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名醫華益慰因癌離世，臨終忠告：癌癥勿過度治療

華益慰這人，一輩子鉆在消化道腫瘤這個領域里頭，幫了不少人從癌魔手里撿回命來。

他1933年出生在天津一個醫生家里，從小就見識到啥叫救死扶傷。1950年南開中學畢業，直接保送到協和醫學院的燕京大學醫預系念書，那時候家底厚實，他自己也夠爭氣。

三年后轉去軍醫大學深造，畢業就扎根在北京軍區總醫院，一直干到外一科主任。

1960年他主動去支援西藏醫療隊，在高原上風里來雨里去，給當地人看病，干得有板有眼，還評上積極分子。1975年海城地震，1976年唐山地震，他都沖到前線，幫傷員處理創面，從不喊累。

他得過白求恩獎章，還入選感動中國人物，可他從不拿這些當回事，總說榮譽是大家的，病人康復才是真本事。

他不光醫術高明，對病人還特別上心。查房時候，總多問兩句病人的感受，幫他們調整心態。不少患者說，他的態度比藥還管用。

科研上，他主持國家級課題，跟國外同行合作，學來新方法就用到臨床上，總想著怎么讓病人少遭罪。

其實，醫療這行當，技術重要，人情味更不能少。華益慰就是這樣，平衡得挺好，一輩子沒為自己多想過啥，對家人照顧少，母親走的時候都沒見上最后一面。

他老婆張燕容說過，要不是化療把他身子搞垮，說不定還能多扛一陣子。這話聽著心酸，但也道出醫療決策的難處。

2005年夏天，72歲的華益慰在醫院給別人做甲狀腺手術，結束后覺得自己胃不舒服，飯吃不下，就去查了胃鏡。

結果一出來，晚期胃癌，癌細胞已經轉移到腹腔和胰腺小塊地方。他作為老專家，自己翻病歷，冷靜分析，跟團隊商量方案，最后決定全胃切除。

這手術他以前給別人做過無數次，覺得是標準路子，能控制擴散。可自己躺上去，才知道里頭的苦。

手術后，整個胃沒了，小腸直連食管，膽汁腸液返流，食道天天燒得慌，嗓子發炎，咽東西都難。起初靠鼻飼管和靜脈營養維持，體重刷刷往下掉。

醫生建議腹腔熱化療，他點頭同意。一周兩次，一個月八回。每次把化療液加熱到41度，注入腹腔躺90分鐘。

這過程熱浪翻騰，腹部絞痛，結束后大汗淋漓，衣服換兩套。副作用來得猛，全身無力，惡心嘔吐，頭發掉光，口腔潰瘍張嘴就疼。

進食成了大問題，一小口東西下去，就返流上來，燒心燒肺。他試著分頓吃，面片湯蛋羹啥的，可還是扛不住，體重從正常降到皮包骨。

腸子末段梗阻了，腹脹得慌，沒法排便，保守治療等消腫沒用，他兩次要手術探查，團隊沒同意，堅持觀察。梗阻越來越重，鼻飼液都推不進去了。

并發癥一堆，心功能不全，呼吸急促，水腫腿腳腫，按下去坑不彈。肝腎指標亂了套，感染上身，高燒反復。2006年1月，梗阻沒法緩解，只好第二次手術。

切開腹腔一看，吻合口瘺，腸液糞便血水全流進肚里，重度感染。術后直接進重癥監護室，身上管子一大堆，呼吸機、引流管、導尿管，24小時特護。

感染讓體溫飆到高位，寒戰抽搐，汗水濕床單。嘔吐帶血，指標顯示肝腎衰竭，癌癥還在擴散。

整個抗癌路走了13個月，從2005年8月到2006年8月。

他從醫生變病人，親身嘗到治療的代價。全胃切除本想根治，結果返流和并發癥讓日子過得生不如死。化療控制了部分轉移，可副作用把身體基礎毀了，營養不良，免疫崩盤。

第二次手術后，腹腔感染反復，依賴設備維持。他拒絕貴藥和多余檢查，只求止痛，叮囑團隊節省資源。

這經歷讓他反思從醫幾十年。以前給病人切胃，總選全切，覺得徹底保險。現在自己遭了罪，才明白留點胃能少點返流痛苦。

他跟身邊人說，以后胃切除能不全切就不全切，哪怕留一小塊，也比全拿掉強。癌癥治療不能一味猛沖，得看病人整體情況，生活質量比多活幾個月重要。

過度治療有時反倒加重折磨，讓人沒尊嚴地耗著。他強調，醫生要治患病的人，不是光治病，決策時多想想患者感受。

他老婆張燕容覺得，要是不化療，慢慢調飲食，說不定恢復更好點。化療雖是標準，但對他身子就是最后一擊。

華益慰同意這看法，臨終前反復告誡同事，別讓癌癥病人過度遭罪。2006年8月12日，他73歲走的時候，留下遺囑：不辦追悼，不留骨灰，遺體捐給醫學研究。跟父母一樣，低調處理身后事。

華益慰的經歷提醒，方案要個性化，權衡療效和痛苦。留點胃的建議，現在不少指南參考，避免不必要全切。患者群體也從中受益，討論治療時多問質量問題。

其實，醫療進步快，但人情味不能丟。華益慰一輩子奉獻，晚年用自身教訓教導后輩，推動理性醫療。他的白求恩獎章和感動中國稱號，不光是個人榮光，更是醫者精神的寫照。

癌癥病人面對選擇時，他的告誡如燈，照亮平衡之路。生活質量高，比拖著痛多活幾天值當。醫療團隊學著他的樣子，多聽病人心聲，方案才接地氣。

他的科研貢獻也沒白費，消化道腫瘤領域，許多方法源于他的探索。

退休后還堅持臨床，影響一批年輕人。癌癥治療路長，他的警示讓大家停下來想想，別一頭扎進技術里忽略人。患者家屬也從中得啟發，決策時不盲從，結合實際情況。

話說回來，癌癥這東西，預防比治療強。華益慰從醫經驗，強調早篩早治，可一旦晚期，過度干預反倒害人。他的故事有血有肉，讓人讀著感慨。

他的家庭傳承也值得一提，父母就捐遺體，他效仿，體現醫家風范。

北京軍區總醫院保留他的精神，同事憶起他，總說那份嚴謹和關愛是標桿。癌癥患者讀他的事跡，能多點勇氣，少點迷茫。治療不是賽跑，得看怎么活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