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世間的小兒女》
作者:陳慧
出版社:寧波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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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的陽光
這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父親口中的窩囊人叫范德軒,名字響當當的好聽,人活得卻是一塌糊涂。”范德軒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喝醉之后“嗚里哇啦地號叫”。
真的是可惜了他的一對兒女,有個這么不著調的爸爸。
爸爸這個樣子,孩子就會早熟,不得不懂事,早早就開始幫著奶奶做家務。
孩子大多都是愛玩的,如果很懂事,有時候只是被迫成長。
爸爸糊里糊涂的,只知道喝酒,家里幾乎就靠兩個孩子以及奶奶撐著。
“我找蟬衣是用來瞎玩的,錦寧找蟬衣是為了賣錢。”
今年夏天,團子在公園看到過小孩拿著工具抓蟬,他們也是抓著玩的。公園有池塘,整個夏天,經常有孩子提著桶去池塘邊捉魚。
為了買一套《十萬個為什么》,錦寧一點點的攢錢。
“一個夏天下來,錦寧已經積攢了十四元六角錢了。”
根據書里寫的,粗略計算下,攢夠這筆錢得幾千個蟬衣。
再攢一攢,就能買到書。
但這筆錢沒了,被酒鬼父親找出來,拿去干什么,不言而喻。
團子想,大概率拿著兒子這好不容易攢的錢買酒喝,讀到后面,果然是這樣。
“不是那種聲嘶力竭的哭,而是斷斷續續、壓抑的抽泣。”
媽媽走了,這么個爸爸,所以錦寧連哭也不敢大聲,因為知道哭了也沒人在意。
讀這篇的時候,好心疼姐弟倆,酒鬼父親太不像話,不照顧孩子就算了,還把兒子辛辛苦苦攢的錢拿去買酒喝。
團子都想沖進書里去暴揍一頓這個爸爸,這么好的孩子他是一點不珍惜。
范德軒在崗但是不干活,每個月單位會發一點基礎工資,多的沒有。
于是,60多歲的奶奶和十多歲的孫女還得想辦法打零工賺點錢。
錦玲穿的衣服都是鄰居王阿姨女兒穿不下的。
錦玲作為姐姐,其實也就只比弟弟錦寧早出生幾分鐘,但小小年紀卻已經承擔了太多,好在弟弟是個好的。
媽媽走了,奶奶年紀大了,也不識字,這個家就靠姐姐錦玲當家。
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每個月的用度要小心規劃,爸爸的酒還不能不買,不買他就發狂,“跪在老太太面前磕頭,一下,一下,咚咚地磕”。
酒鬼太可怕,團子甚至有種想法,這種爸爸怎么不干脆喝酒喝死算了,他不在,姐弟倆和奶奶三個人一起過,生活反而會好很多。
這個家庭的苦難都是爸爸帶來的。
姐姐對弟弟真的很好,她自己也還只是個孩子,卻已經像個大人一樣照顧家庭,照顧弟弟。
讀完初中后,姐姐錦玲輟學,因為家里沒錢,供不起兩個人同時上學。
這個爸爸實在可恨,不能為兒女遮風擋雨,還要拖后腿,萬分心疼姐姐。
奶奶由于腰疼,不能去打零工。范德軒癱瘓在床,即使到了這地步,他還是要喝酒,這個家庭真的被他拖垮了。
“錦玲十九歲那年結婚了。她必須結婚。”
這個年紀放到現在,很多女生還在上學,而錦玲卻要準備結婚。
舊城改造,大院要拆遷,上了年紀的奶奶,癱瘓的爸爸,上學的弟弟。
錦玲自己也只是一個臨時工,沒有能力安置一個新家。
于是她結婚了,嫁給一個大她十歲的男人。
后面這家人的生活作者沒有繼續寫,曾經的大院也不存在,大家各奔東西。
這個故事讀完,其實姐姐的人生也可以不必是這樣的。
她只要不管奶奶、爸爸、弟弟就可以,憑著她這堅強的韌勁,團子相信她絕對可以過得很好。
但這世間事就是如此,有時候我們很難放下家人。
團子已經讀了太多這種類似故事,總是女性在奉獻,在犧牲,有時候真想她們自私一點,多為自己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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