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越南居然曾盤算著把老撾和柬埔寨“打包帶走”,搞個東南亞版的“三國合一”,在越南獨立初期,確實有那么一撮人心里癢癢,既然當年法國佬能把越南、老撾、柬埔寨捏成一個“法屬印支聯邦”,那現在我們自己當家作主了,照著這個模子再拼一次,有何不可?聽起來好像挺順理成章,對吧?但問題就出在這兒:你愿意組隊,人家壓根兒不想跟你開黑啊!你說說這事情整得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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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很多人一提中南半島,就以為這三個國家自古就是“鐵三角”,親如兄弟。打住!真相恰恰相反。它們的關系,復雜得堪比你前任拉黑你之后又偷偷點贊的朋友圈,表面平靜,底下全是暗流。
早在一千多年前,越南剛從中原王朝的羽翼下掙脫出來,立馬調轉槍口,一路向南狂奔。首當其沖的就是占婆國,曾經橫跨今天越南中部的古老王國。在幾百年間,越南像剝洋蔥一樣,一層層吞掉占婆的土地,直到徹底將其抹出地圖。接著,它盯上了湄公河三角洲,注意,這塊地可不是無主荒原,而是柬埔寨千百年來的糧倉命脈。結果呢?越南硬是靠著移民、武力和政治滲透,把這片沃土收入囊中,成了如今胡志明市周邊最富庶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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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還沒完,越南的胃口越來越大,開始覬覦整個柬埔寨,甚至想把手伸進老撾。可每次剛探出頭,就被隔壁的暹羅(也就是今天的泰國)一巴掌拍回去。18到19世紀,泰越兩國在柬埔寨上演了一出長達百年的“雙簧戲”:你扶一個傀儡國王,我推一個流亡王子,來回拉扯,最后干脆達成默契,共管柬埔寨,搞了個“雙監護”模式。而提到老撾呢?他們早在1707年之時,便已經分裂為瑯勃拉邦、萬象和占巴塞三個小國,后來又被暹羅吞并,他們的情況就更加復雜了。面對這樣的情況,越南別說吞并了,連邊境哨所都插不進去,你說說能怎么辦?
所以你看,在法國人踏足之前,越南別說統一印支了,連老撾的國門朝哪邊開都得靠打聽。真正把這三塊文化迥異的土地強行“焊”在一起的,是19世紀中后期那位西裝革履、手握火炮的殖民大佬,法蘭西。
1858年之時,法國的鋼鐵艦隊把峴港打開,后來也就是大家所熟悉的蠶食越南的戲碼。短短幾年,南圻(今越南南部)淪陷,西貢成了法蘭西在遠東的橋頭堡。無獨有偶,法國也同樣沒放過柬埔寨,在1863年,直接逼國王諾羅敦簽下“保護條約”,名義上是“庇護”,實則是變相殖民,沒辦法在絕對實力面前又能怎么做呢?在1893年,法國對暹羅開戰,當時軍艦直逼曼谷,一頓炮火威懾后,逼對方簽下城下之盟,乖乖把老撾割讓出去,看看這就是弱肉強食。至此,越南、柬埔寨、老撾,全被納入法蘭西的殖民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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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1887年法國人便順理成章成立了“法屬印支聯邦”,而總部設在河內,并且還是由一位總督統管三地方。表面上看,越南像是C位主角,風光無限。可實際上呢?不過是殖民者為了省事,隨手把三個毫不相干的民族塞進同一個行政籃子里。老撾人講老撾語,篤信上座部佛教;柬埔寨人以吳哥文明為傲,視高棉文化為靈魂;而越南呢?千百年受儒家熏陶,寫漢字、考科舉、重宗法。三地語言不通、信仰各異、歷史記憶更是南轅北轍,就像硬把三個性格迥異的室友塞進一間宿舍,誰也不服誰,誰也融不進誰。
可偏偏有些越南民族主義者,把這段殖民時期的“臨時拼盤”當成了“歷史正統”。他們心想:既然法國人能整合三國,我們作為本地主人,難道不能接過這面旗?重新開始生活嗎?于是,“恢復印支聯邦”的念頭悄悄冒頭,甚至一度成為某些政治圈子里的“潛臺詞”。
1945年,胡志明在河內宣告越南民主共和國成立,而幾乎在同一時刻老撾和柬埔寨也紛紛搞起了獨立運動,并且他們還各自組建政權。就在全世界以為三國終于要各奔前程時,越南內部卻有人打起了另一副算盤:趁亂整合三國,重建一個以越南為核心的“大印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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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世界格局可不是你家的后院,想怎么規劃就怎么規劃,想怎么建設就怎么建設。很快在1954年,一場至關重要的會議在瑞士日內瓦召開了。當時來參會的可是重要級別的國家,同時也是全球最具話語權的五個大國:中國、蘇聯、美國、英國和法國。所有大國心照不宣:印支必須分治,三國必須各自獨立!這才符合各自發展之道。
后來《日內瓦協議》簽訂,一錘定音:越南以北緯17度線為界,南北分治。換句話說,老撾和柬埔寨也就立即獲得完全獨立,并迅速加入聯合國,成為國際社會普遍承認的主權國家。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越南哪怕有再大的野心,也不敢公然吞并鄰國,否則,就是正面挑戰戰后國際秩序,等于自絕于外交舞臺。
但比大國反對更致命的,是鄰國民眾的態度。你想啊,老撾和柬埔寨剛從殖民枷鎖中掙脫出來,正摩拳擦掌準備建設自己的國家,你越南突然跳出來喊:“嘿,咱們以前是一家人,現在重新合并吧!” 這不是雪中送炭,這是雪上加霜!人家心里門兒清:所謂的“印支聯邦”,不過是殖民者強加的行政標簽,根本不是什么血脈相連的“歷史共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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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越南這個夢,從根子上就長歪了。它既沒有歷史合法性,老撾和柬埔寨從來不是你的領土;也沒有民意基礎,鄰國民眾對你毫無認同感;更沒有國際空間,大國早就劃好紅線,誰碰誰出局。三重枷鎖一扣,再美的幻想也得碎成渣。
值得一說的是,越南后來也慢慢醒悟了。冷戰結束后,它不再執著于“主導印支”,而是轉身擁抱東盟,跟老撾、柬埔寨搞基礎設施聯通、跨境貿易、旅游合作。結果呢?關系反而越來越融洽。你看,放下執念,才能真正共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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