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事關非洲的剛果(金)和盧旺達之間的戰爭,成為外界關注的焦點。
誰都沒有想到,盧旺達軍隊以及他們支持的武裝力量,能將數倍于自己的敵人,也就是剛果(金)打得落花流水。
一周之內就拿下了剛果北基伍省的省會戈馬。
那么在非洲屬于治安最好、街道最干凈、效率最高的國家,人稱“非洲新加坡”,是如何做到這一步的?
先說答案,那就是學習中國、抄中國的作業,真正做到了改寫自己的命運。
大家是否還記得在2019年7月4日,盧旺達首都基加利,異常盛大的閱兵式正在舉行。
一群士兵胸口掛著81-1式步槍,喊出“向右-看,一二一”。
如果只是聽聲音,你會認為自己穿越到了中國的閱兵式。
沒錯,這支喊著漢語口號,踢著標準的中式正步,甚至連持槍的動作、劈槍姿勢,甚至是堅毅的眼神,都像極了中國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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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達軍隊,堪稱東非解放軍】
看臺上的盧旺達總統保羅·卡加梅,看到這一幕之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五年之后,這支軍隊神功大成,開始大殺四方。
也就是我們剛才提到的,拿下戈馬的戰績。
要知道的是,在1994年,盧旺達還是人間煉獄。
第一,要讀懂今天的盧旺達,必須先看一眼當年的盧旺達。
要知道,盧旺達位于非洲中東部赤道南側,是內陸國家,和坦桑尼亞、布隆迪、剛果(金),烏干達等國家接壤,總面積為2.6萬平方公里。
在19世紀末,歐洲人到來之前,盧旺達這片土地上雖然有胡圖族和圖西族,但是這兩個群體屬于勢不兩立。
他們講同一種語言,信奉同一個神,通婚也比較普遍。
所謂胡圖族和圖西族,更多的是一個社會階層與職業分工。
養牛的、比較富裕的,往往被稱之為圖西,種地的、相對貧窮的被稱之為胡圖。
這種身份是可以流動的,一個胡圖人發家致富后,買了幾頭牛,就可以變為圖西人,反之亦然。
直到1918年,德國戰敗之后,比利時人接管了盧旺達。
然后殖民者為了便于統治,就掏出了一套經典的“歐洲智慧”,那就是分而治之。
比利時人發現,如果不制造點矛盾,幾百個白人就沒有辦法統治幾百萬黑人。
于是他們就拿出了卡尺與鼻梁測量儀,開始了一場荒誕至極的科學實驗。
根據身高、膚色深淺、鼻梁高低,甚至家里擁有多少頭牛,比利時殖民者強行將原本同文同種的盧旺達人,切割為了兩個截然對立的族群。
鼻梁高一點、膚色淺一點、牛多一點的,被劃為圖西族,占據盧旺達總人口的15%左右。
鼻梁塌一點、皮膚黑一點、種地的,被劃為胡圖族,占據盧旺達總人口的85%。
如果只是劃分也就罷了,最狠毒的一招是發生在1933年。
這一年,比利時殖民者引入了現代化的身份管理制度,發起了人口普查,并將這種人為制造的“種族身份”強行印在了身份證上。
從這一刻開始,階級變為了種族,流動變為了固化。
為了激化矛盾,比利時人專門扶持人口占據少數的圖西族作為代理人。
讓他們當管理人、接受教育,并賦予他們欺壓胡圖族的權力。
在那個年代,圖西族就是比利時人的牧羊犬,胡圖族則是被驅趕的羊群。
就這樣,仇恨的種子被埋進胡圖人的心里。
在1962年,盧旺達宣布獨立。
比利時人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的卻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
隨著一人一票的選舉制度引入之后,人口占據絕對優勢的胡圖族毫無懸念地奪取了政權。
積壓了數十年的怒火,在這一刻瞬間轉化為了對圖西族的瘋狂報復。
在此后的三十年,零星的沖突從未停止,直到1994年4月6日那個黑暗的夜晚達到巔峰。
胡圖總統哈比亞利馬納的座機,在基加利機場上空被導彈擊落,機毀人亡。
這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極端的胡圖勢力迅速掌握了國家機器和媒體電臺,將鍋甩給了圖西族。
盧旺達的廣播里,響徹這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暗號,“砍倒高木頭”。
由于圖西族的身材普遍比較高,高木頭就是屠殺令。
接下來的100天,是人類現代文明史上最黑暗的篇章之一。
當時有700多萬人口的小國,有80萬至100萬人被屠殺。
這場屠殺的恐怖之處,并非在于使用什么武器,而是在于殺戮的日常化與鄰里化。
手里拿著名單的激進民兵沖進社區,他們沒有槍,只有從國外進口的幾十萬把廉價砍刀、木棍和農具。
昨天還在一起踢球的鄰居,今天就舉起了屠刀。
課堂上的老師,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圖西族學生。
教堂里的牧師,將尋求庇護的信徒交給了門外的暴徒。
西方所謂的人權、博愛,在這一刻碎得連渣都不剩。
盧旺達境內的卡蓋拉河,也變成了紅色的“尸河”,成千上萬的尸體順流而下,一直漂到了烏干達的維多利亞湖,尸體密集到堵塞了水壩,導致下游國家爆發了瘟疫。
最諷刺的是什么?是當時西方國家的反應。
在屠殺開始之前,聯合國維和部隊指揮官達萊爾就發出預警,請求聯合國授權介入收繳武器。
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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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殖民盧旺達,重創非洲】
聯合國秘書長不僅拒絕,還命令他不能使用武力。
當屠殺開始之后,美國、法國、比利時確實派出了精銳部隊,但是他們可不是來救盧旺達的,而是來撤僑的。
當最后一架滿載白人的飛機起飛之后,盧旺達被徹底拋棄了。
在基加利的一所技術學校中,比利時維和士兵奉命撤離。
數千名原本躲在學校尋求庇護的圖西族難民跪在地上,抓著士兵的褲腳,苦苦哀求他們不要走。
因為門外就是揮舞著砍刀的民兵。
可是軍令如山,比利時人剛走,民兵就沖進去了,幾個小時之后,那里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在國家處于生死關頭的時候,保羅·卡加梅的武裝部隊站了出來。
他組建軍隊,在1994年7月攻占了首都基加利,結束了這場血腥屠殺。
可是他接手的是一個怎么樣的國家?
沒有銀行,錢已經被搶光了。
沒有法律,法官也被殺光了。
沒有信任,因為幸存者發現鄰居就是殺害全家的兇手。
這是一個從肉體到靈魂都已經死亡的國家。
按照西方的預測,盧旺達將會成為下一個索馬里,陷入永無止境的混亂。
那么如何讓一個失去了40%人口的爛攤子,迅速站起來呢?
思索良久之后,卡加梅望向了東方。
第二,重塑盧旺達。
對于盧旺達而言,想到發展起來,就需要選對路子和方向。
經過西方數十年的折騰,卡加梅已經不信任西方了,于是他先后六次來中國深入考察,學習中國的治國之道。
30年過去了,如果你去盧旺達首都基加利,就會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街道上一塵不染,沒有塑料袋,沒有滿街亂竄的乞丐,甚至連非洲最常見的貧民窟亂象都得到極大的整治。
這哪里像非洲?
簡直就是瑞士。
這種巨變,靠的可不是上帝的恩賜,而是靠卡加梅的一套雷霆手段。
這套手段的底層邏輯,怎么看怎么眼熟。
西方給非洲的藥方永遠是選舉、多個派系和自由媒體。
可是卡加梅很清楚,在飯都吃不飽、族群仇恨一觸即發的國家,搞西式民主就是搞自殺。
于是建立起了一個以“盧旺達愛國陣線”為絕對核心的政府。
這個陣線不僅是一個派系,更像是一個深入到社會毛細血管的管理系統。
他曾公開引用那句著名的論斷,發展才是硬道理。
為了從根源上消除仇恨,卡加梅在1996年頒布《身份法》,永久取消身份證上的胡圖族和圖西族標記,從法律層面抹去了民族劃分,推行的是我是盧旺達人的國族認同,和中國的中華民族異曲同工。
除此之外,盧旺達還搞了一個烏姆甘達,翻譯過來之后就是社區義務勞動。
根據規定,每個月最后一個周六的上午8點至11點,全國所有18歲至65歲身體健康的公民,上至總統,下至平民,必須走上街頭參加勞動。
掃大街、修路、通水渠、蓋學校。
如果你那天走在基加利的街頭就會發現,連商店都關門了,交通也停了,所有人都在干活。
這不就是中國五十年代的義務勞動翻版嗎?
西方的人權組織經常跳出來怒斥,還說這是“強迫勞動”,限制了人民睡懶覺的自由。
可是卡加梅很清楚,國家窮,沒錢請清潔工,大家必須親自動手。
更為重要的是,要讓曾經互相仇殺的鄰居,通過一起流汗、一起修路,來重建社會的紐帶。
當你和你的仇人要把一塊大石頭搬開的時候,你們之間的關系就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這就是通過集體主義來消解部落主義。
在經濟領域,卡加梅更是把中國作業抄出精髓。
說起來,盧旺達的自然條件非常差,他是一個內陸國,沒有出海口,物流成本極高。
資源貧瘠,不像剛果(金)那樣家里有油、有礦。
人口密度極大,是非洲人口密度最高的國家之一,人多地少。
按照西方經濟學的經典理論,這種國家基本上就告別了發達,只能依靠賣咖啡和香蕉來勉強糊口。
可是卡加梅不信邪,看了一眼遙遠的東方,發現當初那個也是一窮二白,人多地少,最后卻成了世界工廠。
于是盧旺達就制定了一個宏偉的計劃,2020愿景,這聽起來是不是很像我們的五年計劃?
那盧旺達的2020愿景包括什么?
第一步就是要想富、先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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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達的公路,采用中國標準】
在中國援助之下,盧旺達開始瘋狂搞基建。
如今的盧旺達,公路網的密度和質量,在整個非洲都是首屈一指,中企在這里不僅修路,還手把手教盧旺達人如何修路。
如今的基加利很多道路,標準完全是按照中國道路執行的,良好的交通道路,瞬間就降低了物流成本,讓這個內陸國變成東非的陸地樞紐。
第二步就是特區模式與招商引資。
卡加梅很清楚,依靠賣咖啡無法發家致富,必須搞工業化,哪怕是輕工業。
于是就復制了中國的經濟特區模式。
在其他非洲國家,你想要注冊一個公司?對不起,沒有半年的時間無法解決,中間還需要給各路神仙“送紅包”。
可是盧旺達的基加利特區,只需要六個小時。
在這里看到的是,渴望投資的服務型管理團隊。
在這種極致的營商環境之中,讓盧旺達在世界銀行的《營商環境報告》中,常年位居非洲第二,甚至超過了很多歐洲國家。
這一招“筑巢引鳳”的手段極其高明。
既然我沒有礦,那就把環境弄好,讓大眾汽車來建工廠,讓萬豪酒店來開業,讓全非洲的跨國公司將總部搬到基加利。
就連中國的服裝廠、建材廠也紛紛落地基加利經濟特區。
這些工廠雖然技術含量不算高,但是對于盧旺達而言,這就代表著寶貴的就業崗位和工業化火種。
第三步就是數字化彎道超車。
除了傳統的基建,盧旺達還在賭一樣東西,那就是互聯網。
這一點學的是杭州。
盧旺達雖然窮,但是4G網絡覆蓋率極高,使用的是華為,大力推廣無紙化辦公和電子支付。
誰敢相信?
在很多非洲國家連電都用不上的情況下,盧旺達的農民已經開始用手機賣咖啡豆了。
阿里巴巴也進入了盧旺達,阿里的電子世界貿易平臺,非洲的第一站就落在這里。
這套組合拳打下來之后,盧旺達的GDP在過去二十年的時間中,保持了年均以7%和8%的高速增長。
部分年份甚至還超過了10%。
這在死氣沉沉的非洲經濟版圖中,簡直就是一道耀眼的閃電。
當然,一個國家想要發展,必須要有穩定的局勢,而穩定的局勢還需要有一支過硬的軍隊保障。
因此,卡加梅重塑了盧旺達軍隊。
在1994年之前,盧旺達軍隊學習的對象是比利時與法國。
事實證明,那是一支外強中干、軍紀渙散、屠戮平民的內行,打仗外行的廢物軍隊。
卡加梅是打游擊出身的,他很清楚軍隊的靈魂并不在于武器有多么先進,而是在于紀律和信仰。
于是就把目光投向了中國。
卡加梅不僅派軍官去中國軍校留學,還全盤引進了中式操典,更引進了中式軍事教官。
最明顯的就是學習中式正步。
為什么是正步?
很多人以為學正步只是為了閱兵好看,當然不是。
正步的本質,是一種極高強度的服從性訓練和集體主義塑造。
在非洲,很多國家的士兵是拿著槍的流氓,他們開槍隨緣,打仗靠天,一遇到逆風局就會潰散搶劫。
而中式訓練強調的是令行禁止,是千人如一。
當幾千人的皮靴同時砸向地面,發出同一個聲音的時候,士兵內心深處就會產生一種極其強大的力量感和榮譽感。
通過這種魔鬼訓練,盧旺達打造出一支被稱之為“東非解放軍”的鐵軍。
這支軍隊打中式軍體拳,活動中有熟悉的拉歌環節和動員講話,還有風紀扣,以及熟悉的相互整理儀容儀表。
那么戰斗力究竟如何?
要知道,檢驗軍隊戰斗力的唯一標準就是實戰。
盧旺達的鄰居,面積是它的90倍,資源富得流油的剛果(金)。
剛果(金)雖然大,但是屬于一個虛胖的巨人,常年發不出軍餉,士兵甚至要把武器賣給叛軍然后換飯吃。
為了追剿逃入剛果(金)境內的種族滅絕參與者,當然也為了掌控地緣安全,盧旺達經常越境作業。
這就需要提到一個讓剛果(金)聞風喪膽的M23運動。
雖然卡加梅總統每次都否認,但是聯合國報告和國際觀察家都心知肚明,M23這支占據剛果(金)東部的武裝力量,就是盧旺達一手扶持的馬甲,甚至其骨干就是盧旺達的退役或現役軍人。
M23的打法很不非洲,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在面對數倍于自己的剛果軍隊,他們從來不會選擇盲目沖鋒,而是玩起了穿插包抄、圍點打援、切斷補給線的戰術。
在最近幾年的幾場戰役中,數千名M23武裝人員,經常追著數萬名剛果軍隊打。
剛果軍甚至連坦克都丟了,士兵為了逃命,把軍裝脫了之后混在難民里跑路。
為什么?
因為這是組織度的勝利。
一方面是受過中式嚴苛訓練、有戰術修養、有指揮體系的精銳。
另一方雖然也在中國培訓過,但是沒有完全接納中國思想的軍隊。
這樣一來, 勝負自然就在開打前注定了。
最夸張的是,在2025年2月,剛果沖突中,盧旺達軍隊還俘虜了約288名主要來自西方國家的雇傭兵。
這可能是黑人軍隊第一次成建制俘虜白人的軍事力量。
通過這支強大的軍事力量,盧旺達這個小國,實際上成為大湖地區的話事人。
不僅保衛了自己的安全,還在事實上掌控了剛果(金)東部大量的鈳鉭鐵礦等戰略資源的貿易通道。
就這樣,盧旺達用中國式軍魂武裝自己,硬是在強敵環伺的非洲腹地,殺出了一條生存之路。
第三,東方答案。
為何盧旺達能成功抄中國的作業?
那些聽信西方教唆,被西方NGO手把手教了數十年的非洲國家,大多還在泥潭中打滾?
這不僅僅是修幾條路、蓋幾個工廠的技術問題。
這是西方發展模式與中國發展模式,在人類發展歷史上的終極對決。
我們可以對比一下,先看合作的底層邏輯,長久以來,西方對非洲的援助一直建立在一套極度偽善的邏輯之上,那就是贖罪式施舍。
這套邏輯的核心就是,西方的祖上販賣過奴隸,殖民過你們,所以我如今心懷愧疚,給你援助,給你發蚊帳,給你籌集糧食。
可是潛意識里依舊認為你是無能的,是需要被照顧的巨嬰。
然后西方就構建了一個龐大的援助復合體,這就是為何非洲國家中,最豪華的車是聯合國的,最漂亮的房子是一些援助組織的。
這些組織在非洲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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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給盧旺達,帶去希望】
當然也會發糧食,但是更多的還是搞環保、搞女權、搞動保。
這些算不算做好事?
也可以算。
但是能不能讓一個國家站起來?絕對不可能。
這種援助模式有著很強的副作用,它摧毀了非洲各國的管理能力。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盧旺達的農民,生病之后是美國紅十字會給發藥,餓了的話,有聯合國糧食署給發糧食,上學是歐洲教會負責“傳道授業”。
他會感激誰?感激那些白人。
在他們眼中,自己的管理層就是擺設,稅收沒有合法性可言。
這種模式,實際上就是把非洲國家變為了國際社會的乞丐,讓他們永遠喪失造血能力,永遠等著被施舍。
而中國去了非洲之后,帶去的邏輯完全不同。
中國人的邏輯樸素且冷靜,大家都是出來換飯吃的,別談任何的恩賜,我們談生意。
中國不把非洲當乞丐,也不當嬰兒,而是看成一個尚未開發的商業伙伴。
當西方送面粉的時候,中國人在運水泥。
當西方在教非洲人唱贊美詩的時候,中國人在教非洲人開挖掘機。
當西方在指責非洲工廠屬于血汗工廠的時候,中國人在告訴非洲老板,先搞起來,有錢了再談福利。
卡加梅之所以推崇中國,就是因為他看懂了中國模式的尊嚴感。
什么是尊嚴?
尊嚴不是我有飯吃是靠你的賞賜,尊嚴是我有手有腳,我能通過勞動得到糧食。
中企在盧旺達也不是搞慈善的,而是要盈利的。
正是因為要盈利,所以特別希望盧旺達能穩定,希望盧旺達人有錢消費,希望路修好之后,可以解決物流的問題。
這種基于利益捆綁,比基于道德感動的施舍要穩固一萬倍。
然后再看管理哲學。
西方推崇的是程序正義高于一切,只要你有大選,有多個派系,有自由媒體,哪怕國家亂成了一鍋粥,那你也是民主國家。
可是這個邏輯在非洲屬于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在非洲,絕大多數國家并沒有形成公民社會,人們的認同感依舊停留在部落和宗族層面。
這個時候,你搞大選的結果是什么?
那就是派系之爭會演變為種族之爭,人口多的部族永遠屬于管理者,人口少的部族會被壓迫。
比如說1994年的盧旺達暴亂,就是極端的體現。
占據人口85%的胡圖族認為自己代表民主,所以要消滅少數派圖西族。
卡加梅看透了這一點,他實際上是在盧旺達復刻了中國模式,具體邏輯在于結果正義高于程序正義。
對于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國家,什么是最大的道德?
不是每四年投一張廢紙一樣的選票,而是確保今晚沒有人拿著刀沖進你家,確保你的孩子明天有書讀,確保這頓飯能吃飽。
這就是中國給全球帶來的顛覆性認知。
卡加梅在盧旺達建立了一個強有力的管理團隊,用鐵腕手段來建立秩序。
只有在秩序之下,資本才敢進來,工廠才敢開工,游客才敢落地。
西方至今還在預言盧旺達模式不可持續,那是因為他們無法理解,為何一個沒有西方民主的國家,能擁有如此高效的管理團隊。
答案就在東方。
中國已經用事實證明,一個擁有強大執行力、以發展為第一要務的決策層,才是后發國家實現彎道超車的唯一依靠。
而且在產業鏈方面。
西方對非洲的定位是原材料產地和工業品傾銷地。
法國人希望非洲永遠賣可可,然后買法國的巧克力。
美國人希望非洲永遠挖銅礦,然后買美國的特斯拉。
這就是比較優勢,是西方經濟學的經典陷阱。
按照這個理論,非洲人就不該搞工業,因為你們沒有技術積累,你們搞工業優勢。
可是中國不管這一套,中國是用全產業鏈的思維在看非洲。
在盧旺達,中國在干什么?
中國企業在基加利建立服裝廠,他們不僅雇傭盧旺達工人,還把中國的流水線管理模式、質檢標準、甚至班組長的制度都全部遷移過去。
這就是工業化的火種。
中國在告訴盧旺達,你不能一輩子挖泥巴、種咖啡豆。
你要造衣服、造水泥、造手機,未來甚至造汽車。
這可是觸動了西方最敏感的神經。
為何西方瘋狂炒作中國“債務陷阱”,因為他們害怕。
他們并不害怕中國去非洲修路,他們害怕的是中國把工業化能力傳授給非洲。
一旦非洲擁有了初步的工業體系,他們就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原材料供應地,他們就會要求定價權,要求平等的貿易地位。
除此之外,西方如今是建立在富足社會基礎上的奢侈品。
他們把這套標準強加給飯都吃不飽的盧旺達人,并因為盧旺達不達標而揮舞制裁大棒。
中國向全球輸出了一個新的、更樸實的人權定義,也是最適合第三世界的人權定義。
生存權和發展權才是真正的人權。
在盧旺達,當一個母親不再擔心孩子會死于瘧疾。
當一個青年不再因為無所事事而加入民兵組織。
當一個家庭有了電燈和自來水,這就是最大的人權。
中國通過盧旺達這個樣本,給全球南方國家展示了一種可能,你不需要通過向西方乞討來獲得尊嚴,你也不需要為了迎合西方而把國家搞亂。
你可以理直氣壯地宣稱,我要修路、我要建廠、我要賺錢,我要讓人民過上好日子。
這就是我的道義。
這種發展導向的價值觀,正在瓦解西方構建了百年的自由導向話語霸權。
第四,路在腳下。
綜上所述,中國才是那個能改變一個國家命運的魔術師。
中國從來不搞虛頭巴腦那一套,而是輸出后發國家生存和發展實操手冊,這本手冊中沒有華麗的語句,只有經過實踐之后的經驗。
槍桿子里出管理權。
要想富先修路。
穩定壓倒一切。
發展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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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非洲,中國才是魔術師】
盧旺達恰好就是把這本手冊讀得最透、執行的最堅定的優等生。
它用自己的逆襲,狠狠抽了那些歷史終結論鼓吹者一記耳光,并向所有還在黑暗中摸索的發展中國家呼吁,看,路就在腳下。
別聽那群穿西裝的忽悠,要跟著那個穿工裝的走,準沒錯。
這才是中國最偉大的魔術師真正含義。
我們打破了西方對現代化的壟斷,讓發展成為一種普惠的權利,而不是富國的特權。
這就是中國給全球交出的,最終答卷。
面對這樣的一份發展書卷,西方壓根就不知道該從何處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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