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美好的事物,人們總是懷有難以抑制的向往與追逐之心。就像現在很多女生在刷視頻時,看到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都會忍不住說一句“帥死了”。在一個看臉的社會里,擁有一張俊美的臉蛋,確實能在某種程度上給自己帶來一些好處,但也有人因為自己的絕世容貌,倍感煩惱,甚至最終真的是帥死了!
魏晉時期的玄學家、政治家衛玠,長相非常出眾,位列我國古代四大美男之一。衛玠出門逛街,都會遭遇人們的圍觀,很多人見到衛玠后,都說他像玉雕的一樣,于是,人們更是稱之為“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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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玠的美,是超越性別的美,就連他的親舅舅王濟,每每見到衛玠時,都忍不住說“珠玉在側,覺我形穢”。大概很難以想象,到底要有怎樣出眾的容貌,才能被自己的親舅舅給予如此高的評價。衛玠天生相貌出眾,不需要任何濾鏡加持,僅僅是純素顏就已經帥得讓人摞不開眼、自慚形穢。
在《世說新語》的譜系里,衛玠與潘岳、夏侯湛、嵇康并稱,但他代表的是一種更脆弱、更易碎的美學形態。這是因為衛玠天生體質差,常常患病,且久治不愈。這大概就是太帥的代價吧,上天給了他極致容顏,又給了他多病的軀體,讓人們在欣賞贊嘆他的容顏之余,又對他多了幾分憐惜。
衛玠絕非徒有其表。踏實魏晉著名的玄學家、清談名士,官至太子洗馬,這可不是為太子清洗馬匹的,而是相當于太子的老師,由此可見朝廷對衛玠的重視程度還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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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玠因為善談名理,同魏晉時期的許多清談家一樣,被形容成“半神秀異”之人。衛玠不僅言辭清麗,而且相貌非凡,人們常常以一睹其相貌為快。
而衛玠的絕世容顏,也給他帶來了致命的困擾。只要他出行,所到之處都是人山人海,人們人們爭相圍觀,只為一睹他的風采。就像現在大明星出場,有眾多粉絲圍觀一樣。但這對于天生體弱的衛玠來說,卻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反而是一種困擾。
因為人群的圍觀,經常處于人聲鼎沸的環境、被人像看物件一樣的圍觀指點,或許一開始被圍觀尚且覺得新奇有趣,可次數一多,衛玠的身體便漸漸承受不住了。那密集的人群、嘈雜的聲音,讓他本就虛弱的身體愈發不堪重負。每一次的出行,對于衛玠而言,都是異常艱難的跋涉。
南渡是衛玠命運的轉折點。隨著中原戰亂漸起,衛玠辭別家鄉,渡江南下,先是到了江夏,過了兩年,又繼續前往豫章,沒想到的是,這次出行,竟成了他的催命之行。當衛玠到達豫章后,當地的百姓都想見識一下衛玠究竟長得有多帥,于是,人群將他圍得水泄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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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當時的人們并不知道這種圍觀,是形成一種集體無意識的暴力,每個人都只覺得自己只是在欣賞美,卻不知這千萬道目光也能匯成無形的火焰,將人狠狠地灼傷。
經過這么一折騰,衛玠歸家后一病不起,史書用“遂成病而死”五字,為這場審美狂歡畫上句號。
也就是這次的圍觀,直接導致了他的病死,實為遺憾。而那一年,他才27歲而已,僅因為人們的過度追捧,結束了他短暫而又璀璨的一生,只留下無盡的嘆息與遺憾。
由此也誕生了一個典故“看殺衛玠”,而這卻是衛玠以生命為代價留下的沉重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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