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騎手的罰款究竟有多嚴重？人社副局長送外賣后表示擔憂！

北京的人社局長似乎是第二次采用這種方式采樣外賣騎手的職業保障！2021 年時北京人社局副處長王林體驗送外賣，單日僅掙 41 元，就曾引發廣泛關注！而這次，是北京東城區人社局副局長付楠楠體驗送外賣，發現騎手最關心罰款而非社保。

局長的話，其實也很有道理，因為外賣騎手的罰款強度，早已突破合理懲戒的邊界，呈現出“處罰與收益嚴重失衡、責任界定模糊、申訴渠道不暢”三大特征，這實際上不單單是騎手，很多人基礎工資一天可能就100，但一個遲到就可能扣100，這種處罰大于激勵的問題，實際上是勞動保護在后，企業侵權在前，員工害怕失去工作的現實局面造成的，這不僅是騎手群體的主要生存焦慮來源，也是大部分中小民企勞動者的生存焦慮！

我們以騎手為例，單從罰款金額與收入的配比來看，處罰力度遠超騎手承受能力。騎手單均配送酬勞僅3-5元，而單次罰款金額卻動輒數十元乃至數百元，這意味著這種制度下一次罰款等于10次以上的工作成果。尤其是兼職騎手（眾包騎手），他們本來收入就少，有時候因系統派單過多導致超時，就會被站點罰款，基本上一次就相當于連續5天的全部收入，半個月的辛苦打拼可能因一次處罰就“回到解放前”。

京東的騎手（眾包，不是正式工那種）也沒有比美團、閃購好多少（均是眾包維度），他們一樣也面臨“20元罰款對應3元酬勞”的極端失衡，一次取貨超時的罰款，需要連續配送4-6單才能掙回，甚至有時會因為技能和路徑不熟出現“跑單越久、倒貼越多”的荒誕情況！

根據2024年發布的《中國即時配送安全白皮書》的數據顯示，超時罰款占騎手月均收入的7%-15%，這對于月均收入不足6000元、日均工作超10小時的騎手群體而言，無疑是沉重的生計負擔。

而從責任界定來看，勞動者，或者說缺乏維權意識和能力的勞動者根本無法對抗企業的KPI，外賣也是一樣，很多平臺“一刀切”式處罰讓騎手淪為全鏈路風險的“終極背鍋俠”。而AI和大數據的冷酷無情，不怎么考慮即時配送的時效受平臺派單算法、商家出餐速度、路況天氣、客戶需求變動等多重因素影響，非騎手責任導致的訂單異常占比高達35%以上，但平臺處罰規則往往刻意回避客觀現實，最終的罰款責任往往都落到騎手身上。

更令人無奈的是，調研發現部分站點還推出“買餐免罰”的變相壓榨方案，要求騎手購買超時訂單以抵消罰款，將平臺運營風險完全轉嫁給勞動者。

而從維權渠道來看，雖然今年各平臺陸續發布保護騎手的制度，但很多騎手反饋，平臺申訴流程繁瑣、審核標準隨意，雨天路滑延誤配送、商家定位錯誤等情況提交佐證后，往往被以“憑證無效”、“流程不符”駁回，甚至存在申訴后被加罰的情況。缺乏組織支撐的騎手群體，在與強勢平臺的博弈中處于絕對弱勢，面對不公處罰往往只能“要么忍、要么走”，這里面的關鍵原因是什么大家自己想！

在我看來，解決的方案，一是不要內卷！二是推行正向激勵制度！三是建立切實有效的工會保護制度！四是強化平臺主體責任，推動行業規范化發展。落實外賣行業“新國標”要求，將“不得將扣款作為超時處罰主要手段”“保障配送員合理收入”等條款納入平臺考核體系！五是厘清多方責任邊界，建立差異化處罰體系，不要讓機器取代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