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香港、臺灣列為“國籍”選項，MAMA頒獎禮鄭重致歉

將香港、臺灣列為“國籍”選項，MAMA頒獎禮鄭重致歉

高冷鋼筆BGwpCin

頒獎禮的燈光還沒亮，一份紙質問卷先炸了場子。11月28日傍晚，香港啟德體育園門口，工作人員抱著一摞A4紙挨個發，上頭讓粉絲勾選“國籍”，香港、臺灣跟韓國、日本并排躺著。有人拍照發進微博超話，十分鐘內轉發破萬，熱搜詞條從“MAMA紅毯取消”秒切到“MAMA分裂中國”。歌手們還在酒店做頭發，門口已經有人把票撕了扔進垃圾桶，碎紙被海風吹得滿地跑，像提前下了一場雪。

CJ ENM的反應不算慢。29日凌晨兩點，官方微博甩出致歉信，把鍋推給“外包問卷公司”，說“未經過內部審核”。早上八點，韓媒搶到獨家：負責現場互動的香港供應商是家二十來人的小公司，老板前一天還在朋友圈曬跟愛豆合影，轉眼被韓國總部郵件“無限期停單”。中午，香港文體旅局把主辦方叫到西九龍政府合署喝咖啡，一句“一個中國”把話說死，沒留灰色地帶。下午兩點，問卷回收箱直接拖走，像銷毀考試作弊證據。

這不是MAMA第一次踩線。2017年在香港紅磡，背景板把臺灣標成“TAIWAN”還加括號寫“country”，當時內地平臺停播回放，CJ ENM連夜改圖，最后把鍋甩給“設計實習生”。八年過去，套路沒變，只是道歉模板多了兩行“深感痛心”“誠摯致歉”。粉絲調侃：韓娛的公關費一半用在復制粘貼。

影響來得比聲明快。一家國產手機品牌原定讓代言人走紅毯，27日中午悄悄把微博預熱刪光，海報換成“靜待官宣”。飲料公司更干脆，直接把送明星的應援車叫回倉庫，冰柜里印著LOGO的礦泉水被保潔阿姨搬走，說是“別浪費”，轉頭放進員工休息室。韓國那邊，JYP、HYBE的股價周一早盤各跌3%，公司趕緊發公告“尊重中國主權”，像給投資人遞上一顆定心丸。首爾弘益大學門口，中國留學生把告示貼在奶茶店門口：買專輯送小卡，先答“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答錯不給貨，老板笑呵呵拍照發ins，配文“K-pop離不開人民幣”。

最慌的是場館。啟德體育園第一次接國際大單，本想靠五萬人流量帶旺周邊商場，結果紅毯取消，明星不走VIP通道，商場空出一大片打卡墻。有黃牛27日還喊內場票五千一張，29日晚上跌到一千五，朋友圈配文“回血急出，可小刀”。隔壁茶餐廳老板本來備了三千份套餐，晚上九點還剩一半，廚師下班前把燒鵝斬成半價，說是“當夜宵，自己吃”。

黃煜教授一句話點破：跨國活動最怕“文化裸考”。韓國團隊把問卷外包，香港供應商圖省事直接套模板，沒人翻開《香港國安法》第20條看一眼——分裂國家最高無期，這不是備注，是紅線。五年前同一塊石頭絆倒一次，今年再摔，只能怪自己不長記性。內地觀眾占門票三成五，卻掌握九成社交音量，金主比誰都清楚：失去中文互聯網，K-pop再炫的舞臺也只是自嗨。

明年MAMA原定轉戰澳門，現在內部評估表上多了一欄“政治風險”。中國演出行業協會的新規已經在起草，往后外國綜藝想進來，先交“主權知識答卷”，錯一題直接打回。有人擔心“文化脫鉤”，其實觀眾并不反韓，只是討厭被當成傻瓜。把香港、臺灣歸到國家，跟把首爾寫成“屬于朝鮮”一樣離譜，誰看了都不舒服。

頒獎禮最終照常直播，愛豆們臺上勁歌熱舞，彈幕刷得飛快，有人刷“國籍問題不解決，下次別來”，也有人刷“哥哥無辜”。舞臺燈光掃過觀眾席，一片紫色海洋里，幾塊紅色燈牌格外顯眼，寫著“中國粉絲”，亮得晃眼。曲終人散，保安把那張惹禍的問卷復印件隨手塞進垃圾袋，袋子口沒扎緊，半張紙露在外頭，被風吹得嘩啦作響，像在說：下次長點心吧，地球不缺一場演唱會，但缺一點真正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