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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漢武自古就以彪炳的軍事功績著稱于世,而如果要問漢武帝時代影響力最大的將領(lǐng),衛(wèi)青和霍去病絕對是最頂尖的存在。然而作為超級天才的霍去病,在口碑上似乎總略遜他那沉穩(wěn)的舅舅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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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來時的路
出身的不同嚴重影響了二人的處事風格。
衛(wèi)青的起點是非常低賤的。他早年間是平陽侯府的女奴私生子,少年時受盡白眼,后來靠著同母異父的姐姐衛(wèi)子夫入宮得寵,才擺脫了奴籍。
也正是這種從最底層掙扎上來的經(jīng)歷,早早在衛(wèi)青性格里塑造出了謹慎與韌性的人物性格。衛(wèi)青知道權(quán)勢如浮云,人情似紙張,所以即便后來官至大司馬大將軍,那種謙抑和周到幾乎成了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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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霍去病,他出生后已經(jīng)成為了衛(wèi)青的外甥,衛(wèi)子夫是他的姨母。可以說霍去病生在錦繡堆里,長在宮闕門下,十八歲便以校尉之職初次出征,作為漢武帝刻意打造的軍事明星一飛沖天。
霍去病的世界少了些磋磨,多了些順遂,這成就了了他天馬行空般的自信,但是也難免摻進幾分年少得意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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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帶兵
衛(wèi)青帶兵,頗有幾分“老大哥”的味道。他體恤士卒,分擔勞苦,得了賞賜常分給部下,不獨享其成。
元狩四年的漠北大戰(zhàn),盡管戰(zhàn)果輝煌,但衛(wèi)青因未能全殲單于主力,因而屬下將領(lǐng)也無一人受封侯之賞。于是他立即上書為將士請功,這份擔當讓屬下將領(lǐng)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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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霍去病這邊的風格更像是是“職業(yè)經(jīng)理人”式的,高效、冷峻,甚至有些嚴苛。他重視精選的嫡系“敢力戰(zhàn)深入之士”,給予優(yōu)厚待遇,但對普通士卒的疾苦,似乎缺乏那種感同身受的關(guān)懷。
微妙的差別
同時代的汲黯以剛直敢言著稱,他對衛(wèi)青行禮恭敬,衛(wèi)青愈加謙遜。但是汲黯對年少顯貴的霍去病,態(tài)度就平淡許多。
司馬遷在《史記》里,寫衛(wèi)青用筆平實中帶著敬意,寫霍去病則于輝煌戰(zhàn)績間,隱約透出對其奢華作風的微詞,班固在《漢書》里也基本延續(xù)了這個論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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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文人武將的議論里,提到衛(wèi)青,多贊其“謙謹守禮”、“有大將之風”;提及霍去病,則在驚嘆其天才之余,不免惋惜其“不恤士卒”、“夭折不壽”。
相比較之下,衛(wèi)青更加符合傳統(tǒng)儒家對“德才兼?zhèn)洹钡南胂蟆Pl(wèi)青起于微末,功高不震主,位極能下人,最后得以善終,幾乎是一部完美的勵志劇本,他更能讓人感到安全,甚至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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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則是個打破常規(guī)的天才,他的成功太過炫目,軌跡又太像傳奇,反而有了距離感。他那種近乎任性的專注與自我,成就了軍事奇跡,卻在為人處世上留下了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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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青在漢武帝時代,雖然中間一度有些平庸,但是他卻是一直受到漢武帝信任的人。但是假若霍去病并沒有英年早逝,以他的滔天功勞和驕傲的性格,到最后難免被猜忌多疑的老年漢武帝所忌憚,到時候霍去病得結(jié)局可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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