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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東西
編譯 萬貴霞
編輯 云鵬
智東西12月17日消息,據昨天英國《金融時報》的深度報道,在今年10月的財報會上,Meta因其盈利路徑不明確,股價單日暴跌超10%,市值蒸發2080億美元(人民幣約15000億元),隨后11月再跌17%。在元宇宙戰略遇挫后,Meta創始人馬克·扎克伯格正將全部賭注押注AI領域。這位科技巨頭計劃未來數年投入超千億美元,一邊砸重金建設AI基礎設施、發起“億元級”挖角大戰,一邊組建精英團隊研發全新AI模型,誓要從行業追隨者逆襲為領導者。
這場激進的轉型背后,是Meta內部前所未有的動蕩:一年內經歷多輪裁員重組、高管接連離職,核心AI團隊負責人與扎克伯格爆發管理沖突,而巨額資本支出引發的股價接連暴跌更讓投資者憂心忡忡。2026年第一季度,Meta代號“Avocado”(牛油果)的全新AI模型即將亮相,這款對標谷歌Gemini的產品,將成為檢驗扎克伯格千億AI野心的關鍵一戰。
作為全球社交媒體巨頭,Meta的AI轉型不僅關乎自身市值沉浮,更將重塑全球科技行業的AI競爭格局。從開源模型到“個人超級智能”的戰略轉向,從內部培養到全球挖角的人才變革,這場豪賭背后藏著哪些關鍵布局與潛在風險?
一、千億級投入:從基礎設施到人才掠奪
本月有消息稱,Meta公司將把預算從元宇宙團隊轉移到其AI可穿戴設備業務線,消息一出,Meta的股價應聲上漲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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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公司開發了Ray-Ban智能眼鏡,扎克伯格希望AI眼鏡的升級版有朝一日能夠取代蘋果iPhone和谷歌安卓系統,成為首選的計算平臺。(來源:英國《金融時報》)
為實現“個人超級智能”愿景——打造超越人類智能、可便攜使用的AI,扎克伯格啟動了Meta史上最激進的投入計劃。2025年Meta資本支出預計達700億美元(人民幣約4900億元),較上一年激增80%,2026年AI相關投入更可能突破1000億美元(人民幣約7000億元),主要用于建設多吉瓦(GW)級數據中心、采購高端芯片及人才招募。
在人才爭奪方面,Meta徹底改變“依賴內部核心圈”的傳統,發起覆蓋全球AI巨頭的“挖角大戰”。針對OpenAI、谷歌、蘋果等公司的頂尖研究員,Meta開出簽約獎金最高1億美元(人民幣約7億元)的天價,組建VIP AI團隊。為統籌AI項目,扎克伯格聘請28歲的ScaleAI創始人亞歷山大·王(Alexandr Wang)執掌Meta超級智能實驗室及TBD實驗室,并收購其公司49%股份;同時挖來GitHub前負責人納特·弗里德曼(Nat Friedman)負責AI產品落地,收購其投資集團49%股份,兩項收購合計耗資140億美元(人民幣約980億元)。此外,蘋果前高級設計主管艾倫·戴伊(Alan Dye)也加入Meta,主導AI硬件整合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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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歲的億萬富翁企業家亞歷山大·王(Alexandr Wang)受聘于Meta公司,他領導著該公司神秘的TBD實驗室,專注于開發前沿AI模型。(來源:英國《金融時報》)
二、內部動蕩:管理沖突與高管流失并存
激進的擴張并未帶來順暢的內部協同,反而引發多重矛盾。據四位知情人士透露,Meta超級智能實驗室負責人亞歷山大·王曾向同事抱怨,扎克伯格對AI業務的微觀管理“令人窒息”,兩人關系持續緊張。部分員工質疑王的勝任能力,認為其缺乏大公司管理經驗,專長集中在AI數據服務而非核心技術研發。
與此同時,Meta內部人事變動頻繁。2025年以來,長期首席法務官詹妮弗·紐斯特德(Jennifer Newstead)被蘋果挖走,首席營收官約翰·赫格曼(John Hegeman)離職創業,圖靈獎得主、首席AI科學家顏樂存(Yann LeCun)因不滿匯報關系及研究項目受影響,也即將啟動新AI計劃。從Salesforce挖來的商業AI主管克拉拉·施(Clara Shih)入職不足一年便離職,而AI團隊600名員工被裁,據稱是為“提升決策敏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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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Cun在X上發帖,撇清自己和Llama項目的關系(來源:X)
多位離職員工透露,Meta內部存在“工具產品碎片化”“研究與產品團隊協調不足”等問題,不同團隊各自為戰,缺乏協同規劃,而扎克伯格“高壓推進”的風格更讓部分項目倉促上線,為搶在OpenAI、Sora之前推出AI生視頻平臺Vibes,就因開發周期過短引發團隊不滿。
三、核心賭注:“牛油果”模型對標谷歌Gemini
Meta的AI逆襲計劃核心,是代號“Avocado”(牛油果)的全新大語言模型。與此前表現遜于競品的Llama系列不同,這款模型將從零構建,目標在發布時達到谷歌Gemini2.5的性能水平,2026年夏季追上Gemini3——后者被認為已超越OpenAI的ChatGPT。
為加速研發,TBD實驗室采用“蒸餾”技術,將谷歌Gemma、OpenAI gpt-oss及阿里巴巴Qwen等競爭對手模型的知識遷移到Avocado中。目前Meta內部仍在爭論,新模型應延續開源路線還是采用付費專有模式,亞歷山大·王傾向于后者。
值得注意的是,此前Llama4模型因在編碼、復雜問題解決等任務中表現不及競品,且被指控“操縱測試排行榜”遭遇挫敗,這讓Avocado的市場表現承受更大壓力。若新模型無法在與谷歌、OpenAI、Anthropic的競爭中占據優勢,Meta高價挖來的核心人才可能面臨流失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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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4月5日,Meta發布的Llama4模型(來源:Meta官網)
四、多重隱憂:資金壓力與信任危機待解
巨額投入背后,Meta的財務壓力持續攀升。鑒于今年10月財報會上Meta股價單日暴跌超10%,隨后11月再跌17%。有分析師預測,Meta今年自由現金流可能從540億美元(人民幣約3800億元)驟降至200億美元(人民幣約1400億元),若維持當前資本支出水平,明年可能耗盡現金流或被迫增加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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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Meta股價下跌情況(來源:英國《金融時報》)
為緩解資金壓力,Meta采取了激進的融資策略:2025年10月通過美國史上最大規模企業債券發行籌集300億美元(人民幣約2100億元),年底又通過特殊目的公司(SPV)完成270億美元(人民幣約1900億元)私募債務交易,用于建設Hyperion數據中心樞紐。這種表外融資模式雖暫時維持了高信用評級,但在AI熱潮退去時可能引發投資者質疑。
此外,信任危機也成為潛在阻礙。8月泄露的政策指南顯示,Meta聊天機器人被允許與兒童進行“感性”“浪漫”對話,引發全球公眾抗議及政界關注。Meta前研究經理大衛·埃文·哈里斯(David Evan Harris)批評該政策“將載入AI史上最喪盡天良的決定”,而如何平衡技術創新與用戶安全,成為Meta贏得市場信任的關鍵。
結語:背水一戰的AI逆襲
從元宇宙的折戟沉沙到AI的孤注一擲,扎克伯格再次展現了“豪賭式”經營風格。超千億美元投入、全球頂級人才集結、全新模型研發,Meta的AI轉型堪稱科技行業最激進的戰略調整之一。但內部管理沖突、財務可持續性、產品落地能力及信任危機等多重挑戰,仍讓這場逆襲充滿變數。
2026年第一季度,Avocado模型的發布將成為首個關鍵節點。若能實現對標谷歌Gemini的性能目標,并成功整合到社交平臺、智能眼鏡等產品中,Meta有望重獲投資者信心,扎克伯格也將重拾“科技遠見家”光環;反之,巨額投入可能化為泡影,Meta將陷入更艱難的困境。
來源:英國《金融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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