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要是早點聽杜聿明的,淮海說不定還能多拖倆禮拜。 1981年5月,北京協(xié)和病房,杜聿明瘦得只剩一把骨頭,還死死攥著郭汝瑰的手:“你實話告訴我,當年是不是你把我們賣了個干凈?”一句話,把40萬將士的命、蔣家王朝的底褲,全抖在病房白床單上。
杜聿明到死都咽不下那口氣:陳官莊外零下二十度,傷兵沒糧,空投的饅頭一半落在共軍陣地,一半落在冰面上,餓瘋了的士兵搶凍饅頭啃得滿嘴血。他寫遺書“決以死報國”,掏槍被副官撲住;被俘時胸口掛著手榴彈,拉環(huán)都扣上了,人家一句“杜老總,你家里還有老婆孩子”才松了手。功德林里他整夜不睡,拿筷子在水泥地上畫徐州地圖,畫完又用腳蹭掉,蹭得趾甲蓋翻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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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正讓他崩潰的,是后來看到的檔案:郭汝瑰把“徐蚌會戰(zhàn)”方案提前十天放進了華野司令部,連蔣介石哪天幾點要飛徐州都標得清清楚楚。更扎心的是,郭汝瑰遞情報用的信紙,就是杜聿明自己批給作戰(zhàn)廳的“專用箋”,上頭還印著“國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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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汝瑰也不是神仙。他最怕夜航,可每回都得半夜坐小飛機去南京,機艙里冷得呵氣成霜,他抱公文包打哆嗦,生怕那份“絕密”在顛簸里掉出來。最險的一次,飛機迷航,飛行員說“要不跳吧”,他死死抱著公文包:“跳也得帶著它跳。”后來起義通電發(fā)完,他把國民黨中將肩章扔進宜賓岷江,肩章沉水之前漂了兩下,像死魚翻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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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聿明特赦后去南京軍事學院講課,路過舊總統(tǒng)府,站門口愣了十分鐘,回家半夜寫材料,寫一句撕一張稿紙,最后只留一行字:“我不是敗給粟裕,是敗給自家參謀。”楊振寧勸他“別鉆牛角尖”,老頭紅著眼:“我不是鉆,我是被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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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汝瑰晚年寫回憶錄,寫到淮海那章停筆三個月,出版社催,他只說“再等等,讓我再老一點”,意思是等再老一點,良心就能輕一點。1997年車禍去世,遺物里夾著一張泛黃照片:1948年11月,徐州剿總門口,杜聿明拍著他肩膀,兩人笑得像剛畢業(yè)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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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友跟帖: “老杜輸?shù)迷筛┑氖悄?0萬凍死的兵。” “郭汝瑰是英雄,但英雄手里也沾血,別把他洗成白蓮花。” “蔣校長那句‘郭是忠臣’真是官方打臉,笑死人。” “說到底,都是中國人,一個守舊夢,一個送新夢,夢醒了,只剩病房里那句‘你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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