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獨立時，唯一反對脫離中國的是哪一個部落？

外蒙古的土地異常遼闊，其東接黑龍江、西毗鄰新疆。外蒙古包括蒙古國和唐努烏梁海地區，國土面積約在180萬平方公里。

外蒙古的地形與內蒙古基本相似，其境內以高原為主，多山脈，戈壁和草原。外蒙古與中國的淵源從清朝康熙年間開始的，清廷除在外蒙編齊設盟外，在康熙年間還派遣大臣駐扎在此地。外蒙古對清朝的歸順并不完全是因為清朝對外蒙古的勢力滲透，當時的外蒙古的貴族和王公有著很大的權力。

因為清政府的政治腐敗，清在外蒙古的統治也一天比一天衰落。沙俄的入侵更是對外蒙局勢是雪上加霜。當時內憂外患的清政府已經是自顧不暇了，而使外蒙也就成了沙俄的盤中之餐。

在外蒙“公投”獨立時，外蒙的五大王公土謝圖汗部、車臣汗部、扎薩克圖汗部、賽因諾顏部四部均贊成脫離中國，投入蘇聯懷抱。走向獨立的道路。但其當中也有一個蒙古部落杜爾伯特部卻堅決反對脫離中國。這個蒙古部落杜爾伯特的首領便是噶木章那木濟勒。

在當時贊成外蒙古獨立的五大王公部落中，杜爾伯特顯然成了極少數部落，最終淪落為外蒙獨立勢力中的“分離勢力”。那么外蒙古又是如何獨立出去的呢？歷史上反對外蒙獨立的又究竟是蒙古哪個部落呢？它現今又淪落到怎樣的一種地步呢？

一、外蒙五大王公之間的博弈

清朝時期，外蒙古的科布多歸屬烏里雅蘇臺將軍管轄。1733年（雍正十一年），為了更好的管理外蒙古事務，清朝在此地設置了烏里雅蘇臺將軍，即清朝駐漠北的最高軍政長官。清朝設置烏里雅蘇臺將軍時，管轄的地區還不僅僅包括科布多。烏里雅蘇臺將軍管轄的外蒙古，也就是漠北之外的半蒙古，和內蒙古相對。當時，清朝根據統治需要，將蒙古分為內屬蒙古和外藩蒙古兩部分。內屬蒙古納入清朝版圖的時間比較早，在皇太極時期已經歸順清朝。清朝對內屬蒙古的管轄采取直接任命官員，治理蒙古各旗的方式，不設置世襲札薩克。而外蒙古，直到康熙年間才正式納入清朝版圖。1691年（康熙三十年）清廷舉行多倫會盟正式將外蒙古納入了清朝版圖。到了雍正年間，清又設置了烏里雅蘇臺將軍管轄外蒙古，但仍然采取了世襲札薩克制度。

到了1691年（康熙三十年），康熙皇帝之所以采用會盟的方式建立了對外蒙古的統治，這與準噶爾汗國的直接威脅有著很大關聯。準噶爾汗國崛起后，一直試圖統一漠北的蒙古地區。當時，占據新疆北部的準噶爾汗國一直在不斷地攻打漠北的喀爾喀蒙古牧地。1688年（康熙二十八年），準噶爾大汗噶爾丹親自率領大軍攻打喀爾喀蒙古土謝圖汗部。土謝圖汗部損失慘重，面對準噶爾的威脅，喀爾喀蒙古的土謝圖汗部、札薩克圖汗部、車臣汗部三大部決心倒向清朝。到了1732年（雍正十年），喀爾喀親王額駙策棱在額爾德尼昭（即光顯寺，今蒙古國杭愛省巴彥溫都爾西北）大敗了準噶爾大汗首領準噶爾策零。清廷為了嘉獎策棱，從土謝圖汗部分出了21旗，隸屬給了額駙策棱的賽因諾顏部。從此賽因諾延部成為了大扎薩克，與其他三大部并列為喀爾喀四部。到了嘉慶年間，喀爾喀四部有了四盟，八十六旗。而當時的科布多還處在準噶爾汗國的統治之下。直到1761年（乾隆二十六年），清朝才徹底平定準噶爾汗國，然后將其納入了外蒙古的統治范圍，且設置了科布多參贊大臣，隸屬烏里雅蘇臺將軍管轄。至此，烏里雅蘇臺將軍統轄的外蒙古范圍又有了很大的擴充。

科布多管轄的面積非常廣闊，其東部與喀爾喀蒙古的扎薩克圖汗部相連，西北和俄羅斯接壤。阿爾泰地區原本也是歸屬于科布多參贊大臣管轄的。到了1907年（光緒三十三年），清朝又設置了阿爾泰地方，將科布多與阿爾泰進行了分治。從此之后，阿爾泰不再歸屬科布多，而是將其直接歸屬于新疆阿爾泰辦事大臣管理，駐地在承化寺，即如今的新疆阿勒泰市。科布多雖然屬于烏里雅蘇臺將軍管轄的外蒙古轄區，但它和土謝圖汗部，車臣汗部，扎薩克圖汗部，賽因諾延部不同。這四個部也均原屬于喀爾喀蒙古部，而科布多并不屬于喀爾喀蒙古。在當地仍還有著厄魯特蒙古諸部，阿爾泰以及烏梁海諸部，因此科布多和其他四部就不屬于同一個部。

二、外蒙在獨立道路上漸行漸遠

1911年辛亥革命后，蒙古喀爾喀四部王公和哲布尊丹巴與沙俄駐庫倫領事舉行了秘密會議。會議結束后，這些王公們給俄羅斯沙皇寫了一封信，請求沙皇出兵支持外蒙古獨立。那封給俄國沙皇的信，署名有5個人，他們分別是哲布尊丹巴八世、土謝圖汗布親王杭達多爾濟、車臣汗納旺納林、扎薩克圖汗索特納姆拉布坦，賽因諾延部親王納木囊蘇倫。這五個人都積極靠向沙俄。

后來喀爾喀部蒙古又派遣人員前往科布多地區去游說杜爾伯特部的首領噶木章那木濟勒，希望他也能加入到支持外蒙古走上獨立的道路，結果卻遭到了杜爾伯特汗噶木章那木濟勒的斷然拒絕。

噶勒章那木濟勒生于1854年，是杜爾伯特部的核心人物。清朝末年，他被正式封為杜爾伯特部落的首領，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清政府還給了他一個“左翼副將軍”的頭銜，外加“三眼花翎”。噶木章那木濟勒堅決反對外蒙古獨立，其強烈主張外蒙古繼續留在中國。杜爾伯特汗噶勒章那木濟勒旗幟鮮明的反對外蒙古獨立的主張，讓庫倫（今烏蘭巴托）當局惱羞成怒。1912年5月，外蒙古以及沙俄的軍隊圍困了杜爾伯特部據守的科布多城。當時北洋政府曾電令新疆督軍楊增新能夠派兵援救科布多，但手中缺乏兵員的楊增新派出的援軍，幾經周折又因路途上遭遇埋伏，遲遲未能抵達科布多。到了1912年8月，外蒙古即沙俄軍隊攻克了科布多城不久，科布多全境被亦被外蒙古庫倫當局所控制。

外蒙古和內蒙古都曾隸屬于清政府。從13世紀之初，成吉思汗統一了蒙古地區以后，中原地區和蒙古地區曾多次發生過統一外蒙的戰役。外蒙古的獨立還要從16世紀沙俄經營西伯利亞時開始。在16世紀初，由于沙俄在經營西伯利亞，他們與當時還隸屬于中國的外蒙古之前便有了不少的貿易合作關系。

而為了改變外蒙當地的落后面貌，清政府在1901年在外蒙地區也推行“新政”措施。“新政”原本是為了外蒙古當地的訓練新軍，經濟、教育等方面的發展來考慮的，但“新政”的實施，卻沒有讓當地王公貴族及當地百姓感覺到利益所得。結果是“新政”不僅沒有給外蒙古帶來利益，反而給人民帶來了嚴重的勞役賦稅，讓外蒙當地人民感到苦不堪言。“新政”反而令外蒙古人民感到十分的不滿，認為清朝政府的措施不僅沒有幫到自己，反而是來壓榨他們的，這讓他們難以接受。而恰逢此時，沙俄對外蒙古人民的經濟和發展提供了大力幫助，并且還對他們十分友好，沙俄開始在外蒙籠絡人心。如此久而久之，在外蒙古的內部便真的有不少外蒙古人民開始有了親俄的趨向。

在沙俄的蠱惑下，當時外蒙古的五大王公中，土謝圖汗，車臣汗等4個部落首領均叫嚷著要獨立，唯有杜爾伯特部的噶木章那木濟勒卻堅決反對外蒙獨立。噶木章那木濟勒對清朝感情深厚，篤定的認為獨立屬于叛國行徑。如此，在外蒙古獨立這一問題上，支持獨立的四大部落派別與噶木章那木濟勒所在的杜爾伯特部落就出現了嚴重的分歧，甚至還爆發了武裝沖突。

噶木章那木濟勒和科布多參贊大臣溥潤聯手結盟，立下誓言要拼死守護這片土地。一開始，他們手下只有300名士兵，盡管雙方兵力差距巨大，他們卻毫無懼意，沒有退縮。他們還曾向新疆請求支援，兵力得以擴充至1000人，然而，這與贊成獨立的一方在實力與勢力上存在很大差距。而且贊成獨立的一方還得到了沙俄軍隊的幫助。在力量極為懸殊的對抗里，噶木章那木濟勒和科布多參贊大臣溥潤最終落敗。

三、造成外蒙獨立的幕后黑手是蘇聯的背后操縱

由此，外蒙古當地的分離主義思潮亦越發的濃烈，這便是外蒙古出現獨立趨向的社會民意基礎。

外蒙古獨立后，仍然依附著沙俄，且繼續仰仗著蘇聯，以及后來俄羅斯的幫助，一直在不斷的進行獨立化傾向。最終在1946年，外蒙古的獨立終于成為了獨立的國家。外蒙古獨立后，便開始自力更生，逐步形成自己的政治格局和軍事力量。蘇聯解體后，外蒙便將新的合作伙伴選擇向了中國。但可惜的是，中國與蒙古國剛剛建立外交關系沒過多久，就屢屢產生了諸多矛盾。蒙古國更是因為多次發生不尊重中國的傾向中蒙兩國之間的關系出現僵持。

外蒙的獨立是一個極其復雜的過程。那時候，清政府腐敗無能，沙俄則虎視眈眈。外蒙因其地理位置等原因早就成為沙俄，乃至蘇聯覬覦的目標。在外蒙分裂勢力的喧囂鼓噪下，其境內的獨立運動也浩浩蕩蕩的開始了。盡管當時外蒙古境內只有一個杜爾伯特部仍然支持留外蒙留在中國，但畢竟勢單力孤。

盡管沙俄當時，蘇聯也打著“尊重當地人民意愿”的口號，但外蒙古“獨立”的背后卻始終難以擺脫沙俄-蘇聯人的煽動、鼓惑、欺騙和掩人耳目。

從那以后，外蒙古在走向獨立的道路上越行越遠。外蒙古的獨立丑劇綿延多年，清朝滅亡之后，北洋政府與國民政府均不認可外蒙古獨立，要求其撤銷獨立之舉。然而，外蒙古在沙俄的撐腰下全然不予理睬，還擅自和沙俄簽署了俄蒙條約，袁世凱受迫于壓力，竟認可了俄蒙協議。此行為讓愛國之士痛心不已。

而為了將外蒙古從中國分裂出去，沙俄可以說是煞費苦心。沙俄的這種分裂外蒙的主要措施分為兩個方面，一是經濟侵略，二是政治滲透。清政府的軟弱無能也讓沙俄覺得有機可乘，甚至還直接逼迫清政府簽訂了各種不平等條約。沙俄自在外蒙古開始了各種經濟活動，沙俄也因此獲得了在外蒙古的各種免稅通商等特權。在各種經濟活動的影響下，外蒙古對沙俄經濟的依賴逐漸加深，而政治滲透則是對外蒙古的獨立產生了直接影響。沙俄開始用金錢收買外蒙古的王公貴族進行扶持，還通過各種話術進行蠱惑，并且還不斷慫恿外蒙古去獨立。外蒙古當時有五大王公，其中土謝圖汗、車臣汗等4部都高喊獨立，表示只有追隨沙俄，自己當家做主才是外蒙的唯一出路。這當中還有一個部落卻堅決反對脫離中國，這個部落便是杜爾伯特部。

杜爾伯特部的首領噶木章那木濟勒，他對清朝有很深的感情，他覺得外蒙古的獨立是一種叛國行為。噶木章那木濟勒當時和科布多參贊大臣溥潤結成聯盟，誓死要守住這片土地。

外蒙古的獨立持續了很多年。直到清朝覆滅，北洋政府和后來的國民政府都不愿意承認外蒙古獨立，并且要求外蒙古取消獨立。可是外蒙古王公們根本不聽，他們自認為是背靠著蘇聯這棵大樹好乘涼。

盡管當時袁世凱政府迫于壓力，承認了俄蒙協議，這讓不少國內不少人士恨得牙根直癢。但因為當時中國的國內政治情況異常混亂，沙俄對外蒙古的控制也在不斷加強。到了蘇聯時期，外蒙古中對于反對獨立的人，外蒙都已經將他們殺得一干二凈了。斯大林就重新加強了對外蒙古的控制。斯大林也派遣軍隊駐扎在了外蒙古境內，當然對于外蒙古獨立具有決定性影響的就是雅爾塔會議。

在雅爾塔會議中，關于外蒙古問題，美、英、蘇主張維持外蒙古的現狀。當時中國在國際上的話語權太低，蘇聯的實力又非常強大，且態度堅決，最終美、英、蘇達成了雅爾塔協定，外蒙古的獨立也已經是一個既定事實。外蒙古獨立后，外蒙古一直跟在蘇聯的身后，在經濟和軍事等方面都與蘇聯密切合作。他們的這種密切合作，一直持續到了蘇聯解體。

總之，外蒙古獨立是一個非常復雜的歷史重大事件。所有歷史又都是勝利者所書寫出來的歷史。就像外蒙古所謂獨立時，極力反對脫離中國的杜爾伯特部首領噶木章那木濟勒卻反而成了“外蒙古正史當中”的“民族分裂分子”，背上了歷史的罵名一樣。

1991年蘇聯解體后，蒙古國不得不重新尋找自己國家的出路。盡管蒙古國和蘇聯，乃至后來的俄羅斯還有著很多的合作，但是如今的蒙古國還一直在進行著多方面的合作。由此外蒙古與中國的關系也在悄然起著變化。

四、噶木章那木濟勒的最后歸宿

在外蒙古獨立的風潮中，原本杜爾伯特部還想要勸服更多的部落來與他們同舟共濟來繼續歸附中國，但最后他們仍然是獨木難支。當時杜爾伯特部的牧地是在蒙古西部的科布多地區，他們的首領噶木章那木濟勒也曾盼望著新疆能夠派軍隊前來支援科不多。但前來增援的楊增新也的確是派軍路上卻遭遇埋伏，受到重重阻礙。最終杜爾伯特部的首領噶木章那木濟勒硬生生的被耗盡了兵力、財力。

1911年武昌起義爆發后，沙俄策動外蒙古獨立，外蒙古活佛第八世哲布尊丹巴宣布建立博克多汗國。隨后，在哲布尊丹巴的命令下，外蒙古軍隊聯合俄國軍隊包圍了庫倫辦事大臣駐地，解除了清軍武裝，庫倫辦事大臣及其隨員和清朝軍隊都被驅逐出了外蒙古。

1912年春天，在外蒙軍隊圍困科布多的時候，烏里雅蘇臺將軍奎芳投降撤離了，沙俄的哥薩克騎兵也正在南下。噶木章那木濟勒把杜爾伯特部落的青壯年全召集起來，連放牧的老漢都被編進了敢死隊。清軍留下的300路營兵看著這群揮舞馬刀的牧民直搖頭。這些馬上游牧的人竟然不會使用新式武器，只能用馬刀去與俄軍裝備的馬克沁機槍作戰，結果是可以想見的。

當新疆的援軍終于趕到時，科布多城已經岌岌可危。而沙俄早就在談判桌上布好了棋局，他們派了一個會說蒙語的俄國上尉，冒充中立調停員，把科布多的參贊大臣誘騙進帳篷。這個上尉擺弄著手里的勃朗寧手槍說：只要投降，俄國保證你們各位的安全。毫無經驗的參贊仆人聽信了沙俄軍人的謊言，甚至沒檢查對方證件就打開了城門。俄軍沖進城時，噶木章那木濟勒正帶著最后的親王衛隊死守在科布多城的觀音閣內。他們用火油點燃了俄軍的糧草車，在沖天的火光里，噶木章那木濟勒正帶著最后的親衛隊死守觀音閣內。

在杜爾伯特部與沙俄軍隊的戰斗打響時，噶木章那木濟勒的羊皮襖上濺滿了鮮血，他親自操著土炮瞄準第一炮就轟塌了沙俄先鋒隊的彈藥車。但俄軍的增援部隊像潮水一樣涌來，科布多的城墻在炮擊中裂開豁口。最慘烈的是巷戰階段，蒙古牧民用彎刀和俄軍的刺刀貼身肉搏，鮮血把積雪染成了暗紅色，守城士兵餓得啃樹皮時，噶木章那木濟勒把僅有的10袋炒面全煮成了糊糊，自己卻躲在瞭望塔里啃著干馕。

在沖天的火光里，老王公的最后一匹戰馬被機槍掃中，據說他摔下馬背時他依然還在笑。科布多失守三天后，700多名清朝官員被押上馬車被驅逐出境，噶木章那木濟勒的遺體也被俄軍倒掛在科布多的城門上示眾。這也是沙俄給所有外蒙古當中的頑固派的一個警告。

噶木章那木濟勒離世以后，外蒙古當局的獨立再也沒有了反對的呼聲。外蒙古獨立也踏上了既有的獨立之路。

五、大行其道的外蒙古獨立

1949年新中國誕生后，在與中國的外交互動中，和蒙古國確立了外交關系。在此之后，由于受到蘇聯因素的左右，中國和蒙古國之間的關系變得頗為復雜。當下中蒙兩國構建起了新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特別是在礦產貿易領域的合作不斷深化。伴隨中國的迅猛發展，中國現已成為蒙古國最大的貿易伙伴與投資國。往昔一直堅持繼續留在中國、反對獨立的杜爾伯特部，其部分族人現今居住于中國黑龍江省的杜爾伯特蒙古族自治縣。

在今天科布多的博物館里，有關1912年科布多保衛戰的展品中僅留下一把生銹的彎弓馬刀。杜爾伯特部的首領噶木章那木濟勒的名字在蒙古教科書里變成了外蒙的民族分裂分子，而哲布尊丹巴卻被塑成民族英雄。當沙俄要求外蒙古軍隊進攻科布多時，四大王公的部隊足足拖延了20天，他們怕俄國人滅口，更怕噶木章那木濟勒的死守會破壞了他們的分贓計劃。而在1945年蘇聯操控外蒙古獨立公投時，當年參與圍攻科布多的俄軍后代正坐在莫斯科的議會大廈里數著外蒙獨立的選票，而被他們抹黑的杜爾伯特部后裔，至今還居住在外蒙烏蘭巴托的貧民窟里。

到了今天，杜爾伯特部的后人主要生活在蒙古國的烏布蘇省。烏布蘇省在蒙古國西部，靠近俄羅斯邊界，是個地廣人稀的地方。這里的杜爾伯特人還是蒙古族的一支，人口不算多，大概幾萬人左右。他們保留了不少傳統文化，比如蒙古語、游牧生活習慣，還有一些獨特的風俗。

烏布蘇省又是偏遠地區，基礎設施挺落后。杜爾伯特人多半還是靠放牧為生，養羊、養馬、養駱駝。

六、蒙古杜爾伯特部的前世與今生

杜爾伯特部是蒙古族的一個重要部落，它的歷史源遠流長。那么杜爾伯特部有著怎樣的前世與今生呢？

杜爾伯特的名稱來源：蒙古語中杜爾伯特，即意為"四"。他源于成吉思汗十二世祖道布莫爾根之兄道蛙鎖豁兒的四個兒子，故被稱為杜爾伯特氏，世代相因，游牧于嫩江兩岸

在明嘉靖年間（1547-1548年），成吉思汗二弟哈布圖哈薩爾第十四世孫奎蒙克塔斯哈拉率部越大興安嶺東遷至松嫩平原，其第八子愛納嘎分牧于嫩江左岸，占據朵兒邊部游牧地，沿用朵兒邊之名，號嫩科爾沁杜爾伯特部。

在1648年的清朝時期，杜爾伯特部改建為杜爾伯特旗，隸屬哲里木盟。清朝時，杜爾伯特部在政治、軍事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多位首領被清朝冊封為親王、郡王等爵位。

1911年外蒙古宣布獨立時，杜爾伯特部是唯一選擇站在中國這邊的部落。首領噶勒章那木濟勒帶領部族堅守科布多城，進行了悲壯的抵抗，最終因寡不敵眾而失敗。

中國境內的杜爾伯特：1956年12月5日建立，是黑龍江省唯一的少數民族自治縣。幅員面積6040平方公里，總人口21.95萬，有蒙、漢、滿、回等。

蒙古國境內的杜爾伯特:主要分布在蒙古國西部烏布蘇省，人口約3萬，占外蒙古杜爾伯特族總人口的80%。他們大多以游牧為生，少數人從事農業或手工業。

附錄：外蒙的獨立過程

1911年（宣統三年），以哲布尊丹巴為首的外蒙古封建上層，在沙俄的策動下宣布“獨立”，建立“大蒙古國政府”，驅逐清朝政府駐庫倫辦事大臣，私自與沙俄簽訂來非法的《俄蒙協約》（即庫倫條約）。

1915年（民國四年），中俄蒙簽訂的《恰克圖協約》。其中第二條規定：“外蒙古承認中國宗主權”。中國、俄國承認外蒙古自治，為中國領土的一部分。”

十月革命后，1919年夏天，以哲布尊丹巴為首的封建上層與中國北洋政府開始關于取消“自治”的談判。baoli同年11月，外蒙自治政府正式取消，外蒙古地區由西北籌邊使管轄，保留汗的稱號。

1921年蒙古人民革命成功，7月宣布獨立，建立“君主立憲政府”。

1924年5月，哲布尊丹巴死后，同年11月，第一屆大人民呼拉爾在庫倫召開，宣布廢除君主立憲制，成立蒙古人民共和國。

1945年2月11日，美、英、蘇三國首腦簽訂涉及蒙古的雅爾塔協定。

1946年，中國國民政府承認外蒙古獨立。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1949年10月16日同中國建交。

作者：杜雪巍，歷史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