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那天,南京的警報聲還在城市上空打轉,解放軍東部戰區卻甩出一張海報:漆黑背景里,一把大刀橫在"東倭"二字之上,刀尖滴血,像素不高,卻像有人當面啐了一口。微博沒加任何解釋,兩小時后轉發破百萬。老軍迷把海報存進硬盤,說上一次官方文件里出現"東倭",還是2016年演習通報,再往前數,得翻到上世紀的外交年鑒。三十年,0.3%的出現率,低得像隕石墜落,偏偏砸在今天——有人嗅到鐵銹味,知道這不是修辭,是攤牌。
東京的緊急會議在凌晨兩點召開。高市早苗把文件摔在桌上,第一句話不是"防衛",而是"稀土"。經濟產業省的人攤開一張供應鏈地圖:58.7%的進口依賴,87%來自中國,鎵、鍺兩條紅線像輸液管插在東京灣上空,剪斷它,半導體廠先失血。500億日元的儲備計劃聽著豪邁,換算下來只夠全國工廠吃四個月。更尷尬的是,12式導彈升級版的射程200公里,剛夠打到福建外海,導彈外殼的稀土磁體卻要從中國港口裝船——就像拿對手的骨頭做箭,還要射人家的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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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地圖折成三折,推出第二計劃:外交。外務省連夜給G7群發郵件,附件是"臺海有事"兵棋推演PPT。巴黎的回信最快,正文只有一句:78%的選民反對日本摻和歐洲的防務。柏林更損,附送一張工業圖表,顯示德國對華汽車出口去年還增長了9%。郵件末尾,意大利人悄悄拉了個小群,討論如果中日貿易戰爆發,菲亞特能不能搶到雷克薩斯在華空出的份額。屏幕那頭的東京,高市咬著指甲,聽見理想碎成渣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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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民黨內部視頻會議里,年輕議員把鏡頭調成黑白濾鏡,像提前參加葬禮。三菱UFJ的測算擺在他們面前:18.7萬億日元的損失額,相當于把豐田、索尼、本田三家一年的營收扔進東京灣。老議員拍桌子,說1960年我們靠血與火重建,年輕人回嘴:那時候中國還沒高鐵,現在他們一周能造一艘055。代際裂縫撕到皮膚表層:60歲以上選民71%要求強硬,30歲以下只有39%愿意跟著喊口號,更多人關心明年春招會不會縮編。 Twitter上,"高市奶奶"沖上熱搜,配圖是她1987年穿和服參拜靖國神社的老照片,像素模糊,卻足夠讓東南亞的TikTok用戶刷到后皺眉滑走。
真正讓策略派夜不能寐的,是特朗普在艾奧瓦的民調曲線。那條橘色折線像心電圖,每一次抬升都在提醒東京:美軍的安保承諾可能按屆續費,也可能隨時關機。垂秀夫在私人酒會里喝了三杯山崎,嘟囔"臥薪嘗膽",被身邊記者聽見,第二天寫成 headline。有人嘲笑他慫,他卻比誰都清楚:1895年北洋水師覆滅前,也是先買了德國的炮、英國的艦,最后輸在自家炮彈里灌了沙子。歷史不會簡單重復,但會押韻,押在稀土、芯片、選票和導彈射程的每一個韻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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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動作像圍棋里的"扳",先硬后綿。RCEP的降稅清單在元旦悄悄生效,東盟的榴蓮、越南的耳機、馬來西亞的芯片包裝流進中國港口,像給區域打了一針粘合劑。4.7萬億元的貿易額,5.8%的增量,數字不起眼,卻把"經濟+軍事"的兩張皮貼得更緊——你買我的熱帶水果,我讓你的貨輪平安穿過南海;你在我港口卸稀土,我在你邊境擺導彈。小國看得懂,選邊站隊的痛苦就被稀釋成一杯甜椰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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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張《大刀·祭》海報,三天后被悄悄換下,像什么都沒發生。但有人截到原圖,把"東倭"兩個字調了色階,發現刀尖倒影里藏著一行更小的字:勿忘。字體不是印刷體,是手寫的,墨跡外溢,像沒干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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