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一句郭德綱,紅一個帶貨號。” 綱絲節那晚,老郭把這句江湖傳言原封不動扔進戲里,臺下哄笑,屏幕那頭的黑粉卻像被隔空扇了耳光——5000萬次播放,200萬點贊,數據把巴掌印拓得清清楚楚。
黑粉不是情緒,是門生意。 五十萬職業黑粉,一年幾十億流水,流程比相聲還講究:先扒舊視頻剪“翻車”合集,再配聳動標題沖熱搜,賬號一夜漲粉百萬,轉身直播間掛車,坑位費按黑歷史的熱度明碼標價。岳云鵬被造謠“私生子”那回,帶頭賬號七天帶貨三百萬,傭金抽得比德云社門票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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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沒哭慘,他把法庭和舞臺并排放。 2023年,二十三張傳票,全勝,判決書疊起來能當醒木拍;戲里《一仆二主》那句“驢肉火燒都比你這謠言真”,臺下笑完,網上同步上熱搜,法務部順手把剪輯版送去當證據——笑歸笑,該賠的錢一分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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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絲護衛隊”聽著像粉絲團,其實是兩千人的人肉算法。 他們分散在豆瓣、抖音、微博,不吵架,只打卡:造謠鏈接截圖、錄屏、固定證據,一套動作比超話打榜還熟練。德云社不給他們工資,只給優先購票權,外人看來像游戲公會,干的是正經“網絡環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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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仆二主》的原劇本是意大利人寫的,老郭讓仆人開口就是唐山話,老爺蹦出山東腔,洋裝馬褂混著穿,七成骨架不變,三成血肉全換成中國市井。觀眾聽的是洋故事,品的是自家醬醋味,黑粉想挑刺都找不到下嘴的地兒——總不能說“方言不正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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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臺也在砍樹根。 去年“清朗”三季度就拔了十二萬賬號,三百多萬條視頻灰飛煙滅,黑粉忽然發現:同樣的造謠標題,以前能掛三天熱搜,現在十分鐘就下架,直播間還沒來得及上鏈接,人先被抬走。流量池子開始反噬,帶貨的算盤珠子崩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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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在返場時慢悠悠一句:“時間是最公正的自媒體。” 沒有苦大仇深,也不裝圣人,就是把生意賬算給所有人聽:靠罵別人吃飯,早晚被流量反噎。觀眾聽完哈哈一笑,回家該干嘛干嘛,黑粉卻得重新算成本——罵街這條賽道,也開始卷了。
戲散了,人未散。 有人看見相聲反擊,有人看見法務勝利,說到底,是內容把謠言擠下舞臺。當劇場燈光亮起,段子比通稿壽命長,觀眾耳朵認貨,時間真會出手,把假的按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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