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軍名將的宿命疑問：同樣戰術在昆侖關爆錘日軍，為何對粟裕無效

杜聿明，昆侖關，日軍與解放軍的戰斗力比拼？有那么多疑點，答案也不明確。今天很多軍迷熱議“要是八路軍守上海、南京，能打成什么樣”？說實話，這種假設略顯玄虛。八路軍抗戰時缺乏大兵團作戰基礎，補給和火力也遠不及日軍，哪怕奇謀百出，面對裝備壓制，勝算也有限。敢說換誰來守這兩座城，結局大概率都一樣：一座城池，依然難以守住。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杜聿明作為時空參照，是天然的對比標本。他既指揮過抗日戰役，又在解放戰爭里與共產黨軍隊直接交鋒。理解這位將軍的經歷，就像看到中國現代軍事力量的演化。有時候，歷史就是繞著這種人轉的。

《南京照相館》火了之后，大家都在問，“八路軍如果守南京，會打出什么效果？”其實，這個話題延伸出來，講究的不是具體戰例，而是大兵團力量和歷史機遇的交融。杜聿明1939年昆侖關一戰，讓老杜成為立體比較的活樣本。昆侖關戰役發生在1939年末，當時日軍準備從廣西欽州登陸，進攻南寧，切斷中國和世界的交通線。他們一口氣集結了2個半師團，妄想困死桂林。

日軍此時在華約有101萬人，分布在東北、華北、華中、華南甚至遠至臺島和蒙古。紙面兵力看起來很嚇人，但如果每個方向都分兵，實際上哪處都不充足。一百萬人，想封鎖幾億人的中國？這算盤敲得也太理想主義了。日軍仗著裝備優勢，敢在各路進攻，但也受限于兵力分散，用偽軍維持局部治安。這一矛盾，國軍、八路軍都能鉆空子。

這里有個有趣的點。日軍雖然火力強、戰術精湛，但整體戰略設計，不算多大智慧。昆侖關的進攻，有威脅但沒致命殺傷力。他們若被誘入西南山區，還真不知怎么應對分路殲擊。國民黨軍隊此時有四百多萬兵力，裝備美械、德械的主力不少。理論上可以用大兵團包抄殲敵，可惜沒有統一有效的戰略指揮。昆侖關戰役，終成了“攻點守點”的消耗戰，缺少深入布局。

杜聿明手下第五軍，是當時的頂尖機械化部隊。他們自北向南攻擊，目標是收復昆侖關、擊退日軍主力，防止桂林被攻陷。大戰期間，杜聿明通過偵察發現問題——只攻關口本身，忽略外圍高地。于是他及時改進為“要塞式攻擊”，分兵攻占昆侖關四周高地。

這招在九年后徐向前拿來打太原，也用過。但說到底，杜聿明的戰法，不外乎火力壓制，大力進攻。第二次收復昆侖關時，榮譽第一師三團團長鄭庭笈炮擊九塘陣地，擊斃了日軍21旅團長中村正雄少將。據日記記載，此人重傷未死，又被炮火炸掉了性命。中村正雄的死，和陳正湘打死阿部規秀中將有點類似。

但有意思了，同樣是團長，后來兩人發展的軌跡卻天差地別。陳正湘越戰越能，鄭庭笈則在遼沈戰役被俘。是不是同樣戰法，遇到不同對手就完全變味？國軍在長期對陣日軍中，形成了比較“呆板”的戰斗風格。日軍目標明確、進攻死磕，國軍跟著套路應對，照章作戰。

昆侖關之戰從頭到尾主攻、防守都很簡單：國軍火力強、兵力三倍，對手死守據點，也沒什么迂回突襲。雙方就按軍事操典，一點點拼消耗。其實你要非說八路軍換來守城，真的能打得開花結果？怎么想都難講。裝備和補給那兩道坎，八路軍根本過不去。靠游擊、機動、分割突襲，可以，但到了硬碰硬的大兵團戰役，局限太明顯。

長期跟死板的日軍較量，國軍部隊被養成了流程化打法，少了靈活多變。這一特點到后來淮海戰役時也很突出。國軍進攻主要靠火力，缺乏隊形搭配、主次分工，面對華野阻援戰法時，往往硬沖、攻不動就止步，不懂得迂回包抄。

潘塘遭遇戰是國軍少有的迂回亮點，那次居然和粟裕想到一起，算是偶爾靈光，但太少了。華野用一點兵力鉗住國軍主力，為其他縱隊吃掉對方創造空間，這種戰法百試百靈。國軍士氣也很依賴火力，有點習慣了炮火的“安全感”。其實全世界軍隊誰不是這樣？志愿軍到了朝鮮，有了蘇制155炮，也挑著用新裝備。誰都想靠優勢火力把勝負定下來。

包圍戰這一塊，國軍做得也不徹底。昆侖關戰役日軍有一千多兵力突入關內，第五軍雖然形成戰術包圍，但不夠嚴密。白崇禧、杜聿明合作下才堵住缺口。可等到勝利時，也只是攻擊要點，沒徹底掃清外圍，結果殘余敵人跑了。你要說這是錯過最佳吃掉日軍的機會，誰又能擔保換成別的指揮官會更好？

這種打法，后來在四平之戰、淮海戰役都能看到“模式化”痕跡。國軍撤退、進攻都按套路走，難有出奇制勝。實際黃百韜兵團回撤時，完全可以咬住華野一個縱隊實施反包圍，讓徐州剿總增援，主客易形。粟裕就是不斷地“拆套路”，讓國軍按部就班沒法應對。這——想明白了又覺得哎，換人都一回事。

但也未必。或許國軍要真把圍殲、主次用兵、迂回戰法學得精熟，結果會不一樣。只可惜在歷史長河中，軍隊的整體作風由具體條件、經驗、對手綜合影響，那種一朝覺醒一切變樣的劇情，偏偏不太容易發生。你要說杜聿明、白崇禧這些老軍頭沒進步嗎？也不是。他們也在淮海戰役做過嘗試，但終歸沒“逆天改命”成功，制度化的大兵團不會靈活到隨時推翻自身慣性。

日軍巔峰時的戰斗力，美國都吃過大虧。二戰太平洋戰場，他們能把美軍逼到墻角。那種士氣、執行力、統一性，全世界罕見。然而——死板、固執、短視卻貫穿始終。無論在中國還是在太平洋，日軍很少用高妙的計策，始終靠蠻力、信心沖鋒。政治口號“滅亡中國三個月”，實際一百萬人困不住中國。戰略級行動也好，戰役設計也罷，總是少了隨機應變。那種“迷之自信”，最終讓他們在和共產黨軍隊的對陣中處處受制。

你要說解放軍就沒死板打過嗎？也不是。朝鮮戰場歸來，武器火力一提升，戰術也有“機械化癥狀”。但中國共產黨軍隊帶了點野路子的靈活，能把大炮當平射炮用，營造出打破規矩的新局面。日軍要是碰這樣的對手，忽然間失去機械優勢，往往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當然，有些地方我也不是全懂，畢竟真實戰場哪里有完美劇本？

對比下來，杜聿明能在抗戰與解放戰爭都擔當要職，是時代流亡與軍人奮戰的交匯點。他的打法局限了國軍大兵團戰略，但也推動了戰術的進步。日軍與解放軍的對比，也不僅僅是裝備與人數的較量，更是一種時代觀念的博弈。

歷史的復雜性，往往藏在不完美、不自洽之間。在昆侖關、淮海、四平之間，有些東西自相矛盾，有些東西又根本無法解釋清楚。

這些故事看完可能有點亂，或者你覺得誰也沒說服誰。其實，歷史就是這樣，棋不見終局，結局不止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