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意人》古平原成晉商會首！才知李萬堂跟慈禧合作，對他下手

古平原這陣子過得那叫一個憋屈，眼瞅著李萬堂仗著朝廷的關(guān)系，把茶葉專營權(quán)牢牢攥在手里，逼得所有想跟洋人做生意的茶商都得看他臉色。古平原手里就剩“天下第一茶”那塊匾和蘭雪茶的配方還算個倚仗，靠著這兩樣，他好不容易把安徽茶商會攏到一塊兒，指望著大伙兒抱團取暖。可誰承想，李萬堂這一出手，直接掐住了命脈——安徽的茶葉，一兩都甭想賣出去，除非按他開的價，兩折賤賣！這哪兒是做買賣，分明是要把茶農(nóng)和茶商往死路上逼。

古平原不是沒心灰意冷過。之前四百多條人命那樁慘事，讓他對朝廷寒了心，加上喬松拿他失蹤的弟弟和娘親暗中威脅，他一度真想撂挑子，回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老老實實種茶算了。可樹欲靜而風不止，李萬堂這招釜底抽薪，擺明了不給他活路。安徽那幫茶商也真是現(xiàn)實，茶葉賣不出去，立馬翻臉，直接把古平原踢出了局，全然忘了當初是靠誰的配方和名頭才在萬茶大會上出的風頭。那“天下第一茶”的匾還在那兒掛著呢，人卻已經(jīng)成了孤家寡人，這口氣，古平原怎么咽得下？

不過，李萬堂這老狐貍，算計得深，卻也未必算得盡人心。他大概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兒子李欽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明面上是派他去安徽壓價，暗地里李欽卻把能聯(lián)系的洋商線索遞給了古平原。這一下，就給古平原撕開了一道口子。古平原和他弟弟古平文腦子轉(zhuǎn)得快，直接奔著海關(guān)總稅務(wù)司赫德去了。他們清楚，跟洋人打交道，光講交情不行，得講利益。李萬堂能靠著朝廷的勢力和恭親王的面子，跟大洋行簽獨家，那是他盤子大。可古平原現(xiàn)在有啥？就剩一點不服輸?shù)膭艃汉涂创r局的眼光。

他看出來李萬堂的野心不止在安徽。打壓安徽茶商是第一步，接下來怕是整個東南的商路都要被他攥在手里，到那時，別的商幫誰還能跟他抗衡？想明白這點，古平原就找到了破局的關(guān)鍵——不能只盯著安徽這一攤，得找更硬的靠山，形成新的利益聯(lián)盟。于是，他轉(zhuǎn)頭就奔了山西商幫，找到了李仲登和晉大奶奶那幫老西兒。

山西商人向來精明穩(wěn)重，起初也不想蹚這渾水，覺得犯不著為了古平原去得罪朝廷和如日中天的李萬堂。但古平原把李萬堂的布局和長遠威脅掰開揉碎了一講，李仲登也坐不住了。是啊，今天李萬堂能收拾安徽商會，明天就能把手伸到山西商幫的頭上。商場上，獨木難支，唇亡齒寒的道理，這些老生意人最懂。與其坐等別人收拾完對手再來收拾自己，不如趁現(xiàn)在聯(lián)手，把局面攪動起來。

就這樣，在山西八大家巨商的鼎力支持下，古平原這個外人，竟然被推舉成了晉省商會的會首！這步棋走得險，也走得妙。有了晉商這個龐然大物做后盾，古平原手里就有了實實在在的籌碼。他聯(lián)合安徽商會里還明事理的胡老太爺，又請動善于周旋的吳財神出面奔走，硬是繞開了李萬堂控制的洋行渠道，直接把安徽積壓的春茶，通過華庭十六號碼頭運了出去。這一下，等于是打了李萬堂一個措手不及。

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就在赫德那里。古平原通過晉商商會，給赫德畫了一張更大的餅，許下了更實在的利益。赫德是海關(guān)總管，看重的就是實際的貿(mào)易量和稅收。李萬堂的勢力是大，但古平原代表的是晉商和部分徽商的新聯(lián)盟，能帶來的潛在市場和利潤更誘人。兩相比較，赫德的天平傾斜了。李萬堂雖然有恭親王和戶部的關(guān)系，卻沒法越過赫德這一關(guān)去直接干涉具體的貿(mào)易通道。這條利益鏈一斷，李萬堂的專營權(quán)就成了空中樓閣。

事情發(fā)展到這兒，回頭再看，味兒就有點不對了。李萬堂這么精明的人，明知李欽和古平原有舊情，還偏偏派李欽去辦這件“得罪人”的差事，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像是故意留了個破綻，或者說，給了古平原一個掙扎的機會。他好像并沒真想把古平原逼到絕路上徹底拍死。這和他以往狠辣的作風不太一樣。

更值得琢磨的是他和慈禧的關(guān)系。萬茶大會被攪黃，恭親王、醇親王都吃了掛落，按理說，作為主要承辦人的李萬堂，慈禧能輕易放過他？可李萬堂不但沒事，似乎還在繼續(xù)為慈禧辦事。喬松傳旨讓古平原去辦購買軍火這等機密要事，本身就是一種試探和利用。而慈禧對蘇紫軒那個神秘勢力的態(tài)度也頗堪玩味，仿佛有意縱容，甚至引導(dǎo)蘇紫軒去對付洋商，牽制恭親王留下的涉外勢力。這么看來，李萬堂很可能早就不是單純聽命于蘇紫軒，而是暗中搭上了慈禧的線，或者更直接地說，他是在為慈禧辦事，利用商業(yè)手段，配合朝廷的政治布局，比如打擊恭親王的影響力，平衡各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