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沒有這種經歷?看到家里長輩吃飯時走神、反應慢了,心里就忍不住一緊。最近網上流傳的一段視頻,就給了我這種感覺。林子祥和葉蒨文在武漢吃早餐,葉蒨文神采飛揚地張羅,可林子祥老爺子,就那么安靜地吃著,脖頸上星羅棋布的深色斑點,配上他略顯渙散的眼神,瞬間讓人聯想到自家老人精力不濟時的模樣。說真的,那一瞬間,什么樂壇傳奇都忘了,只覺得是位該好好休息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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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面就發生在他們武漢開唱前幾天。說來也巧,我身邊不少這個年紀的長輩,也常有這種“靜止時刻”,但往往歇一會兒又能精神抖擻地去找老友下棋。林子祥夫婦這頓“過早”吃得頗有煙火氣,熱干面、豆皮,都是扎實的本地味。葉蒨文的活力很感染人,像極了家里那個愛操心、張羅一大家子吃飯的姨媽。而林子祥的沉默,倒讓我想起我父親,累了也不說,就喜歡獨自呆著,聞多了他還嫌煩。網友盯著他脖子上的斑點熱議,其實人到這個歲數,皮膚上有些痕跡再正常不過,只是放在聚光燈下,就被無限放大成了健康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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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倩文又唱又跳三個小時,這體力別說六十多,如今很多三十來歲天天坐辦公室的年輕人都比不上。我有個堅持跳廣場舞的姑媽,狀態就好得出奇,看來有規律的運動習慣,真是對抗歲月最實在的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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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祥早睡,葉倩文熬夜,互不干擾反而成了保鮮秘訣。還有不要孩子這事,在當年得頂住多大壓力?但他們清楚自己要什么,這種清醒和堅持,比隨大流需要更大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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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歌,是刻在時代記憶里的。我父親那輩人,干重活時哼《真的漢子》;我中學時,同學錄上寫滿了《祝福》的歌詞。這次巡演,像是一次大型的“記憶提取現場”,臺上唱的是鍍金的年華,臺下聽的是自己的青春。成都演唱會屏幕上跳出當地車牌,林子祥偷瞄的小動作,特別生動。這說明什么?說明藝術家再“神”,也離不開生活那點接地氣的趣味。這跟公園里拉二胡的大爺,看到熟人經過會拉得更起勁,是一個道理。
說到底,我們為什么愛看這樣的傳奇老夫老妻?也許是因為,在他們身上,我們看到了時間另一種可能性的樣本。不是衰老必定伴隨著衰敗,專業和熱愛可以凝聚成一股“精氣神”,把年齡活成一個數字而已。看著葉蒨文脫下外套時林子祥自然而然的攙扶,那是一種歷經磨合后深入骨髓的默契與關照。這比任何甜言蜜語都動人。他們品熱干面,喝藕湯,過著有煙火氣的日子;站上舞臺,則瞬間點亮幾代人的記憶。這種在平凡與璀璨之間自如切換的本事,或許才是他們寫給歲月最精彩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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