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歲,兩個老婆,一個樓上,一個樓下,27年后全散了,子女飛得比候鳥還遠——這劇情比《橘子紅了》還狗血,可它真就砸在寇世勛自己身上。
當年他拍《純純的愛》把半邊臉涂成疤,一夜間家家戶戶都喊他“阿純”,片酬從幾千跳到幾十萬,錢袋子鼓得比戲里的繃帶還快。可鼓得最快的是膽子,1988年《情義無價》片場,22歲的許黎丹穿著健身小短褲在他面前舉啞鈴,他一眼就把結發十二年的崔瑤琪擱到后腦勺。三年后,崔瑤琪摸到樓下那扇密碼門,才發現老公把青春鎖在另一個鞋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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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現場像分贓。崔瑤琪拿下財政大權,存折、房本、股票全收進她抽屜;許黎丹領每月二十萬臺幣“家用”,外加一個孩子一個房間。外人看是左擁右抱,他自己知道是晝夜輪班:樓上陪完大房唱兒歌,下樓陪小房練啞鈴,365天全年無休。最狠那年他連拍五部戲,臺詞背到在保姆車上嘔吐,吐完繼續背,因為兩個家的電表都在等他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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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中風來得像導演喊卡。片場里一句“收工”沒說完,嘴角先溜車,口水比臺詞先落地。三個月康復,他第一次發現醫院天花板比攝影棚燈光還刺眼。出院那天,他讓司機繞到慈明寺,進去沒拜佛,先跟和尚借了個鐘,敲七下,一下算十年,算完把鐘還了,說剩下的日子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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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黎丹2017年飛溫哥華,帶走一半孩子、一半鍋碗瓢盆,在Richmond開了家“小臺北牛肉面”,門口貼著九十年代跟寇世勛的合照,客人吃面抬頭就能看見。崔瑤琪留在臺灣賣房收租,兩億房產成了她的老來伴,每天巡樓像巡田水。孩子們更絕,大的在多倫多寫程式,小的在墨爾本學釀酒,逢年過節視頻連線,一句“爸你保重”比紅包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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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凌晨四點起床打太極,動作慢到像回放自己。早餐半碗糙米飯、一碟燙青菜,吃完開車去慈明寺,不再敲鐘,只幫忙擦地。有年輕演員認出他,想合影,他搖搖手:“今天沒化妝。”采訪里他說得最重的一句是:“原來一輩子只能演好一個角色——自己,還演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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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了半輩子,最后剩下一個人、一只老狗、一碗剩飯。所謂齊人之福,不過是把雙刃鋸,拉完別人,也鋸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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