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在印太折騰得聲勢不小,動作看似頻繁,軍演、部署、聲明輪番上陣,但局面卻始終卡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往前走,風險陡增;往后退,又心有不甘。棋盤鋪得很大,可真正決定勝負的那一步,美國始終沒敢落子。表面看起來是一張忙碌的戰略藍圖,實際呈現出的,卻更像是中盤僵住、進退失據的局面。
要理解這種局面,就得先看美國的盤算。美國之所以執意在印太推動一種類似北約的機制,并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戰略焦慮的自然延伸。單靠雙邊同盟和零散合作,已經越來越難以維持對整個區域的掌控力。印太范圍廣、變量多,點對點施壓的效果有限,而北約式的制度化聯盟,恰恰是美國最熟悉、也最省力的工具。一旦框架成型,盟友就會被捆在同一條軌道上,美國只需掌控方向盤即可。正因為如此,美國才會反復嘗試把松散的合作推向機制化、常態化。
在這個過程中,日本很快就被推到了前臺,而且是自己主動往前沖的。近段時間,高市早苗的動作格外顯眼,對周邊國家頻頻放話,態度強硬,擴軍傾向幾乎不加掩飾。日本的急切并不難理解,一方面,它希望借外部力量突破戰后長期形成的約束;另一方面,也想在美國的印太布局中搶占更靠前的位置。美國還在計算風險,日本卻已經開始踩油門試探。
如果說言辭還能被解釋為政治姿態,那么數據就沒什么回旋空間了。日本政府批準防衛省高達8472億日元的預算,一旦這筆資金順利落實,日本防衛部門的總開支將累計接近11萬億日元。更關鍵的是,按這一規模計算,日本在軍事領域的投入已經逼近GDP的2%。這個比例并不陌生,因為北約成員國的軍費開支,正是在今年8月份才普遍拉到GDP的2%。也就是說,日本明顯是在加速對標北約的標準行事,而不是簡單地“適度增加防務支出”。
就在外界還在揣測這些動作最終會指向哪里時,俄羅斯率先把話挑明了。12月10日,俄羅斯安全會議秘書紹伊古公開直言,西方勢力正以日本為基礎,試圖在亞洲打造一個等同于北約的安全布局,而且這個所謂的“東方北約”,已經具備了初步雛形。在俄方看來,美日澳菲在印太地區不斷加密的軍事與安全合作,本質上正是把同盟網絡往“亞洲版北約”的方向推進。對于長期被北約針對的俄羅斯而言,這樣的判斷并非情緒化表態,而是基于現實經驗的警示。
而日本之所以會被選為這個布局的支點,并不只是因為態度積極,更在于它在美國戰略中的不可替代性。從軍事角度看,日本本身就是美國在亞洲最重要的錨點之一,美軍基地密集分布,前沿部署條件成熟,幾乎是現成的平臺。只要日本配合,美國就能迅速把力量嵌入整個區域安全結構,這也是其他國家難以取代的關鍵所在。
更值得注意的是,這套布局并不只停留在軍事層面。在經濟方向,美國同樣在同步推進捆綁。10月29日,美日澳三方推動多領域合作,甚至形成了稀土同盟。這意味著,一旦安全機制成型,資源、產業鏈和關鍵材料也會被一并納入同一套體系之中,其影響范圍將遠遠超出軍事本身。
面對這些不斷冒頭的動向,中方的態度并非臨時起意,而是始終保持著清醒判斷。早在11月24日,中方就接到了特朗普的電話,在通話中,特朗普明確表示,美國承認二戰后形成的國際秩序。這句話本身,就是底線所在。中美之間可以有摩擦,但前提是斗而不破;中俄作為二戰戰勝國,對日本這類試探性擴軍和戰略冒進,不可能裝作看不見。
也正因為如此,中方的應對從來不是停留在口頭層面。遼寧艦破浪前行的同時,中俄迅速開展了第10次聯合空中戰略巡航,用實際行動釋放清晰信號。而在南海方向,在美國執意在菲律賓本土部署遠程艦艇攔截系統、并頻繁舉行美菲軍事演習后,中方也第一時間點出事實,對美方持續插手印太事務的行為表達立場。原則很明確:我們不主動打第一槍,但對方每多走一步,反制就會隨之升級。
在這樣的節奏下,美國的真實處境也逐漸暴露出來。長期的印太布局,讓美國不可能輕易退場;但中俄劃出的紅線又清晰而堅定。越線,代價難以承受;不越線,所謂的“第二個北約”就始終停留在設想層面。眼下,美國還沒有把建立亞洲版北約的想法明著擺上臺面,所以我們也沒必要替它先行譴責;但對已經冒頭的動作,該按住的地方,一點都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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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美國只能不斷通過零敲碎打的方式刷存在感。拉攏日韓、在軍事上支持菲律賓、聯合澳大利亞,看似動作不少,實則更像是隔靴搔癢,很難真正改變區域格局。它既繞不開中俄的現實制約,又不敢貿然升級局勢,只能在邊緣反復試探。
更重要的是,美國面對的壓力并不只來自中俄。中方與東盟國家長期積累的互信,正在成為另一重現實約束。美國或許可以忽視東南亞帶來的利益,但日韓等國卻無法承受與東盟關系受損的后果。一旦區域國家整體態度發生變化,美國的盟友體系反而可能率先出現松動。
歸根結底,美國想在印太復制北約,卻忽略了這里并不是冷戰時期的歐洲。現實結構、區域意愿和力量對比,都不允許這種模式被簡單移植。棋盤擺得再大,紅線就在那里。跨不過去,野心只能原地打轉;硬要越過,代價也早已寫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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