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想到,在1.2萬年前那個連飯都吃不飽的蠻荒時代,土耳其的一群獵人竟然放著滿山的野獸不抓,而是對著天空發起了呆,甚至還在石柱上刻下了一套比古希臘早了一萬年的精密日歷。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為了博眼球的科幻故事開頭,但它卻是去年西方考古界拋出的一顆“重磅炸彈”,直接炸懵了無數歷史愛好者。
這事兒發生在前不久,多家媒體瘋狂轉載了一篇關于土耳其哥貝克力遺址的最新研究。
來自愛丁堡大學的馬丁·斯維特曼教授信誓旦旦地宣稱,他在那幾根斑駁的石柱上,破譯出了一個令人咋舌的秘密:早在1.2萬年前,這里的人類就已經把一年精準劃分為了12個月、365天,甚至標注出了春分和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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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得先盤一盤這背后的邏輯漏洞有多大。
也就是說,在哥貝克力遺址活躍的那個年代,當地人絕對還處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舊石器狩獵時代。
試想一下,一個每天為了填飽肚子而在此奔波的原始部羅,為什么會需要如此精確的日歷?
他們又不種地,根本不需要像農耕民族那樣“掐點”播種,多一天少一天對打獵來說毫無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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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斯維特曼教授給出的解釋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他說這群古人是“星象的熱切記錄者”,甚至可以用“熱愛”兩個字來概括一切。
這聽起來是不是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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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莊稼來說是好事,但對種莊稼的人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因為四季分明,意味著農時極其短暫且嚴格。
一旦你錯過了播種的那幾天,哪怕只是晚了一周,等秋天霜凍一來,可能就是絕收,緊接著就是整村整族的人口滅絕。
在那個沒有超市和糧倉的年代,精準掌握時間,就是掌握全族人的生死簿。
考古證據顯示,中國最早的人工栽培農業始于1.4萬年前,比西方早了數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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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典型的例子就是6500年前的河南西水坡遺址,那里的“龍虎大墓”中已徑出現了北斗授時、大火星授時和立表測影的痕跡。
這些技術在當時只有一個目的:告訴大家什么時候該下地干活。
更有意思的是,中國古人對歷法的追求是“僅僅夠用是不行的,必須越來越準”。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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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你把一年簡單定為365天,那么每隔四年就會多出一天的誤差,四十年就是十天。
對于靠天吃飯的農民來說,日歷上寫著“立春”,但實際上氣候還沒回暖,你這時候要是把種子撒下去,那可就真是“聽天由命”了。
為了消除這個誤差,從陶寺遺址觀測到的20個節氣,到春秋戰國時期完善的24節氣,中國古人用了幾千年的時間,盯著太陽和星星,不斷修正、計算,最終搞出了一套能指導億萬人吃飯的精密系統。
這才是歷史的常態。
在生產力低下的古代,任何一項大規模的智力投入,背后必然有著極其殘酷的生存壓力作為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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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人之所以能發現“歲差”,之所以能制定出《太初歷》、《大衍歷》這樣領先世界的歷法,是因為如果算不準,真的會餓死人。
回過頭來,再看那個土耳其哥貝克力遺址的“石刻日歷”,你就會覺得越發蹊蹺。
一群不種地的獵人,在沒有生存倒逼的情況下,憑著一股子“熱愛”,就搞出了需要幾千年數據積累才能得出的“歲差”概念?
這就像是說,一群還沒學會燒開水的人,因為“熱愛”物理,所以順手造了一臺蒸汽機一樣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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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解釋巧妙地避開了生產力與知識水平不匹配的尷尬,將一切歸結為人類精神的靈光一現。
但歷史往往是唯物的,也是殘酷的。
畢竟,在那個茹毛飲血的年代,活下去,遠比仰望星空來得重要。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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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斯維特曼,《時間與心靈:關于哥貝克力遺址的研究》,愛丁堡大學出版社,2023年。
《陶寺遺址考古報告》,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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