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市早苗和三十多個國家以及中國作戰?盡管規模很大,但是真相要從小處入手去發掘。12月9日,中俄兩國進行第十次聯合空中戰略巡航,按照年度計劃進行,巡航路線包括東海和西太,空海協同,與在相關海域進行遠海訓練的遼寧艦編隊形成呼應。公開航跡顯示,本州島外側的弧線好像是用尺子畫的一樣,三面包圍了琉球群島,最近的地方距離東京只有幾百公里左右,并且經過了日本防空識別區。
識別區不屬于領空,掠過并不等于入侵。日本防衛省全程關注,并沒有采取過激措施,說明心里有數。編隊配置齊全,轟炸機、護航機、空警500A預警機一應俱全,打擊、制空、預警、指揮的體系化運行也十分明顯。專家普遍認為,這是年度例行的訓練,也是對最近的挑釁做出的適度反應。
高市的算盤并不難理解,把北約、G7也囊括進來湊齊30國陣容,先立聲勢。主要行動就是打了一個大約十分鐘的電話,日本方面的代表小泉進次郎同北約秘書長呂特通話,把所謂的“中國軍機間歇性雷達照射日本軍機”的說法和中俄巡航一起傾倒給北約,希望北約能表現出強硬的態度。北約的回答克制而有禮貌,只表達了關心,并沒有做出任何承諾,也沒有聯合發表聲明,電話那頭的距離感很強烈。第二天,美日又出動了兩架B52聯合巡航,鏡頭氣勢十足,但是力度不大,核心部門沒有發出嚴厲警告,對于日本來說更像是一個“口頭安慰”。
12月8日,面向和平與歷史的民間團體召開記者會,批評高市涉臺表述,認為越線過猛,既沖撞和平憲法第九條,又損害戰后長期積累的國際信譽。直接表達自己的觀點,把心里的想法說清楚。
12月11日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的回應是:中俄聯合巡航屬于年度合作計劃,目的是展示共同維護和平穩定決心和能力,日方不必過度解讀,更不必對號入座;是誰先將話題炒到臺海,是誰先提出“雷達照射”的說法,事實清楚。這段回應的力量在于三點:第一,用法律和秩序來確立行動的正當性;第二,指出挑事的源頭,讓觀眾看清楚是誰在添油加柴;第三,節奏穩定,不受“三十國陣容”的場面影響,用事實說話,避免陷入口水戰。
北約的主要責任區域是北大西洋,亞太地區不屬于北約的責任范圍。雖然有“印太外擴”的沖動,但是內部阻力很大,成員國的利益分歧很大,很多聲音認為把歐洲的裂痕和毒瘤帶到亞洲是輕率之舉。在這種情況下,讓北約為了日本的特殊要求而冒風險,非常困難。G7也一樣,它是經濟與技術協調的平臺,并非軍事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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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員與中國經貿聯系密切,供應鏈、市場、投資都是實實在在的利益。各國認為“風險可控”,并不提倡“完全脫鉤”。日本可以把名單鋪開,場面好看,但是要變成具體的行動,現實就比較骨感了。對中俄這樣大的國家來說,動不動就“結隊對抗”,誰都會被算賬,站臺很容易,但是真正出手的代價不可預知。
高市激烈的表述、主動拉外援的行為,并非完全是由外部的安全焦慮所引起的。日本社會對于擴軍以及軍費增加的問題爭論不休,支持的一方認為需要“更強更快”,反對的一方則擔心“滑坡”。軍費提高到什么程度?上不去,有安全方面的擔憂;上去了,財政負擔重。涉臺強硬引起輿論反彈也是存在的。把外援牌打出去,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轉移焦點,把壓力從“國內一致性”轉移到“國際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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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辦法是機制方面而不是口號方面。在危機與誤判頻發的地方,需要更加清楚地溝通、透明的規則、穩定的熱線、可以預料到的演習通知。聯合巡航為現實,識別區和航行自由為國際規則。從現實的角度來看,就是克制和常態:遼寧艦進行遠海訓練,空中編隊體系飛行,日本預警機一路跟監,過程很干凈,并沒有出現驚險擦肩的情況。
其實這場博弈并不存在“贏”或“輸”的概念。有人吹號角,認為風力不夠大;有人墨守成規,把局面給控制住了。更重要的是不要把安全焦慮當作政治資本來利用。看新聞的時候不要只看標題,要看看細節:識別區和領空的區別、巡航是一年一度的計劃還是臨時起意,電話是一通兩分鐘還是一個電話一小時。把這些點連起來,很多“驚天大消息”就會恢復到正常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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