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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80年代,蘇聯海軍正忙著擴張,黑海船廠在烏克蘭尼古拉耶夫港開工建造瓦良格號,1985年12月6日正式動工,本來是庫茲涅佐夫級的第二艘,排水量6萬噸多,能帶幾十架飛機。
船廠按計劃推進,到1988年12月4日下水,繼續加裝設備,四臺TB-12蒸汽輪機也裝上了,每臺功率37兆瓦,總功率夠讓船跑到30節速度。結果1991年蘇聯一解體,工程就卡在那兒了,完成度才68%,烏克蘭接手但沒錢接著干,只能當廢鐵擱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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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過去,船銹了,設備也開始拆。1992年起,美國那邊盯著,確保敏感東西都拆干凈,雷達、導彈、電子系統全沒了,蒸汽管道切成段,控制系統用酸腐蝕掉。烏克蘭政府急著變現,1998年就把船標價2000萬美元賣廢鐵。
中國商人徐增平代表澳門創律公司出面,表面說買來改海上賭場,其實瞄準了船體結構。那年1月底成交,支付2000萬,船就歸中方了。西方媒體當時嘲笑,說中國買了堆破鐵,但忽略了船骨架里的技術參數,分艙設計、甲板承重啥的,都是蘇聯積累多年的寶貝,對中國起步航母工業幫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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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買賣不算虧,相比美國造福特級航母花130億,這2000萬撬動了整個體系。烏克蘭后來有專家評論,說光那四臺發動機就值這個價,甚至更多,但實際情況復雜點。總之,這步棋下得穩,中國借此學到不少造船經驗,避免從零摸索。
發動機這事,一直是爭議焦點。瓦良格號原設計用四臺TB-12蒸汽輪機,烏克蘭專家后來公開說,如果完整狀態下,每臺單價超2000萬,四臺加起來遠超成交額,因為這些機器代表蘇聯頂尖動力技術,功率大,耐用性強。類似設備單獨賣不容易,但裝在航母上價值翻倍,夠配得上整筆交易。他們覺得中國撿了便宜,畢竟船體帶這些,等于買一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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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沒那么簡單。購買時船已拆得差不多了,2002年船到大連,開艙檢查發現動力艙只剩鍋爐殘件和大軸斷段,控制系統腐蝕嚴重,渦輪葉片銹壞,無法運轉。港商徐增平后來回憶,發動機當時就壞了,沒法用。
中國工程師記錄殘留參數,但實際價值有限,主要靠逆向工程學經驗。西方情報機構監督拆解,以為清干凈了核心,可船體本身就是活教材,結構數據幫中國優化設計,比如原12度滑躍甲板調到14度,讓殲-15起飛重量多20%,實戰中能帶更多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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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專家的說法有點夸張,可能是事后看法,但也點出船潛在價值。中國沒指望發動機完好,重點在整體框架上,花這錢值,因為省了十年研發時間。相比之下,如果全靠自建,成本和風險都高得多。這謎團說明,表面空殼,里頭藏著金礦,中國眼光長遠。
船買回來后,路還長。2000年6月14日開始拖航,從黑海出發,途經博斯普魯斯海峽被土耳其擋住,要求額外保證,拖到2001年11月1日才放行。接著愛琴海風暴、好望角礁石、馬六甲狹窄,全程627天,2002年3月3日才到大連港。中方全程監測船體,確保結構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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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從2002年啟動,清理銹跡,2005年正式續建,重裝動力系統、電力負荷重新算,作戰系統全新設計。船廠優化內部,艦橋改建,雷達陣列上位,機庫升降機測試。2011年8月10日首次海試,一年多里試航十次,確認穩定。2012年9月25日交付海軍,命名遼寧艦,舷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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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寧艦服役后,快速融入實戰。2013年11月去南海跨區訓練,2015年7月實彈射擊全中,2016年起多次西太平洋演練,推動航母編隊成熟。借改造,中國培養出艦載機飛行員、調度官、設計師,這些人后來撐起山東艦和福建艦。
山東艦2013年11月開工,2017年4月26日下水,2019年12月17日服役,舷號17。福建艦2015年開工,2022年6月17日下水,2024年5月1日海試,電磁彈射先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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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遼寧艦航跡繞地球多圈,艦群突破島鏈,維護海洋權益。這2000萬投資,換來航母工業飛躍,烏克蘭專家的話雖有水分,但證明中國決策明智。從空殼到鋼鐵長城,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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