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然是港城最具盛名的天才兒科醫(yī)生,她一把手術(shù)刀挽救過無數(shù)兒童生命,被媒體評為“港城兒童生命的守護神”。
可此刻,她卻被人壓在辦公桌上,黑乎乎的槍口正抵在她的手腕上。
拿槍之人正是她的丈夫,港城黑白兩道通吃的陸家掌權(quán)人——陸凜驍。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渾身散發(fā)著肅殺之氣,身后手下的平板里,正放著兒子陸奕陽被轉(zhuǎn)移出醫(yī)院的畫面。
五歲的陸奕陽燒得臉頰通紅,神情痛苦,嘴里迷糊地喊著“媽咪......”
“陽陽!”喬舒然看到這一幕,一顆心就像被人生生撕碎。
“舒然,今天這兩臺手術(shù)你沒得選。”陸凜驍?shù)臉尶谠趩淌嫒皇滞笊蠅毫藟海骸耙聪染?a target="_blank" >小澤,要么......我廢了你的手,小澤和陽陽一起死。”
喬舒然雙眼猩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咬牙吼了出來:“陸凜驍,陽陽也是你的兒子,他現(xiàn)在被挖了腎出現(xiàn)并發(fā)癥,你還要我先救你的私生子,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一周前,她的兒子陸奕陽放學(xué)遭遇綁架,喬舒然急得放下所有工作,又立刻聯(lián)系丈夫陸凜驍讓他去找人。
可一連找了三天,都沒有任何兒子的蛛絲馬跡。
就在喬舒然心中絕望之時,兒子陸奕陽被人扔在別墅門口,喬舒然發(fā)現(xiàn),年僅五歲的孩子,竟然被人挖走一個腎!
她將人送到醫(yī)院,不眠不休地守著,可陸奕陽還是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術(shù)后感染。
就在她準(zhǔn)備給兒子做手術(shù)救治之時,院長命人送來另外一張手術(shù)單,是一個腎臟移植后出現(xiàn)血管栓塞的六歲孩子,名叫陸 昊澤。
監(jiān)護人那一欄寫著兩個名字:陸凜驍和沈佳雪。
喬舒然猶如晴天霹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的丈夫陸凜驍便帶人沖進了她的辦公室。
直到此刻喬舒然才明白,表面愛她如命,疼寵孩子的陸凜驍,竟然背著她在外面有另一個家庭,還有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大一歲的孩子!
“別浪費時間了,”陸凜驍?shù)穆曇衾涞孟癖骸拔視WC陽陽的安全,但你只有做完小澤的手術(shù),你才能親自去救陽陽!”
喬舒然壓下喉間的腥甜,眼神紅得像要滴血:“陸凜驍,你告訴我,陸 昊澤身體里的腎 源是不是陽陽的!”
陸凜驍對上她的眼光,眼神像深不見底的寒潭:“是!所以舒然,你該知道,若是昊澤出現(xiàn)任何意外,陽陽會是怎樣的下場。”
竟然真是這樣......
喬舒然無力地閉上了眼,帶著恨意的淚水滾落。
“好,我答應(yīng)你,”她顫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卻字字清晰:“但你必須保證陽陽的安全,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陸 昊澤給我兒子陪葬!”
陸凜驍審視著她,松了她手腕上的槍,語氣軟了幾分:“放心,陽陽也是我兒子,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你好好給小澤做手術(shù),這件事過后,我會給你們母子補償?shù)摹!?br/>喬舒然聽著這話,只覺得無比諷刺。
她用力深呼吸,穩(wěn)住自己瘋狂顫抖的雙手,才進了手術(shù)室。
看著陸 昊澤身體中那個屬于兒子陽陽的腎,喬舒然死死壓抑著心中的痛苦,才完成了手術(shù)。
一出手術(shù)室,她就直奔守在門外的陸凜驍面前:“手術(shù)很成功,陽陽在哪,我要立刻見到他。”
就在這時,旁邊手術(shù)室的門被打開,同科室的醫(yī)生跑了出來,語氣驚慌:“不好了陸先生,陽陽手術(shù)過程中出現(xiàn)大出血,沒有搶救過來......”
喬舒然腦袋嗡地響了一聲,她踉蹌了兩下,隨后瘋了一樣不管不顧沖進陸奕陽的手術(shù)室。
小小的人兒身上蓋著白布,渾身冰冷又僵硬,沒有呼吸,也不會再睜眼,軟呼呼地喊她“媽咪”,說“要媽咪抱抱”。
喬舒然幾乎癱倒在地,她匍匐在陸奕陽小小的身體上,哭得撕心裂肺。
怒急攻心,她吐了一口血,手還沒碰到兒子的小臉,就徹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只有下了班的同事守在她身邊:“舒然,陽陽的后事,你丈夫陸先生已經(jīng)去處理了,你......一定要節(jié)哀,保重身體。”
喬舒然平靜地道謝,隨后下床,走進陸 昊澤的VIP病房。
她看著陸 昊澤和陸凜驍有五分像的小臉,伸手拔下了他的呼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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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護儀發(fā)出了尖銳的報警聲,喬舒然的手隱隱顫抖著,卻沒有動。
病房門被人“砰”地一腳踹開,陸凜驍和沈佳雪帶著手下和醫(yī)生沖了進來。
沈佳雪第一時間沖到喬舒然面前,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喬舒然,你這個賤人,竟敢動我兒子!”
陸凜驍看著她手上的呼吸管,眼中閃過滔天怒意,他抓住她的領(lǐng)子將她提了起來,怒吼道:“喬舒然,你瘋了嗎?你怎么敢的!”
喬舒然死寂的眸子動了兩下,像是突然活過來一般,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她曾經(jīng)愛到不顧父母反對也要嫁的男人。
“我是瘋了,”喬舒然眼中滿是恨意,聲音顫抖:“陸凜驍,你不是說會保證陽陽的安全嗎?可現(xiàn)在呢?陽陽死了,憑什么這個私生子還能活著?!”
“夠了,你冷靜點!”陸凜驍冷喝一聲,狠狠將她推開:“別忘了你是一個醫(yī)生,做出這樣的事情,足夠吊銷你的行醫(yī)執(zhí)照!”
喬舒然的后腦勺狠狠磕在門框上,鮮血流了出來,可頭上的痛,卻不及心里的痛半分。
她猛地沖上去對他拳打腳踢:“陸凜驍,陽陽死了,你讓我怎么冷靜!”
“將她拿下!”陸凜驍眼中閃過不耐,看著被手下按住的喬舒然,冰冷警告:“既然你冷靜不了,那我就幫你冷靜。”
他冷聲吩咐:“把她關(guān)到蛇窟,沒我允許,不許放出來!”
喬舒然掙扎的動作猛地停滯,不可置信地看向陸凜驍。
跟陸凜驍能力同樣出名的,是他眾所周知的養(yǎng)蛇愛好。
蛇窟里面飼養(yǎng)了上百條蛇,是他用來處置叛徒的地方。
之前陸凜驍追求她的時候,因為她一句怕蛇,就將原本緊鄰著別墅的蛇窟挪了位置。
如今,他竟要將她關(guān)進蛇窟。
徹骨寒意傳遍全身,喬舒然渾身都在顫抖著。
陸凜驍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恐懼,卻只是冷冷吩咐“帶下去。”
喬舒然癱軟著,幾乎是被拖進去蛇窟。
沉重的大門被關(guān)上,被吵醒的蛇紛紛探頭,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慢慢游來。
喬舒然恐懼得失了聲,心臟像要跳出喉嚨。
極度恐懼之下,她撥出了陸凜驍?shù)碾娫挘骸胺盼页鋈ィ憚C驍,我會死在這里的......”
陸凜驍沉默兩秒,直到沈佳雪急切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出:“阿驍,小澤醒了 。”
他的聲音急促而冰冷:“敢對小澤動手,這是你應(yīng)受的懲罰。”
聽著手機里的忙音,喬舒然心中一片絕望。
看著已經(jīng)快爬到腳下的那條蛇,她忽然冷靜下來,抽出隨身的手術(shù)刀狠狠往蛇身上刺去,精準(zhǔn)命中七寸。
喬舒然不停地手起刀落,可蛇窟的蛇卻源源不斷,極端的悲慟和驚懼之下,她整個人搖搖欲墜,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困難。
她終于支持不住,眼前發(fā)黑倒在地上。
腳邊的蛇纏了上來,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沉重的大門再次被打開,她看到陸凜驍朝她飛撲而來的身影:“舒然!”
喬舒然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不顧父母的反對非要到港城學(xué)醫(yī),最后留在港城醫(yī)院任職,成為一名兒科醫(yī)生。
有一天,科室主任叫她過去,給她介紹了給科室捐獻了大批器材的捐贈人,陸凜驍。
那一天,窗外的陽光透過樹葉灑在陸凜驍臉上,一下就撥動了她的心弦。
那天之后,陸凜驍熱烈追求她,兩人戀愛,因為父母反對,她甚至背著家里,直接跟他領(lǐng)了證。
結(jié)婚六年,孩子五歲,她直到孩子死時,才知道他有另外一個家。
那些令人羨慕不已的浪漫表白 ,那些纏綿時的深情許諾,那些平淡溫馨的幸福日常,全部都是虛幻的假象!
喬舒然淚流滿面,從陽陽的死亡場景中驚醒。
她撥出了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號碼:“我愿意回意國繼承家業(yè),但我要傷害過我兒子的人都付出代價!”
電話那頭傳來沉穩(wěn)的男聲:“沒問題,然然,歡迎回來。”
隨后,喬舒然又給律師打去電話:“立刻幫我準(zhǔn)備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陸凜驍帶著疑問的聲音:“離婚協(xié)議書?”
喬舒然抬頭看向他,眼中只剩冷漠:“沒錯,陸凜驍,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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