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之間最近冒出的幾件事,前后接連出現,很容易讓人感到一股連鎖反應正在醞釀。15日,石垣市議會通過意見書,提出向政府申請登陸許可,打算在釣魚島上設置標明地址的行政標柱。第二天上午,日本防衛大臣小泉進次郎在國會答辯中談到增加軍費的問題時,把比較對象直接拉到中國身上,稱中國在20年間軍費增長了7倍,最近3年的漲幅也明顯高于日本。幾乎在同一階段,外界還在關注另一個節點,本月26日,高市早苗以及部分內閣成員存在參拜靖國神社的可能。
這些動向分布在不同領域,卻在同一時期相互疊加,很容易把緊張氣氛一步步推高。島嶼上的動作、軍費上的表態、歷史象征層面的刺激,看起來各有側重,但放到同一個背景中,就不難看出它們之間的關聯。
先把注意力放在最具確定性的變化上,日本軍費的走勢已經給出了相當清晰的信號。二戰結束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日本軍費占GDP的比重始終被壓在1%以下,這幾乎成了一種長期維持的狀態。到了2020年,這條線被第一次跨過,占比突破1%,隨后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向上。到2025財年,疊加補充預算之后,軍費總額占GDP比例已經正式突破2%,同時還出現未來可能升至3.5%的討論。數字一旦越過關鍵門檻,政策方向就會逐漸固化,調整空間也會隨之收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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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背景下,再回到釣魚島這一更貼近現實對峙的議題,石垣市議會的意見書如果繼續向實際操作推進,就很難只停留在象征層面。中日雙方在釣魚島問題上長期處于僵持狀態,一旦日方人員試圖登島設立標柱,中方海警加大執法力度、進行攔阻的可能性自然會上升。在中方強力干預之下,日方人員真正成功登上釣魚島的空間也會被明顯壓縮。島上是否多出一根標柱,看似只是行政符號的變化,卻很容易把對峙從海面延伸到島上,使風險進一步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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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軍費這一組更偏制度層面的變化,與島嶼上的現實動作放在一起看,就很難繞開日本國內整體氛圍的轉向。日本社會右傾化的趨勢,一直被視為理解這些政策選擇的重要背景。所謂“正常國家”化的推進,也并不只是制度上的微調,而是試圖讓日本在軍事領域獲得與其經濟地位相匹配的分量。
從高市早苗的政治立場,到小泉進次郎在國會中的發言,可以看出日本右翼勢力在推動軍事路線的問題上,已經形成了相當一致的方向。這種共識一旦確立,就會反過來牽引預算安排、政策表述以及具體行動,使它們相互呼應。
隨著這一趨勢不斷強化,討論的范圍也隨之向外延展。圍繞琉球現狀的表述,被明確點了出來,成為順勢延伸的一個指向。這種提法并非憑空出現,而是與前面提到的軍費持續上揚、島嶼議題反復被操作的背景連在一起,視角也從單一摩擦點,逐步拉向更大的地緣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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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政治象征帶來的沖突,也在這一階段重新被推到臺面。關于參拜靖國神社的風險,有日本問題研究人員指出,高市早苗極有可能前往參拜,不能等閑視之。即便高市早苗本人最終沒有現身,內閣成員代為參拜的可能性依然存在。
對于中國而言,靖國神社涉及二戰歷史與責任認知,中國作為二戰受害國,提出抗議并采取反制幾乎是可以預期的結果。外交層面是否已經存在私下溝通,外界難以掌握全部細節,但這一議題本身,就足以讓緊張關系再被向上推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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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推進到這里,應對思路也逐漸顯現出來。一方面,可以在國際社會持續發聲,提醒軍國主義抬頭可能對地區安全和戰后國際秩序造成的沖擊,爭取讓更多國家看清其中的風險。另一方面,更長遠的落點仍然在于自身發展,通過提升綜合國力來壓縮外部冒進的空間,同時把解決臺灣問題放在更加關鍵的位置。
綜合實力的變化,往往會直接影響周邊各方的判斷,也會讓部分風險更容易被控制。至于釣魚島、軍費、參拜等一系列動作接下來會如何演變,最終還是取決于這些因素在現實中的相互作用,以及各方會把局勢推向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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