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被話筒綁架了。”李誕丟下這句話,轉身就把自己從“脫口秀教父”擰成了“小賣部老板”。
三年前,他還是笑果第七大股東,掛著董事頭銜;如今名片只剩下四個字:自然人。聽起來像裸辭,其實是換賽道——一場從“替資本笑”到“讓自己笑”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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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那波卸任,官方口徑是“專注內容”。但行里人心里門兒清:董事會席位從來不是擺設,背后牽涉新一輪融資對賭。當內容審核越來越像走鋼絲,與其在公司里戴著鐐銬跳舞,不如跳出來自己跳廣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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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就是他的新廣場。去年雙十二首秀,3200萬銷售額,千萬人次圍觀,他坐在一張舊桌子后面讀粉絲來信,順手賣出幾箱酒。彈幕刷得比線下劇場還熱鬧,卻沒人喊“退票”。小紅書上144萬粉絲,把“喪”當成濾鏡,反而更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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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真團隊是幕后推手,但合作方式跟傳統經紀大相徑庭。沒有“藝人通告表”,只有一張A4紙:本周想聊什么,想賣啥,自己填。編導負責剪成15秒鉤子視頻,選品團隊跟董潔共用——董潔賣瑜伽褲,他賣低度酒,互不搶戲。壹心娛樂的“壹枝花”MCN把合約切成三年,只做直播和KOL,影視約壓根沒談。說白了,就是高價買斷李誕的“松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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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果那邊,去年5月House事件后,罰款1335萬,京滬演出停了,北京“笑果工廠”直接關門。葉烽今年3月卸任法人,被調侃“退休比段子還快”。楊笠、龐博提前跳船,龐博去了李雪琴旗下,徐志勝干脆去橫店演古裝——脫口秀這口鍋,湯少了,勺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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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業隨之打散:長沙“嘻嘻分子”、鄭州“噴空”、成都“過載”這些區域廠牌冒出來,不再迷信“上海總部”。段子審核從“一審三改”進化到“先審后寫”,編劇們學會在紅線里翻筋斗。觀眾也發現,線下票便宜了,68塊就能聽一場,笑果不壟斷,錢包也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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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誕自己倒越來越像“內容游擊隊員”。他常說“人間不值得”,現在補了后半句:但直播值得。每天下午四點開播,讀信讀到哽咽,賣酒賣到斷貨,下播后一個人走回出租屋,點份炸醬面,不用跟誰復盤,也不用開選題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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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替他算賬:一年直播下來,分成比當董事那會兒多還是少?他懶得算,只說“夠我買下半輩子的炸醬面”。那股子“先舒服再說”的勁兒,倒比任何金句都更接近脫口秀的底色——冒犯別人之前,先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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