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成河，盤點10部第一次世界大戰東線戰場題材戰爭電影

話說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從東普魯士到頓巴斯，從里加到羅馬尼亞，同盟國和協約國兩大陣營的幾百萬大軍在這千余公里長的戰線上展開了長達四年的激烈廝殺，數百萬人因此喪生。由于國際主流史界對一戰東線戰場的戰史都關注不高，導致相關題材影片數量也屈指可數，筆者這回就來盤點下十部關于這一冷門題材的戰爭電影。

1、瘋子（Szalency，1928）

波蘭，導演: 萊昂納德·布茨科夫斯基

這是波蘭著名導演布茨科夫斯基執導的首部長篇電影，講述1914年夏，兩個階層不同的波蘭青年報名參加了同盟國的波蘭軍團，為了波蘭獨立而與俄國人作戰的故事。作為一部標準的上世紀20年代默片，其鏡頭堪稱完美，但135分鐘的片長對于觀眾而言未免有些煎熬。波蘭第二共和軍的陸軍為該片的拍攝提供大力支持，甚至提供了雷諾式坦克等重武器，但也將其反俄又反德奧的意識形態悄悄融入影片中。

2、絞刑者的樹林 （P?durea spanzura?ilor，1965）

羅馬尼亞，導演: 利維烏·丘萊伊

本片根據雷布雷亞努（Rebreanu）的同名小說改編，反映了20世紀初特蘭西瓦尼亞社會的復雜局面，堪稱歷史上最偉大的羅馬尼亞電影之一，曾獲戛納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和獲金棕櫚獎提名。影片講述1916年夏，一名在奧地利軍隊服役的羅馬尼亞裔軍官拒絕與在協約國陣營的同胞軍隊作戰，并試圖逃離前線，由于他又愛上了一名匈牙利女子，這使得這一過程變得更加復雜。影片布景和攝影都堪稱完美，配樂則帶有一絲怪誕和詭異。

3、愛的最后一夜 （Ultima noapte de dragoste，1980）

羅馬尼亞，導演：塞爾玖·尼古拉耶斯庫

本片根據卡米爾·彼得雷斯庫的同名小說改編，但導演尼古拉耶斯庫在拍攝過程中又不完全遵循原著的敘事線索。影片講述1916年夏羅馬尼亞加入協約國陣營后不久，大戰一觸即發，一名瘋狂地愛著妻子的羅軍中尉被迫離開愛人前往前線服役，卻發現他與自己的情敵被分配在同一條戰壕里。影片的上半部分似乎是一部無聊的三角戀愛情俗套故事，到下半部分則轉入如《戰爭與和平》一般的宏大歷史敘述與殘酷戰場描寫中。

4、勛章 （Signum Laudis，1980）

捷克斯洛伐克，導演：馬丁·霍利

本片屬于新出現的戰壕真實類反戰題材影片，講述在一戰前線的奧匈軍隊中，一名勇敢的捷克籍下士因為狂熱地不遺余力地執行上級的命令，而被授予軍官才能獲得的榮譽勛章，但當他的行為開始威脅到上級的安危時，其也只能淪為一枚受人嫌棄的棄子，并在不可能完成的艱巨任務中丟了性命。影片從戰場政治的隱喻角度，反映了戰爭中掌握在政客手中的普通士兵的悲慘命運，可謂雖未喊一句反戰口號，但已傳達出十足的反戰思想。

5、死亡三角（Triunghiul mortii，1999）

羅馬尼亞，導演：塞爾玖·尼古拉耶斯庫

本片的歷史背景與之前兩部羅馬尼亞電影不同，講述1917年羅軍重整旗鼓向奧匈軍隊反攻的戰事，主角是一位勇敢的羅馬尼亞愛國女性。本片亦是20世紀羅馬尼亞全景式戰爭歷史系統電影的謝幕之作——雖然主導這一史詩系列的羅馬尼亞前政權已經倒臺十年。同類型的羅馬尼亞全景式歷史電影所具有的優點和缺點，在本片中依然得以清晰體現，長達近三個小時的篇幅，以及多場壯觀的戶外戰斗場景，在此以后羅馬尼亞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電影。

6、戰地記者（Voenen korespondent，2008）

保加利亞，導演：科斯塔丁·博內夫

本片根據保加利亞著名作家約爾丹·約夫科夫的戰地見聞錄改編，講述1917年保加利亞與羅馬尼亞交戰的多布魯賈前線，一名保軍記者（即作家本人）把一枚戒指送往正在前線作戰的好友，結果在一路上目睹了保加利亞士兵所遭遇的各種慘狀。影片由保加利亞國家電視臺制作，作為該國少有的一戰題材影片，只能算是對該國在這場大戰中的慘重失敗的一點不痛不癢的擦邊反思。受成本限制，該片戰斗場面不是特別多。

7、約瑟夫 （Josef，2011）

克羅地亞，導演：斯坦尼斯拉夫·托米奇

本片歷史背景是一戰中雙方傷亡總計超過百萬的1915年俄德奧喀爾巴阡會戰，當然受制于成本問題，導演要講述的不是戰場上正面交戰的故事，而是戰場之外一個離奇的故事：一個奧匈軍隊逃兵靠著套上“約瑟夫中士”的外套得以兩度擺脫死神，但在機緣巧合之下這件外套又套在了一個俄軍戰俘身上，而這個假冒的“約瑟夫中士”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南斯拉夫鐵托元帥。導演這里要講的當然不是鐵托真實身份的問題，主要還是想展現戰場之下普通人光怪陸離的命運沉浮。

8、敢死營（Батальонъ，2015）

俄羅斯，導演: 德米特里·梅謝耶夫

本片根據真實歷史改編，講述1917年春俄國二月革命后，為了改變前線糟糕的形勢和士氣，臨時政府組建了由瑪麗婭?博奇卡廖娃指揮下的一個婦女志愿步兵營，婦女營起初在戰場上取得了不錯的戰績，但最終還是倒在了革命的洪流之中。當然出于當前俄羅斯特有的擰巴歷史觀的問題，影片中的人物角色塑造還是和俄羅斯的其他新內戰題材影片一樣，具有臉譜化的趨勢，與蘇聯解體前的內戰題材影片幾乎完全是反著來。

9、軍團（Legiony，2019）

波蘭，導演: 達留什·加耶夫斯基

本片講述主要由俄軍中的波蘭逃兵組成的同盟國波蘭軍團，在1914-1916年間所經歷的歷次重大歷史事件，雖然男女主角都是虛構人物，但其他配角如波蘭國王、畢蘇斯基準將等的活動都取自歷史真實經歷。雖然影片強調的是獻給為波蘭獨立而戰的愛國者們，但其擰巴的歷史觀在非波蘭人看來還是有些令人不太理解，都是為外國人賣命，替德國人和替俄國人又有什么區別？本片的攝影非常出色，戰斗場面也拍得可以，但劇情敘事混亂、角色塑造單薄，優缺點都很明顯。

10、俄國青年（Мальчик русский，2019）

俄羅斯，導演: 亞歷山大·佐洛圖金

與前面的九部劇情片不同，本片是一部具有實驗性質的藝術片，講述一名在俄德前線因瓦斯襲擊而失明的俄羅斯男孩，被安排去操作巨大的金屬管防空監聽器，同時鏡頭一轉，一個蘇聯樂團正在排列交響曲，在兩條故事線交織之下，一場巧妙的戰爭蒙太奇視聽盛宴應運而生。影片中臺詞對話不多，主要通過特定的音效，和突如其來的交響樂配樂，來向觀眾直觀地傳達出一個貿然闖入戰地的男孩所經受的失敗、恐懼、死亡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