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近年來蔚然成風的討論母職焦慮和女性困境的作品當中,《如果有腿,我會踢你》依然相當出彩,一方面將女性面臨的“原罪”以符號化的方式象征性地展示在影片當中,另一方面也以立體全面的視角描繪了一個面對工作和家庭雙重壓力的職場母親所處的極端生態。
《如果有腿,我會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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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腿,我會踢你”這個片名的假定性語氣則毫不留情地暗示了正如故事主人公一樣充滿憤怒卻無法和無力控訴的女性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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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絲·伯恩飾演的心理咨詢師琳達因為家里天花板的垮塌而不得不面對一連串的壓力升級,當然在這個意外性事件的背后,我們可以看到她的壓力本質來自缺席的丈夫,在接受厭食癥治療但效果不佳的女兒,和上司的緊張關系以及每天面對患者(和她一樣的母親)帶來的情緒消耗,甚至還有更多無比細小的瑣事細節,從停車場的管理員到維修屋頂的泥瓦工,再到汽車旅館的前臺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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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不斷丟出新的素材來折磨和消耗孤身迎戰的琳達。這一切現實困境——如天花板上那個“洞”和女兒肚子上那個“洞”所共同暗示的——都是她無力填補的無底深淵。
我們能在這個角色身上看到逐漸失控的崩潰感,她建立起面對所有外來者的對抗姿態,甚至是自毀姿態,無論是給電話那頭的丈夫、學校的“擺脫自責”,還是上司的心理治療,都無法將她從現實中拯救出來。
所有人都有冠冕堂皇的措施,但是沒有人能動手幫她解決面前的問題,補上那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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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細致描寫了一個職場女性所面臨的育兒困境,在這個語境下再討論“家庭和事業的平衡”顯得如此可笑,因為在這里根本沒有“平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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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絲·伯恩為這個角色貢獻出了或許是她表演生涯中最竭力的表演,用疲憊的神情和暗淡的皮膚構建起了現實中為人母者的真實面貌。
這個角色為她贏得了銀熊獎杯,當然,或許還會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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