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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規模宏大的戰役,你定知曉其名,它甚至成了“失敗”的代名詞。這便是法國皇帝拿破侖生命的終章之戰,也是重塑歐洲乃至世界近代格局的滑鐵盧戰役。
50多年前尚無電腦特效的時代,這般震撼的戰爭場面,全憑真人真馬實拍而成。1815年3月,拿破侖從流放地厄爾巴島重返法國,復辟的路易十八驚恐萬分,當即命拿破侖舊部內伊元帥率軍扼守巴黎必經之路。當拿破侖僅帶數百人現身時,內伊喝令士兵舉槍瞄準,他卻鎮定自若,說道“你們要殺自己的皇帝嗎?”憑借懾人氣場,他瞬間瓦解了敵軍抵抗,兵不血刃收編了內伊的部隊。
這位曾率軍橫掃歐洲的小個子,依舊深得士兵愛戴。當拿破侖時隔一年重回巴黎,民眾沸騰了,這個曾摧毀法國封建王朝的救世主,再度點燃了人們壓抑已久的熱情。民眾的擁護是拿破侖的底牌,卻也是歐洲諸國最深的恐懼,他們唯恐本國百姓效仿法國。于是,英普為首的七國在維也納組建第七次反法同盟,集結七八十萬大軍,誓要徹底擊敗拿破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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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法國僅有30萬軍隊。拿破侖深知此戰關乎家國存亡,正苦思對策時,部下帶來捷報:曾擊敗他的英軍元帥威靈頓分兵了,威靈頓與普魯士元帥布呂歇爾各率一軍前進。拿破侖立刻捕捉到逐個擊破的戰機,英普乃入侵主力,擊潰二者,余部聯軍將不攻自破,反法同盟亦會土崩瓦解。
拿破侖決意爭主動,親率10萬法軍直撲比利時布魯塞爾。法軍進軍神速,待威靈頓察覺時,已楔入英普兩軍間隙。未等威靈頓應對,拿破侖便擊潰布呂歇爾的12萬普軍,普魯士人棄下1.6萬具尸體倉皇北逃。首戰告捷令拿破侖信心倍增,為阻普軍與英軍會合,他命格魯西率3萬兵力追擊布呂歇爾,這3萬人占法軍總兵力的三分之一,已然觸犯“分兵大忌”,畢竟普軍并未被徹底打垮。
與此同時,威靈頓的英軍開始集結,決意在滑鐵盧阻擊拿破侖。他清楚僅憑現有兵力難敵法軍,但敗退的普軍下落不明。若布呂歇爾未及時馳援,英軍與法軍人數雖近,大炮卻僅有法軍一半,極可能被擊潰。
拿破侖同樣憂心忡忡,重壓之下幾難站立。格魯西帶走的3萬兵力是決勝關鍵,即便追不上布呂歇爾,也須速歸會師。更糟的是連日大雨,泥濘地面嚴重阻礙炮兵與騎兵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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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雨霽初晴,拿破侖原計劃上午9點進攻,奈何泥濘難行,炮兵無法到位。炮兵司令建議推遲至中午,他深知一分鐘可定勝負,仍強令法軍列陣備戰。望著法軍士氣高昂、陣型嚴整,威靈頓心中亦無把握。此時拿破侖騎白馬現身陣前,法軍士氣更盛,可他剛下馬,竟陷進泥里。他這才醒悟炮兵司令所言非虛,為發揮炮兵優勢,最終決定推遲進攻,這一推便是兩個半小時。恰恰這兩個半小時,徹底改寫了戰爭走向。
此時英軍已布好方陣,為避法軍炮擊,威靈頓將大部兵力藏于山坡后。拿破侖一眼看穿勝負關鍵,不遠處烏谷蒙莊園,當即命數百門大炮齊射預定戰場。狂轟濫炸后,法軍步兵踏著整齊步伐沖鋒;英軍炮擊雖猛,仍擋不住法軍推進,雙方旋即在莊園展開拉鋸戰。
烏谷蒙若失,英軍側翼將暴露于法軍火力下,可威靈頓中軍紋絲不動。他知拿破侖正觀察戰場,若貿然派兵救援露破綻,這位戰爭天才必瞬間擊潰己方。見威靈頓按兵不動,拿破侖命重炮轟擊其中軍,隨后遣大部隊進攻。數萬法軍齊步逼近,即便身經百戰的英軍士兵,亦被這股壓迫感籠罩。
法軍步兵很快沖上山坡,熟稔法軍戰法的威靈頓立刻反擊,先派步兵正面迎敵,待拿破侖不屑之際,藏身坡后的英軍騎兵突然從側翼高速殺出,清一色的灰白馬隊,沖擊力令拿破侖震駭。英軍騎兵高舉馬刀沖鋒,拿破侖急令炮兵攔截,爆炸卻未能阻滯其步伐。他遂命槍騎兵迎戰,法軍騎兵亦奮勇拼殺;威靈頓見法軍沖來欲撤,卻為時已晚,英軍騎兵陷入包圍,司令甫一轉身,便被緊追的法軍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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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局勢膠著,任何一方生力軍加入皆可逆轉乾坤。可格魯西所率3萬法軍行動遲緩,副手多次請其馳援,他卻固執認為尋回普軍才是拿破侖核心命令。
此時拿破侖望見地平線處一支龐大軍隊,因距離太遠難辨是格魯西援軍還是普軍。但多年戰場直覺告訴他:那是普魯士人。一旦這支生力軍加入,法軍將再無機會。急火攻心之下,拿破侖摔倒在地,可身為法軍精神支柱,他不能倒下——否則必軍心大亂。他強撐著命騎兵集結、炮兵壓制,自己暫且平復心緒。
威靈頓也發現法軍騎兵集結而步兵未動。雖不解其意,謹慎的他仍令步兵撤至坡后,數萬英軍隨即轉身后退。法軍騎兵司令見狀,誤以為英軍膽怯,高呼威靈頓在撤退!威靈頓在撤退!,貪功冒進的他未待拿破侖下令,便親率1.5萬騎兵沖鋒,這支法軍絕對主力,本是拿破侖的最后底牌。
可正如拿破侖所憂,法軍騎兵很快遭英軍炮兵集火,瞬間人仰馬翻。但他們未退縮,頂著炮火繼續沖鋒,以為追上英軍步兵便可獲勝。豈料沖上山坡時,等待他們的并非勝利,而是英軍預設的環形陣地,連環射擊令法軍騎兵寸步難行,轉眼間損失慘重,反被英軍騎兵趁機反殺,戰場陷入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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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戰已持續6小時,法軍終于拿下烏谷蒙莊園,掌握主動權。拿破侖立刻遣全部步兵,欲一舉殲滅威靈頓部;威靈頓只能收縮兵力,放棄左右兩翼,若普軍再不到,這幾萬英軍必將全軍覆沒。
恰在此時,布呂歇爾的普軍終于趕到。消息傳來時,法軍進攻已發起,根本來不及調整。見援軍抵達,英軍立刻反擊;拿破侖仍試圖鼓舞士氣,自信能挽回敗局,可腹背受敵的法軍早已軍心渙散、不聽指揮,全線潰敗,英軍趁機奪回失守莊園。元帥的吶喊,此刻已毫無作用。
當前衛軍團被擊垮的消息傳來,拿破侖面色驟變,他知一切已結束。被圍法軍結陣頑抗,英軍勸降,卻被斷然拒絕。
滑鐵盧戰役,終以法軍慘敗收場。拿破侖的百日王朝轉瞬煙消云散,再度失利的他被流放到南大西洋的圣赫勒拿島,這座孤懸海外的荒島,也成了他生命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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