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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數字是日本偷襲珍珠港前一天,日本間諜吉川猛夫從夏威夷發往東京的絕密電報,H1代表戰列艦,數字代表停泊在珍珠港內的數量;K10代表航空母艦。這份電報的含義是:珍珠港內有8艘戰列艦,且沒有航空母艦。
但此時,南云忠一率領的機動艦隊正保持無線電靜默,并未收到這份消息。即便收到,也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以為偷襲珍珠港只是“扔了炸彈就跑”?實際上,日本人當時連合適的炸彈都沒有。
當時日軍最重的航空炸彈僅250公斤,這個重量遠不足以摧毀戰列艦與航空母艦。因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研發新型炸彈,長門號戰列艦的410毫米主炮炮彈成了“救命稻草”。日本人對其稍加改進,加裝尾翼使其成為航空炸彈,還強化頭部裝甲用于穿甲,這才趕制出150枚800公斤的重磅航彈。
然而,要炸沉裝甲防護厚實的美軍戰列艦,僅靠炸彈幾乎不可能。擊沉大型水面戰艦最可靠的武器仍是魚雷。當時所有航空魚雷都需在水深至少50米的海域使用,若水深過淺,魚雷自身重量疊加重力加速度,會直接扎入水底。而珍珠港平均水深僅12米,普通魚雷完全無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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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再次展現出驚人創造力:他們在魚雷尾部安裝木質姿態穩定器,確保魚雷下落時運動平穩、落水后能迅速上浮。這一辦法直至1941年10月才被提出,三菱兵器制造所到11月20日僅改裝好28枚。此時已臨近突擊艦隊集結日期,日本人加班加點才趕制出40枚。后來偷襲時,這40枚魚雷全部用于攻擊最重要的目標,戰列艦;其余巡洋艦、驅逐艦只能用炸彈攻擊,這也是襲擊中巡洋艦與驅逐艦僅被炸傷、無一沉沒的原因。
解決武器難題后,山本五十六隨即著手制定訓練方案。日軍將訓練基地選在九州島的鹿兒島,這里地形與水深均與珍珠港極為相似。日軍飛行員在此展開嚴格集訓:這批飛行員是當時日本乃至全球的頂尖精英,平均飛行時長超過1500小時。為適應珍珠港較淺水域,他們苦練低空飛行技術,以保證魚雷入水角度、避免陷入海底淤泥;山本五十六還要求飛行員熟悉美軍戰艦,做到高空通過外形快速判斷艦型,對重點目標實施針對性攻擊。
1941年5月起,日本向珍珠港派遣的間諜多達200人,從天氣、水溫、地形等多方面搜集情報,同時密切關注美軍基地內飛機、艦艇的部署動態;日軍還加強對夏威夷地區廣播與電信號監聽。經此準備,開戰前日軍已準確掌握美軍在珍珠港的布防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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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難題是:艦隊如何集結才能保密?又要航行6500公里的超長距離而不被發現。當時太平洋航運繁忙、商船眾多,加之美國從菲律賓到夏威夷設有多個基地,偷襲艦隊被發現概率極高。為解決這些問題,1941年11月22日前,突擊艦隊分批集結于北海道北面的單冠灣,這個位置偏僻、常年大霧彌漫的海灣,極適合隱蔽。
為保證偷襲火力密度,日本集中6艘航空母艦與400余架戰機;護航艦隊包含2艘戰列艦、3艘巡洋艦、9艘驅逐艦、3艘大型潛艇,以及8艘負責補給的油輪。為避免航行中被發現,日軍選擇從北太平洋航線迂回:冬季北太平洋海況惡劣,商船通常不走此路線。
嚴謹的日本人還考慮諸多細節:為掌握北航線實情,10月派出兩批共4名軍官,化裝成商人或水手搭乘經北航線的船只赴檀香山,實地考察氣象、海情及航道;因艦隊中僅7艘軍艦航程可往返,其余13艘需途中加油,而風高浪急的北太平洋補給難度極大。艦隊采用14節的最省油速度航行,用完的空油桶及生活垃圾均不拋入海中,最大限度降低暴露風險。為保障安全,3艘潛艇在艦隊前方200海里執行警戒,一旦發現過往船舶立即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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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美日關系已極度緊張,日本聯合艦隊是美國重點監控對象,一旦有戰備動作極易被發現。但日本人竟做到“瞞天過海”:他們將艦隊常用電臺留在東京,仍按以往節奏收發電報,制造“艦隊仍在日本”的假象,美國情報部門果然被誤導。
其實在偷襲前4天,中國破譯專家池步洲已通過日本外交電報判斷出偷襲可能,但因非直接軍方情報,且日本人散布大量假情報,美國無法辨明真偽,最終未采信。此外,美國雖發現聯合艦隊頻繁調動,判斷其可能向太平洋某處進攻,但綜合分析后認為日本進攻東南亞概率最大,根本未將珍珠港納入考量,畢竟日本海軍此前多為近海作戰,缺乏遠洋經驗。
不過日本人的“好運”也接踵而至:12月的北太平洋本多狂風暴雨,但突擊艦隊一路上海況良好;直至12月3日才首次遇壞天氣,此時艦隊已進入美軍巡邏機偵察范圍,惡劣天氣反而助其躲過偵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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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傳言“美國早已知曉日本要偷襲珍珠港,故意不做準備以拖美國入戰,還提前調走三艘航母”,這種說法毫無邏輯。當時海戰主力是戰列艦,航空母艦從未作為主力參與大型戰斗;太平洋艦隊的9艘戰列艦中,8艘停泊在港內,這是美國海軍一半的實力,沒人敢拿這些“戰略重器”當犧牲品,不僅因代價過大,更因這種級別損失可能葬送國家。
事實上,美軍當時有兩艘航母奉命執行飛機運送任務;另一艘“企業號”若非因風暴推遲一天返回,次日必被擊沉,珍珠港遭襲時,“企業號”已臨近港口。況且美國當時僅破譯日本外交電報,未破譯軍方電報:山本五十六原計劃在遞交宣戰書同時發動襲擊,宣戰書由日本駐美大使館負責翻譯。美國截獲宣戰電報后,僅知日本可能進攻,卻不知目標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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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人員上報這一重要消息時,距突襲已不足2小時。海軍作戰部建議立即通報太平洋艦隊,但作戰部長斯塔克上將認為應先報告總統羅斯福,由其決定應對。他們沒料到,此時聯合艦隊早已抵達指定位置,珍珠港以北400公里海面,一場史無前例的偷襲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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