里悄然滋生、蔓延。
“聽說了嗎?那個總來找江茉的大帥哥,是她前男友!”
“好像是青梅竹馬呢,為什么分手啊?”
“看樣子是男的后悔了,追到南大來了。”
“可是江茉看起來好討厭他啊……”
各種揣測和好奇的目光時時包裹著江茉。
面對這些,她只是更加努力地投入到專業(yè)課和社團(tuán)活動中,用近乎嚴(yán)苛的忙碌將自己包裹起來,仿佛只要不停下來,那些喧囂就無法真正侵入她的世界。
而在這片令人窒息的糾纏中,顧嶼的存在,成了一道無聲卻穩(wěn)固的屏障。
他從未開口詢問過任何關(guān)于時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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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她又一次被時敘堵在回宿舍的路口,臉色蒼白,指尖微微發(fā)顫時,騎著自行車“路過”。
“江茉!”他單腳支地,停在幾步開外,語氣自然,“正找你呢,宣傳部那邊急著要我們上次活動的照片底稿,讓我?guī)氵^去一趟,現(xiàn)在方便嗎?”
他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僵持的氣氛。
江茉立刻點(diǎn)頭,快步走向他。
在食堂,時敘不顧周圍人的視線,強(qiáng)行坐在江茉對面。
江茉放下筷子,正要起身離開,顧嶼和幾個社團(tuán)同學(xué)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這兒沒人吧?”顧嶼笑著示意江茉旁邊的空位,很自然地將她和時敘隔開。
然后轉(zhuǎn)頭和同伴討論起剛剛結(jié)束的編程比賽,化解了江茉的尷尬,也徹底無視了時敘陰沉得要滴出水來的臉色。
這些“恰到好處”的解圍,每一次都像在時敘熊熊燃燒的妒火上又澆了一桶油。
他開始變本加厲。跟蹤得更緊,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更頻繁,送的禮物更昂貴,道歉的言語更激烈。
他甚至開始調(diào)查顧嶼。
“茉茉,離他遠(yuǎn)點(diǎn)!你了解他是什么人嗎?”
“他憑什么?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難道就比不上一個認(rèn)識幾個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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