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因為結婚是否購買三金的問題和醫生男友冷戰后,我刷到了一個深夜情感帖。
帖子的標題是炸裂的我是個陪酒女,愛上了給我治私處撕裂傷的醫生。
里面詳細講述了他們相識相遇的全過程。
當提及醫生為了不讓帖主繼續陪酒不惜自掏腰包用金飾買下她一年的時間后。
評論區炸了:
我是俗人,我就愛看這種救風塵的劇情!
天吶,這是什么現實版救贖文學,你倆一定要HE啊!
科普一下,金飾屬于女方個人財產,且硬通貨能隨時變現,這得多愛才能考慮成這樣啊。
直到帖主再次更新:
他是第一個對我那么好的人,只是因為有談婚論嫁的女友,所以一直拒絕我的心意。
我投懷送抱那么多次,今天終于被接受了。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我真的好愛他。
我隔著屏幕看評論區的網友變臉打小三。
在一片混亂中,貼主曬出了男方熟睡的側臉。
燈光昏暗,拍攝的角度是枕邊人視角。
我太熟悉了這張臉了,那是周既安。
是我交往七年,已經談婚論嫁卻因為三金問題冷戰的男友。
三天前,我們因為婚禮籌備吵了一架。
我父母不要彩禮,但堅持要按傳統準備三金,說這是對女兒的重視和祝福。
周既安卻說在金價高漲的時候買三金完全就是浪費錢,不如把錢省下來還房貸。
“宋語棠,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為什么非要在意這些陋習?”
他當時皺著眉,表情像是對待一個無理取鬧的病人一樣無奈。
那種表情刺痛了我,我試圖解釋:
“什么陋習?我爸媽連彩禮都沒要,他們只是希望我……”
“希望你什么?戴著幾斤重的黃金向所有人炫耀嫁得好?”
他打斷我,語氣帶著嘲諷:“如果覺得不買三金就是不重視你的話,這婚就別結了。”
這場爭吵以他的摔門而出告終。
他去了醫院,說是臨時有手術。
但我知道,他更多是想避開我。
這是我們戀愛以來最長的一次冷戰。
整整三天,他只發過兩條信息。
一條是“最近值班”,另一條是“記得鎖門”。
而現在,凌晨三點,他在某個陪酒女的情感帖里,成了救風塵的男主角。
帖子熱度已經飆升,評論區撕得不可開交。
有人罵樓主小三,有人依舊羨慕這種救贖愛情,還有人扒起了時間線細節。
我像自虐一般一條條翻看,只覺得指尖冰涼。
帖主在半年前因為一次大尺度的房事意外受傷,被客人送到了醫院,遇見了周既安。
他是急診科醫生,那天剛好值班。我私處開裂,他上藥的時候特別溫柔,還問我疼不疼。
后來我去復診,他說我的傷口愈合得不好讓我多注意,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
我故意留下聯系方式,說怕有什么后遺癥,他居然加了。
我知道他有女朋友,他說他們快結婚了。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他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
我主動約他吃飯感謝他。他一開始拒絕,說這樣不合適。但我堅持,他最后還是來了。
我們喝了點酒,我靠在他肩上哭,說我的身世,說我為什么會做這行。他抱住了我。
后來我回會所上班,他生氣了。我說我不去的話沒錢生活,然后他給我買了一整套金飾。
他說這是他所有的積蓄,讓我先用這些錢生活一年,他幫我找新工作和住處。
我抱著他哭,這一次他沒有再提到他的女友……我們在一起了。
帖子的最新更新就在剛才:
他現在睡在我旁邊,呼吸很輕。
他的女朋友一定也很優秀吧,但我不在乎,感情沒有先來后到。
配圖就是那張側臉照。
胃里一陣翻攪,我沖進衛生間干嘔起來,卻什么也吐不出。
七年。
我們從醫學院同學,到一起考進同一家醫院。
從租房到買房,從青春到即將而立。
所有人都說我們是模范情侶,天作之合,連我自己都深信不疑。
我一直覺得我們只是暫時遇到了點小問題,結婚后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原來早在半年前,裂痕就已經出現。
只有我還傻傻地在為三金吵架,以為那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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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開始瘋狂倒帶。
半年前,我們醫院的急診科確實接手過一個特殊病例。
我記得那天周既安回家很晚,神情疲憊。
我問他怎么了,他只說接了個麻煩的病人,沒多講。
“是什么病人?”我當時順口問。
“私人部位受傷的年輕女性,聽說是會所的陪酒女。”他輕描淡寫,“處理了很久。”
“很嚴重嗎?”
“挺嚴重的,應該是被……弄傷的。”他猶豫了一下,“不過已經處理好了。”
我那時完全沒多想,甚至還安慰他:“急診科就是這樣,什么情況都能遇到。”
他嗯了一聲,把我摟進懷里:“語棠,還好你是正常人。”
我當時還笑:“什么叫正常人?難道你希望我也掛急診去見你?”
他沉默了半晌,才低聲說:“我希望你永遠平平安安,不要受任何傷。”
那晚他抱我抱得特別緊,像是害怕失去什么。
我以為那是他作為醫生面對患者痛苦后的正常反應,還反過來安慰他。
多么諷刺。
我將自己蜷縮進客廳的沙發,看著墻上的照片。
那是去年我們一起去云南旅游的時候拍的,照片里他摟著我的肩,笑容明亮。
這套房子也是我們兩年前一起買的,首付各出一半,寫了兩人的名字。
我們為裝修風格吵架,為買什么牌子的家電爭執,最后無一例外都是我先妥協。
我以為這就是婚姻該有的樣子。
磨合,妥協,然后繼續往前走。
可我錯了。
天快亮時,我做出了決定。
截圖,保存,備份到三個不同的云端。
然后我撥通了周既安的電話。
響了七八聲,就在我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電話通了。
背景音很安靜,不像是在醫院值班室。
“語棠?怎么這個點打電話過來,有事?”
“周既安,”我問,“你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值班室啊。剛瞇了一會兒,有個危重病人處理了半天。”
他打了個哈欠,演技自然流暢。
“你怎么還沒睡?是不是想通了?我就說,三金那事兒……”
“我想看看你。”我打斷他。
“什么?”
“開視頻,我想看看你。”我重復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語棠,別鬧了,值班室還有別人呢,影響不好。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好不好?”
他放軟了語氣,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不耐。
以前我覺得這是溫柔,現在只覺得是算計。
“開視頻,周既安,就現在。”我堅持。
“我說了我在值班!宋語棠,你能不能懂事一點,體諒一下我的工作?”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被冒犯的惱怒。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不順他的意,不懂事、不體諒的帽子立刻就會扣下來。
“周既安,”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我現在出發來醫院找你,半小時后到,不見不散。”
“宋語棠!你到底在發什么神經?現在是凌晨五點半……”
我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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