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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共濟會陰謀論傳播的甚是厲害,其根本原因,在于這套說辭足夠驚悚夸張,何新憑空捏造了一個“操控全世界”數千年之久的秘密組織,它精準迎合了一群不學無術者的獵奇心理,更關鍵的是,這套歪理毫沒有任何認知門檻,即無需翻閱史料,無需考證史實,只需將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興衰、王朝更迭,一股腦歸咎于這個子虛烏有的秘密組織,便能滿足自己指點江山,好似掌握真理的虛妄快感。
畢竟,厚重的史書他們既看不懂,也壓根不想看,比起字斟句酌的史實考據,他們更熱衷于暢談歷史邊角料里的低俗八卦:哪個名人與兒媳有染,哪位權貴陷身亂倫丑聞,越是獵奇低俗,越是趨之若鶩。
然而,共濟會陰謀論最荒謬的是,某些人通過此陰謀論衍生出的一系列顛倒黑白的歷史虛無主義論調。他們表面上口口聲聲痛斥共濟會“操控世界”,背地里卻干著顛覆中華歷史的勾當:他們將再造華夏、驅逐韃虜的大明王朝抹黑為“邪教政權”,把漢民族反抗殖民奴役、實現復國偉業的英雄先烈污蔑為共濟會成員。尤為惡劣的是,那些輔佐朱元璋反元復宋、恢復中華的明朝開國功臣,竟被集體扣上“明教教徒”的帽子,慘遭“邪教”污名的潑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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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簡單的歷史八卦,而是徹頭徹尾的犯罪!明朝的建立,是漢民族在被蒙元百年壓迫后的絕地反擊,是無數仁人志士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復國成果,是華夏文明浴火重生的巨大勝利,那些開國功臣,是挽狂瀾于既倒的民族脊梁,是當之無愧的華夏英雄。將他們污蔑為邪教徒,不僅是對歷史的惡意篡改,更是對漢民族抗爭精神的踐踏,是對無數先烈英靈的褻瀆!
在眾多共濟會陰謀論里,何新的論調堪稱登峰造極的荒謬,他在《房玄齡、郭子儀是敘利亞景教信徒》等多篇文章當中,無視基本的歷史史實,肆意踐踏嚴謹的考據原則,憑空給唐朝的開國功臣房玄齡、中興名將郭子儀扣上“敘利亞景教信徒”的帽子,更將一眾與李唐皇室聯姻的皇親國戚、朝堂重臣乃至五姓七望等當時的世家大族,統統污蔑成所謂的光明教信徒。
更令人憤慨的是,何新還毫無依據地將景教與共濟會、光明會強行捆綁,妄稱前者是后兩者的重要組織形式。循著這套歪理邪說推導下去,其險惡用心昭然若揭——無非是想炮制出“大唐王朝的統治階層皆信奉西亞夷教,甚至來自西亞”的虛假結論,進而將這個漢人歷史上疆域遼闊、國力強盛、文化璀璨的盛世王朝,歪曲成一個背離華夏正統的“西亞宗教政權”。
然而何新對明朝的污蔑,更是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其在在《中國歷史中的邪教作亂》一文中,把大蒙古帝國視為真正的中華正統,卻把元末時期,反元復宋,欲求擺脫四等人低劣身份,重建漢人江山,口號“日月重開大宋天”的紅巾軍起義軍,污蔑為邪教作亂,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知道,彼時的漢人深陷四等人制度的殘酷壓迫,地位低下如草芥,生存權利被肆意踐踏,紅巾軍高舉義旗,喊出“日月重開大宋天”的激昂口號,是為了驅逐蒙元的殖民統治,掙脫民族奴役的枷鎖,重建漢人主導的江山社稷。這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漢人復國運動,是無數中華兒女為了民族存續、文明延續而發起的正義抗爭!
然而在何新的筆下,元末漢民族那場救亡圖存的偉大抗爭,竟被其歪曲成禍亂天下的“邪教造反”!他不僅將高舉反元大旗的白蓮教,與所謂的明教進行毫無根據的牽強附會,更憑空捏造明教與西亞光明教的關聯,處心積慮地編織出一套荒誕說辭。
向那些被其共濟會陰謀論所蠱惑的人強烈地暗示:大明的建立根本不是漢民族掙脫蒙元殖民統治的正義復國,也不是什么恢復華夏的象征,而是所謂光明會顛覆“蒙元中華政權”的一場巨大的邪教陰謀。
何新的言論,早已超出了學術探討的范疇,是赤裸裸的歷史虛無主義謬論。紅巾軍將士浴血奮戰,白蓮教信徒揭竿而起,無數仁人志士為了“日月重開大宋天”的理想拋頭顱、灑熱血,他們是救民族于危亡的英雄,是撐起華夏脊梁的忠魂。而何新卻用卑劣的歪曲與嫁接,將這場正義的復國運動抹黑成邪教作亂,將漢民族的抗爭篡改成境外共濟會勢力的陰謀行動。
一邊把推行民族壓迫、視漢人為草芥的蒙元統治者與從西亞殖民而來的色目大臣們奉為“中華正統”,一邊把奮起反抗的英雄兒女污蔑為邪教賊子。如此是非顛倒的荒謬論調,不僅是對歷史的惡意篡改,也是對無數起義英烈抗爭精神的褻瀆。
我們必須厘清一個鐵一般的史實:白蓮教與明教之間毫無關聯,所謂二者同源、共同催生大明王朝的說法,不過是曾力主毀壞北京明城墻、刨掘明朝皇帝祖墳的所謂“明史學者”吳晗一手憑空捏造的謬論。一個本該護佑明朝歷史與城墻遺存的明史研究者,卻專門從事拆毀明朝城墻建筑、破壞珍貴古跡的惡行,還肆意歪曲史實、炮制荒誕論調,這般行徑實在人神共憤。
吳晗那本《明教與大明帝國》,也根本算不上史學著作,不過是他隨意拼湊而成的胡亂文章,通篇從史料采信到邏輯論證都漏洞百出、不堪一擊。事實上,明初史家對“明王”稱號從不諱言,《元史·順帝紀》中就明確記載韓林兒“又號小明王”;就連明太祖朱元璋本人的諭旨里,也有“小明王稱帝于亳”的表述,足見相關史實本就清晰可考。除《元史》外,《鴻猷錄》《名山藏》等諸多古籍,均明確將韓山童界定為白蓮教徒,沒有任何一部可信史料提及韓氏父子與明教有半分瓜葛!
朱元璋也絕非明教徒,他早年尊奉的“小明王”韓林兒也與明教毫無淵源,大明王朝的建立,是漢民族反抗蒙元與色目人殖民壓迫、浴血奮戰換來的復國成果,從頭到尾都和明教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更不是何新所編造的明教就是光明教會。
實際上,明朝歷代帝王自建國起多尊崇道教,尤以江西的正一道龍虎山天師派為核心尊奉對象,道教更一度躋身“國教”之列,深度融入王朝政治與文化肌理,而明朝國號的定名,亦與儒家祭祀傳統、道教術法理念有著千絲萬縷的緊密關聯。
從開國之初,道教便成為明朝皇權的重要精神依托:明太祖朱元璋稱帝前,就曾遣使赴江西龍虎山拜見四十二代天師張正常,求取“天運有歸”的符命以正君權神授之名,建國后更是直接封張正常為“正一嗣教真人”,讓其永掌天下道教事,秩視二品、賜銀印驛車,還親筆為歷代天師撰寫贊詞,撥款重修天師府。明成祖朱棣不僅延續對正一道的優禮,更崇奉真武神,傾舉國之力大修武當山宮觀,將武當打造成皇家道教圣地,使武當道教盛極一時。
明朝帝王中崇道最甚的當屬明世宗朱厚熜,他對龍虎山道士邵元節封官加爵,尊為“真人”領道教事,對其推薦的陶仲文更是授以少保、禮部尚書之職,奉為帝師,使道教在嘉靖朝達到鼎盛。此外,明英宗特召天師與衍圣公同宴,確立“南張北孔”的格局;憲宗、神宗等帝王也均對正一道天師予以冊封,就連天師的婚娶禮儀,常有皇族閨秀許配,由皇帝親自主持。
比如,第四十七代天師張元慶,獲憲宗賜婚迎娶成國公朱儀之女;第四十八代天師張彥頨,經世宗賜婚迎娶安遠侯柳文之女;第四十九代天師張永緒,奉詔迎娶定國公徐延德之女,婚禮由成國公等主持。
正是基于明朝歷代帝王與開國勛貴,對道教的尊崇與踐行,何新之流炮制的“大明源自明教”“明朝建立是光明會陰謀”等偽說,才愈發顯得荒謬絕倫、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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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號淵源來看,朱元璋定國號為“大明”,核心依據出自儒家經典與道教理念的雙重加持。儒家層面,“大明”一詞取自《易經》“大明終始,六位時成”,寓意王朝光明正大、歷數綿長;道教層面,“明”字對應道教里日月相輝、陰陽和合的意象,契合自明太祖起對正一道的尊奉傳統,這與所謂的明教教義沒有半分關聯。
說到底,吳晗、金庸和何新之流炮制的這套謬論,是典型的歷史虛無主義把戲。他們無視明朝尊奉道教的鐵一般史實,無視正史典籍的明確記載,僅憑主觀臆斷就編織陰謀論,不惜歪曲華夏歷史、詆毀反殖民與剝削的英雄偉烈、踐踏民族的抗爭精神。這種罔顧史實的卑劣行徑,終究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為后世所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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