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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在野:如何看待川普荒誕的政策?特朗普上臺是美國內外交困的必然結果。
在川普首個任期開始前,全球范圍內右派普遍難以抗衡左派。在民主選舉成為各大文明體主流選舉模式的背景下,左派通過極致推行社會福利、綁定選票,對弱勢群體實施無限度保護;國際關系層面,美國則承擔了過多國際責任,這兩大問題均已十分突出。
一方面,廣泛的社會福利引發嚴重弊端。以意大利為例,過度福利滋生懶漢,導致社會缺乏活力;人權保護被無限拔高,同樣拖累經濟發展,使社會陷入死氣沉沉的狀態,美國也存在類似現象。另一方面,美國左派當政時期,推行普世價值全球擴張戰略,尤其在東大地區遭遇阻礙。此前左派試圖通過拉攏東大融入市場經濟,以經濟手段改變東大政治結構,最終不僅失敗,還反而強化了東大統治層的敘事合法性,這遭到右派嚴厲批評,認為必須調整相關策略。
內外雙重壓力下,右派亟需通過新手段遏制左派的過度福利、人權泛化及過量承擔國際責任等問題,特朗普由此上臺。彼時美國不僅未能通過國際層面實現政治與普世價值目標,國內問題也愈發凸顯:左派賦予外來人口(含華人、黑人)、非法難民乃至監獄人員選舉權與社會活動權,導致本土基督教文化及白人文化逐漸衰落,美國的“燈塔地位”面臨沖擊。右派認為,當務之急是捍衛立國之本的基督教文化,而非無底線承擔國際責任或對外來移民過度賦權。
特朗普上臺后的諸多看似荒誕的政策,核心偏向右派邏輯:文化上拒絕無原則寬容,堅決捍衛基督教文化;國際上不再推行此前的普世價值擴張政策和過于承擔國際責任,轉而在政治上防范對手崛起。綜上,特朗普上臺是美國內外交困的必然結果——國際上普世價值擴張受阻且變相增強對手實力,國內則因左派政策導致立國文化根基動搖,雙重困境推動了右派勢力崛起與政策轉向。
王淳:川普的做法已違背保守主義的根基。
南方兄今天捅了個大簍子,先笑說兩句。這個話題容易引發爭議,南方兄提到的現象及美國人的相關感受,我完全認可,但僅用左右框架分析問題不夠全面,可從以下幾方面展開探討,也拋兩個核心問題供大家討論,后續再補充偏形而上的觀點。
第一個問題:美國人對左派的政治正確(如過度福利、給移民過多權利等)不滿已久,并非短期現象,為何建制派共和黨(右派)多年來始終不敵民主黨,反倒靠特朗普才擊敗希拉里、哈里斯?顯然,需跳出普通左右之爭的框架,才能清晰解釋這一問題。
第二個問題:特朗普上臺后,是否真如南方兄所言,真誠解決美國的各類問題?是按上述框架修復問題,還是另有主觀意圖?
接下來補充保守主義與自由主義的分歧及共同點,這是我個人的分析框架:
- 重疊共識有兩點:一是基本的權責對等;二是保護人權與產權,這源于洛克思想,是兩者的共同根基。
- 核心分歧:保守主義更為謹慎,反對自由派諸多理念先行的主張,不認可未經案例驗證、充分論證的政策隨意擴大福利或自由權利,同時主張控制政府規模;自由派則在兩大共識基礎上,側重擴大民眾自由權利、減少限制,且更傾向推進理念先行的政治正確相關舉措。
需注意的是,美國當下部分保守主義者(如特朗普陣營)的做法,已違背保守主義的根基之一——權責對等原則,其核心是維護白人、基督徒的特權;而左派此前無限制給予移民福利,同樣違背權責對等,兩派均在不同方向突破了共識底線。
此外,在保護人權與產權層面,美國多年積累的文明成果也面臨潛在風險。合理限制移民若在法治框架內可行,但如歐洲部分極端反移民政策般過火,便可能侵犯人權,沖擊既有文明成果。當前左右兩派均在動搖自身立足的根基,斗爭中不斷突破底線,這是未來極具風險的趨勢。
更值得警惕的是,特朗普陣營還低估美國200多年憲政民主制度的價值,采用威權主義管制方式:繞開三權分立制約、弱化立法機構的制約程序、在內閣任用非專業人士;同時試探聯邦與地方權力界限,削弱媒體制約甚至控制媒體進行宣傳干擾。這些行為嚴重破壞美國正常政治秩序與政治美德,后果遠深于左右之爭——左右之爭需以制度平臺為基礎,一旦基礎共識與平臺被破壞,便非左右層面能解決。
這讓我聯想到戰國百家爭鳴:儒墨兩家雖相互攻擊,仍有底線;后期法家崛起,重軍功、法后王,視民眾為草芥,無視人的尊嚴與貴族生存空間,直接消解了儒墨爭論的基礎。當前美國的局勢與之有相似之處,制度與共識基礎的破壞,已讓左右之爭失去原有討論前提。
還需提及,美國部分保守主義者(常被貼上“白人基督徒男性”標簽,雖不認同該標簽,但有一定合理性)因焦慮試圖收縮以找回往日尊嚴、捍衛主體地位,這種方式大概率難以成功。縱觀歷史,羅馬帝國、中華帝國等曾輝煌的文明,落后后試圖通過收縮保守既得利益,均無成功先例。南方兄提到美國曾有收縮,實則短暫且效果不佳,其真正獲得國際主導權與大幅發展,是在一戰、二戰后期全面參與之后。
從經濟學原理來看,已發生的負面事件難以抹平恢復原狀,會留下永久性印記。如同中國房價,漲到10萬一平后,強行回落至5-6萬的代價無人能承受。進步派政策帶來的負面后果已客觀存在,想直接退回過往理想狀態,路徑上并不成立。
再回到美國的國際責任問題:美國人認為承擔過多國際義務不劃算,想退出,但需先核算成本與收益。此前美國憑借制度、道義制高點及經濟優勢,獲得美元主導權、美債金融錨點地位,吸引全球人才,占據金融體系核心樞紐,這些優勢帶來的收益遠大于承擔國際責任的成本。如今雖收益呈收縮趨勢,但特朗普認為成本高于收益想退出,實際情況或并非如此。
即便當下成本真的高于收益,美國也未必能順利退出。退出雖可省去國際責任成本,但會失去信用錨點、美債硬通貨地位、美元特殊地位、國際人才吸引力及制度軟實力等無形資產,潛在損失遠超可量化的軍費開支,這一點特朗普的商人思維并未算清,其格局遠不及巴菲特、比爾蓋茨等一流商人。
歷史上,英國作為工業革命后西方世界的領袖,二戰后平穩將領袖地位移交美國,自身無重大損失,西方核心價值也得以傳承,形成雙贏格局。而美國如今若想放棄領袖地位,目前無任何力量能承接——日本、以色列、越南體量過小,歐洲也無力承接,短期內難有文明體能接盤。一旦無人承接,美國的無形資產會快速損耗,國際局勢將陷入動蕩,給威權主義人物可乘之機,這正是當前國際亂象的根源之一。綜上,美國試圖退出國際責任的選擇,并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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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man:左派就是野蠻的無私,右派就是文明的自私
美國左派的問題在于它還是在玩權力的游戲,而川普雖然無恥,但他玩的是生意。奸商也是商,清官還是官,前者必定對后者產生降維打擊,尤其在現代社會。所以,看好川普,川普就是文明的清流[呲牙]
進步是好的,左派的問題在于手段落后,仍依賴權力和暴力這類落后方式;說實話,川普確實無恥,但手段相對文明,他就是想和氣生財,沒想弄死誰[呲牙],核心就是想賺錢,讓其他人喝點湯,對爭斗沒興趣。民主黨那些左派,一天到晚打著正義的旗號到處沖突,不利于和氣生財、不利于做生意,這是川普不認同的。
左派保護弱勢群體的初衷本身沒問題,本質問題在于手段野蠻,必然不可持續。比如歧視問題,可呼吁、宣傳反對歧視黑人、LGBT等群體,但不能將歧視行為看得比犯罪還嚴重——歧視本是個人價值觀自由的體現,只要不公開大肆歧視,并無大過。左派保護弱勢群體的手段,甚至比欺負弱勢群體的人更野蠻,屬于以暴制暴。……〔此處省略一百字〕……
川普是奸商主義,與威權毫無關聯。貿易戰其實既非戰爭也非政治,純粹是經濟手段,相對文明,核心就是想保護美國本土產業,順便賺點錢,本質還是想和氣生財,畢竟大規模沖突會影響地產生意[旺柴]
在川普的邏輯里,賺錢就是正義,這一點上他比民主黨更具先進性。拋開生意談所謂的正義,容易無所顧忌,最終必然一地雞毛;生意和商業才是文明的保障,而非虛偽的所謂正義。做生意本就沒有必須合作的義務,當然也不必然拒絕合作,川普沒有義務非要帶誰玩。
不帶東大玩,是因為他覺得當下合作自己只能喝湯;等到他認為美國能吃到肉,看他會不會帶東大玩?川普真正生氣的情況,要么是生意做虧了,要么是有人要破壞規則、掀桌子,搞得生意沒法做,這就是川普的核心邏輯。
南方在野:川普的思路已經不是做世界警察了,而是放出威權主義。
左派的問題在于一味追求進步,不斷激進,最終走向激進主義。當進步主義走到盡頭時,確實需要保守主義站出來制衡,但東大的情況特殊,在這里搞保守主義會淪為怪胎。
在民選政治中,右派本就難敵左派——右派主張縮減福利、強調文化包容的限度,這類主張在全球民選體系中普遍缺乏選票優勢,因此川普之前世界整體呈左傾趨勢。而川普作為素人能成功,核心是兩點:一是激發了右派基本盤,獲得文化保守主義(基督教群體)的支持;二是左派經濟治理乏力,川普的商人身份自帶符號意義,契合民眾對經濟改善的需求。
左派擴大福利、強調保護弱勢群體權利與文化,必然依賴行政干預,進而催生大政府。大政府與自由主義本身存在矛盾,會走向古典自由主義的反面,這也是美國保守主義能獲得支持的關鍵原因,進步主義的盡頭便是大政府,這是左派的核心問題所在。
在選票的刺激下,左派還會不斷越過紅線,甚至為了選票釋放監獄人員參與投票[捂臉]。當然,左派、右派的討論均基于美國的文化與制度框架,東大不存在這類問題,……
我此次分析川普上臺的原因,全程不帶感情色彩,威權式保守主義并非我所贊成,但川普是否構成威權主義、程度輕重,因缺乏足夠資料暫無法精準研判。我唯一敢做的是批評美國、打倒美帝國主義,東大遙遙領先[捂臉][強]。
兩次世界大戰初期,美國的確都實行過收縮模式,川普的核心邏輯是實用主義與美國優先。國際層面的美國優先,是確保美國實力不遭實質性挑戰,在全球搞平衡術,比如不愿俄羅斯倒臺,意在保留其牽制作用;國內層面的美國優先,則是優先保障主體文化、主體人群的利益與文化,減少異端對主流文化的沖擊。
川普的基本國際策略不只是做生意,核心是不帶東大玩,本質是通過美國優先的實用主義,維護自身霸權與本土核心利益。
王兄弟對川普式實用主義的后果展望有一定道理。全球充滿不確定性。不過我感覺不用為美國擔憂,他們有這個制衡機制,是有效的。
川普的思路已經不是做世界警察了,而是放出威權主義,看你們怎么辦。然后美國集中力量發展。最好你們再打起來。殘局之后美國依舊是世界領袖。當然,對你走的影響非常大。結合前現代困境還未解除,后現代困境已至。自戀社會難以看到出路。
王淳:后面幾十年會是威權力量的上升期,是兇是吉不可預料。
可以回應一下,就是美國二戰之后在全世界推普世價值,特別是自由派比較積極,這個動機就比較復雜,國家利益和真誠良善的愿望混雜在一起,粗略的說如果是驢黨推進后者成份會大一點,如果是象黨推進,前者的成份會大一點。耗費無數而效果不佳,反而給自己的聲譽甚至普世價值的聲譽帶來負面影響。一個根本的原因還是這個行動的學理基礎過于淺陋了,基本就是制度決定論或者文化決定論的一元歸因認知,要么認為制度更換可以迅速完成社會轉型,要么認為思想觀念的變化可以根本解決問題(比如全民改信jd,迅速普及現代教育)。如果事情這么簡單,那我們也不需要在這里苦苦思索。然后這個事情帶來的一個負面后果就是,不只是psjz沒有人去推,還連帶著自身力量的大損耗,此消彼長,后面幾十年會是威權力量的上升期。這個形勢對你走的影響也很大,但是兇是吉還不好說。
有點類似xg的本土派的思路,也可以總結出一個純化的身份標簽,1)xg出生或者1970年代之前移居2)講白話,最好能夾雜著英文詞匯3)單一的與地域綁定的身份認同;以此作為與他者的識別區隔方法。這個思路在底層其實已經是威權主義的,在精神取向上實質退回到宗教改革前的狀態。
實用主義主要是米國與外部關系上的指導思想,而且不是完全由其主導,意識形態也是重要的一部分,川普團隊對西方傳統的自由主義偏進步派主導的秩序非常敵視,一直在組織連接西方各國當中的白人種族主義或者基督教原教旨主義的黨形成更大的力量,甚至親近普丁也不是心理障礙。
美國內政方面,川普盡量在弱化xz制度對其的權力制約,包括通過象黨內部的各種壓迫排擠邊緣化傳統的建制派,比如彭斯這些人,利用黨團的力量減少立法機構對行政權力的掣肘;行政團隊內部建立效忠于其個人的親信團伙弱化專業力量及色彩,利用馬斯克等人削弱行政體系內的事務官;司法方面大量運用司法部的權力挑戰法院判決,拖延司法執行,部分判決實際不執行,展開對法官的人身攻擊形成壓力;第四權輿論監督權也是重點,重點打擊傳統的嚴肅媒體,比如有段時間取消他們參加白宮采訪的權力,可能涉嫌利用X平臺散播與自身利益相關的傳聞。這些事實個人認為已經是在威權統治的路上走得很遠,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受到的阻力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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