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主席,這仗真沒法打,我這身體也扛不住。”
1950年10月,北京的秋風已經帶了涼意,中南海的會議室里,空氣沉悶得像要滴出水來。就在幾個小時前,一封來自平壤的加急電報擺在了桌面上,那是金日成發來的求救信,字字句句都透著絕望。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地都看向了角落里的那個人——林彪。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真要跟武裝到牙齒的美國人硬碰硬,除了這位從東北打到海南島的“戰神”,誰還有這個資格?
可誰也沒想到,這個被寄予厚望的軍事天才,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極其冷靜地搖了搖頭。
02
事情還得從那個狂妄的美國老頭麥克阿瑟說起。
那年9月,麥克阿瑟叼著那個標志性的玉米芯煙斗,在仁川搞了一次大規模登陸。這一手確實狠,直接把朝鮮人民軍攔腰斬斷。那時候的美國人狂到了什么程度?他們甚至放話,要在圣誕節前結束戰爭,讓小伙子們回家吃火雞。
戰火眼看著就要燒到鴨綠江邊了。這時候的北京,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毛主席心里那個急啊。新中國才剛剛成立一周年,家底薄得像張紙。咱們那點工業底子全在東北,如果朝鮮沒了,美國人的大炮直接架在家門口,咱們還搞什么建設?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當時的中央,為了組建東北邊防軍,其實早就把司令員的位置給林彪留好了。甚至為了等他,這個位置空了一個多月。為啥非得是他?因為第四野戰軍的主力都在東北,那些兵都是林彪一手帶出來的,朝鮮的地形他也熟,甚至朝鮮人民軍里頭,有不少將領當年就是跟著林彪打鬼子的。
但這回,林彪是真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
他不僅是因為身體不好,怕光、怕風,整天把自己關在黑屋子里養病。更重要的是,他算了一筆賬,一筆讓所有人都沒法反駁的“死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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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咱們得承認,林彪這人打仗,那叫一個精細。他不打無準備之仗,不打沒把握之仗。
面對毛主席的詢問,林彪沒有在那兒表決心,而是直接擺出了一組冷冰冰的數據。
他攤開手說,美國人那是工業強國,咱們是什么?咱們還在用“鐵腳板”追人家的汽車輪子。你看這火力對比:美軍一個軍,光是重口徑火炮就有1500門;咱們呢?一個軍拼湊起來才36門。
這還不算完,人家天上有幾千架飛機,那是絕對的制空權,咱們連個零頭都沒有。這仗怎么打?這簡直就是拿著雞蛋往石頭上碰。
而且林彪還提到了一個最可怕的事情——原子彈。廣島和長崎的蘑菇云才散去沒幾年,誰敢保證打急眼的美國人不會往咱們頭上來一顆?
林彪的話說得很直白:為了一個只有幾百萬人口的朝鮮,把咱們五億人口的國家搭進去,把好不容易攢下的這點家底打爛了,這買賣,怎么算怎么虧。
你說林彪錯了嗎?站在軍事指揮官的角度,他一點都沒錯。這筆賬,他算得比誰都清楚,比誰都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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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那幾天的中南海,毛主席幾乎沒怎么合眼。
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屋子里的煙霧繚繞。他心里能不清楚嗎?林彪說的那些困難,都是實打實的。咱們當年的鋼產量才60萬噸,美國人是8700萬噸,這差距大得讓人絕望。
但是,毛主席看問題的角度,跟林彪不一樣。
林彪看的是軍事賬,是戰術上的輸贏;毛主席看的是政治賬,是未來一百年的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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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如果這時候咱們縮了,讓美國人陳兵邊境,蘇聯老大哥在那兒看著呢,世界各國都在看著呢。斯大林這只老狐貍,當時也是在那兒耍滑頭,光說給裝備,就是不出空軍,他就是想看看中國共產黨到底有沒有這個骨氣。
如果這一拳不打出去,中國在國際上就永遠挺不直腰桿子。所謂的和平,那就是人家施舍的,隨時都能收回去。
既然林彪有顧慮,身體也確實扛不住,那就得換人。毛主席這時候想到了另一個人,一個性格火爆、敢要把天捅個窟窿的硬漢。
05
10月4日下午,一架飛機在轟鳴聲中降落在北京西郊機場。
走下來的正是彭德懷。他本來在西安忙著搞大西北建設,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就被一紙急電召到了北京。
進了中南海,彭德懷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出大事了。會議室里,主戰派和反戰派還在那兒拉鋸,氣氛僵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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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毛主席單獨見了彭德懷。下午的會議上,彭德懷站了起來,就說了一句大白話,這句話后來成了經典:
“老虎是要吃人的,什么時候吃,決定于它的胃口,向它讓步是不行的。”
這話說得那是真提氣!彭德懷接著說,出兵援朝是必要的,打爛了,大不了就當解放戰爭晚勝利幾年。如果現在不打,以后更難辦!
這一錘子下去,算是定音了。毛主席當場拍板:就這么定了!彭德懷掛帥,出兵朝鮮!
你看,這就是魄力。在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贏的時候,依然敢亮劍。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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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后,那個給美國總統當智囊的基辛格,在寫《論中國》這本書的時候,專門把這段歷史翻了出來。
他用了一種很敬佩的語氣評價說,毛澤東當年的決策,展現出了一種“超越常人的戰略威懾”。
基辛格這人眼毒,他看明白了。當時中國出兵,看似是一場毫無勝算的軍事冒險,實則是一場最高明的心理博弈。毛主席就是要在全世界都認為中國不敢打、不能打的時候,狠狠地打出去。
這一仗,不僅僅是為了保衛朝鮮,更是為了給中國打出幾十年的和平,打出大國的入場券。
回過頭來看,林彪的理性計算有錯嗎?沒錯。戰爭確實打得慘烈,咱們犧牲了那么多年輕的志愿軍戰士,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但是,如果當年真的聽了林彪的,按兵不動,現在的東北會是什么樣?現在的中國會是什么樣?
歷史沒有如果,但歷史充滿了這種驚心動魄的選擇。林彪算準了每一個戰術細節,卻唯獨沒算準那股子“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民族心氣。
那個不可一世的麥克阿瑟,后來被杜魯門撤了職,灰溜溜地回了美國。他在國會演講時說“老兵不死,只是凋零”,聽著挺悲壯,其實全是無奈。
他到死可能都沒想通,那支穿著單衣、吃著炒面雪的軍隊,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1953年7月,停戰協議簽字的那一刻,彭德懷放下了筆。那一刻,全世界都聽懂了中國人說的話。
尊嚴這東西,從來都不是在談判桌上求來的,是靠拳頭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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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鴨綠江水冷得刺骨,但那年的熱血,至今還是滾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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