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巷道爆破工,陳年喜深潛于大地5000米之下,用炸藥和風鎬轟開山體,鑿出金、銀、銅、鐵等礦藏。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是王二、小渣子等人,也是同樣低微的命運。”
“幽深的礦洞,激發出炸裂的詩句。靈感來了,他就掀開被褥,把它們寫在用作床墊的炸藥箱上。走的時候卷起鋪蓋,下面是滿滿一床的詩。”
上面這段書籍簡介來自這本書的護封內頁。
這是團子讀過的陳年喜的第二本書,第一本是《微塵》。
依然寫了采礦這個行業中的一些人與事,但不局限于此,還寫了陳年喜的家庭和日常生活等其他內容。
礦工生涯和《微塵》那本一樣,讀來沉重,看到一個又一個生命消失時,不由得心頭一顫。
好像已經有些習慣陳年喜的文字,寫著寫著,冷不丁就有人離開這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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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活著就是沖天一喊》
作者:陳年喜
出版社:臺海出版社
確診塵肺病后的日子
2020年過完年,陳年喜咳嗽得厲害,去縣醫院掛號做了檢查,結果出來前他沒想過自己會得塵肺病。
所以,醫生說是塵肺病時,陳年喜腦子懵了。
說回來,其實之前的礦工生涯已經有一些跡象,一次長達40多天的咳嗽,后面在北京期間有段時間也持續咳嗽。
如果只是普通感冒導致的咳嗽,一般不會持續這么久,團子自己感冒時,通常咳嗽個幾天就好。
正如書中所寫,陳年喜后來才知道塵肺病有漫長的潛伏期。
其實從干采礦這行起,得塵肺病就是大概率事件,就是早與晚的問題,這也算是職業病。
現在各行各業幾乎都有各自職業病,即使人們心里清楚,為了生存還是不得不干下去。
“重要的是能掙錢,手藝行有句話:長痛不如短痛,只要能多掙,拼命也值了。”
現在一些人依然是這樣,更多的是沒有選擇,能多掙點錢又輕松些的活都是有門檻的,那就只能選自己能干,錢相對多一點的活。
這章還寫到,陳年喜在貴州工作的3年中,和兒子之間變得日益陌生。
團子想到了我自己,陳年喜和兒子的相處模式是一部分中國家庭的真實寫照。
我上學時,我爸在外地打工,除了過年以外,平時幾個月回來一次。
我爸和我和我哥的溝通也不多,打電話也就幾分鐘,他話很少,一貫如此。
為了生存,陳年喜一直在外工作掙錢,疏于陪伴和教育兒子,等他回過神來,兒子已經長大,熟悉又陌生。
這章結尾寫家里種了一畝玉米,扣除各項開支,收入為負數。
這點玉米是陳年喜愛人周書霞一點一點種下的,她真的承擔了很多,特別是從陳年喜確診塵肺病之后,陪讀兒子、種地、打零工。
聯想今年年初回了一趟村里,我們村都蓋起房子出租,地呢,早就無人種地,頂多種點菜。
早年我奶奶還在世時,村里人都外出打工,那時候種地的人有一些,但也不是很多。
種地收入是不是負數團子不知道,但肯定收入不高,不然能在家門口掙錢,誰會大老遠跑外地去打工。
更令人辛酸的是,這一畝玉米雖然收入為負,卻可能是陳年喜家里唯一的營生。
人生難兩全,為了生存暫時犧牲身體健康,總有一天又會因為病痛而無法正常工作陷入困頓。
但往往顧不了那么多,活著的每一天都要開銷,有了孩子之后,開銷更甚,想停也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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