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期早已到點,選舉卻遲遲不開,澤連斯基突然拋出的“90天時間表”,可是并沒有換來掌聲,反而點燃了更大的質疑,流亡海外的烏克蘭議員直接挑明:不先交權、不先讓路,任何選舉都是擺設。當“民主承諾”撞上權力現實,這場政治博弈,遠比戰場更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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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期早已到點的澤連斯基主動放話稱:只要西方給出安全擔保,烏克蘭可以在90天內啟動總統選舉。這番話表面看,是對民主程序的回應,但在很多熟悉內情的人眼里,更像是一種被逼到角落里的權宜之計。
澤連斯基的總統任期早就結束,這是擺在桌面上的事實。之所以還能繼續坐在位子上,靠的是2022年沖突升級后實施、并被議會反復延長的戒嚴令。在“戰時狀態”這個擋箭牌之下,選舉被無限期推遲,合法性問題也被暫時壓住。但問題在于,這種拖延并不是沒有代價的。
真正讓局勢發生變化的,不是基輔內部,而是來自美國的壓力。隨著特朗普重新走上政治舞臺,美國對烏克蘭的態度開始變得直接而冷淡。特朗普毫不客氣地指出,基輔不能永遠用戰爭當借口,民主程序該恢復就得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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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背景下,澤連斯基突然拋出“90天選舉”的時間表,與其說是主動改革,不如說是被外力推了一把后的應激反應。而且這個承諾是有前提的——必須先拿到西方的安全擔保,這是一次條件交換,而不是單純的制度回歸。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看似積極的表態,并沒有在烏克蘭國內真正掀起期待,反而引來了更尖銳的質疑。因為很多人心里都清楚,問題從來不只是“選不選”,而是“能不能選、選了算不算數”。而最先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的,是一位身在海外的流亡議員。
身在國外的烏克蘭議員阿爾喬姆·德米特魯克,幾乎是第一時間給澤連斯基的“90天承諾”潑了冷水,他在社交平臺上毫不留情地表示:在當前體制下討論選舉,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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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由很直接,也很刺耳。在他看來,現在的烏克蘭政治環境,早已不具備舉行真正選舉的基本條件。反對派被壓制,媒體空間被收緊,安全部門的權力高度集中。在這樣一個體系里,投票箱不過是維持現有權力結構的工具,而不是民意表達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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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特魯克指出眼下被提及的所謂“潛在候選人”,幾乎清一色來自現有體制內部。他們要么與戰爭機器深度綁定,要么在政治上完全依附執政集團。只要這套體系不發生根本變化,所謂競爭,不過是提前寫好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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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對那通“特朗普致電澤連斯基”的解讀,和主流敘事完全不同。在他看來,那并不是催促烏克蘭恢復民主,而是一封措辭禮貌的“勸退信”。潛臺詞很清楚:這是在為澤連斯基尋找一個體面退場的窗口,而不是為他爭取連任機會。
德米特魯克之所以態度如此激烈,也和他的親身經歷有關。他并非天生反對派,而是在今年8月因拒絕配合政府對烏克蘭東正教的打壓,遭到安全部門威脅后被迫出逃。在他眼中現在的選舉討論,本身就是一場由澤連斯基本人主導的政治秀,目的只有一個——延續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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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給出的設想中,真正的出路只有一種:現政權在政治甚至軍事上徹底讓步,由臨時過渡政府接手,否則,任何選舉都是空談。這種看法雖然激進,卻并非孤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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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基輔內部和海外反對者圍繞選舉激烈爭論時,俄羅斯則在一旁冷靜觀察。俄羅斯的立場始終如一:澤連斯基是“非法領導人”,這個定性不會因為一句選舉承諾而改變。
克里姆林宮并未被“90天選舉”的說法打動,普京的助手尤里·烏沙科夫直言不諱地指出,澤連斯基此時釋放選舉信號,真正目的并不在民主,而在停火,這是在為談判制造條件,而不是為制度糾偏。
更深層的擔憂在于戰略層面,俄羅斯判斷,基輔之所以急于推動停火和選舉討論,很可能是想爭取一個喘息期,用來重新整備軍力、調整部署,為下一輪沖突做準備。因此,俄羅斯拒絕任何可能成為“緩兵之計”的方案,堅持要談就談長期、結構性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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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局面變得更加復雜。一邊是流亡議員痛斥的“恐怖統治”和不可實現的公平選舉,一邊是國際法層面繞不開的合法性困境。澤連斯基拋出的“90天”,不僅沒能化解壓力,反而讓各方更加確信,這是一場精心計算過的政治表演。
從基輔到美國,再到俄羅斯,每一方都在圍繞“選舉”這個詞進行博弈,但真正被忽略的恰恰是選票本身。在這盤棋里民主更像是籌碼,而不是目標。而這也注定讓澤連斯基的險棋,走得異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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