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的撫順戰犯管理所,安靜得讓人發慌,只有鋼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
在這個讓無數日本戰犯靈魂發抖的地方,前日軍士兵久保田正在寫交代材料。
寫著寫著,這貨停頓了半天,最后在頁腳補了一行看起來沒頭沒腦的備注:“井蓋得嚴,不然味大。”
這8個字里沒有一個殺字,但當時負責翻譯的工作人員看完,后背直接冒起了一層冷汗。
這根本不是什么環境描寫,這是一場長達十年的噩夢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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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行字,那個夏天,五位中國農婦僅僅是因為遞了一杯熱茶,就被這個惡魔連同那口封死的枯井,徹底抹掉了在世間存在過的痕跡。
你要是去翻那一年的抗戰檔案,會發現1944年的湖南戰場打得那叫一個慘。
長衡會戰,正面戰場國軍被打得節節敗退,但在很多人不知道的后方,日軍還撒了一張更陰毒的網。
6月的時候,一支代號“櫻花”的特殊小分隊摸進了湖南耒陽的深山老林。
這支隊伍邪門得很,98人的編制,全是挑出來的老兵油子和變色龍一樣的漢奸。
他們不掛膏藥旗,嘴里不說日語,全員穿著繳獲來的青天白日軍裝,甚至連那個行軍禮的姿勢,都模仿得跟國軍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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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人的任務就一個:滲透進去搞破壞,而且在被發現之前,把所有看見他們的人都處理掉。
這哪里是打仗,分明就是披著人皮的狼在搞狩獵。
7月10日傍晚,這幫穿著“國軍”衣服的鬼子摸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村里的壯勞力早跑光了,就剩下五位五十多歲的大娘留守。
那時候兵荒馬亂的,老百姓活得不容易,但一看是“國軍”來了,這五位大娘心里的石頭算是落了地。
她們哪知道,眼前這群面無表情的兵,根本不是來保家衛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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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對“抗日隊伍”的那種樸素感情,幾位大娘忙前忙后,又是搬凳子又是燒熱水,甚至為了讓這些“長官”睡個好覺,自己擠到了幾十米外漏風的小破屋里。
這事兒吧,最讓人窒息的地方就在這。
根據久保田后來的日記披露,那天晚上整個小分隊都在裝睡,實際上早就布置了通宵的暗哨。
這五位淳樸的中國婦女,在給“子弟兵”守夜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對方眼里的獵物。
第二天一大早,圖窮匕見。
理由荒唐得讓人想罵娘——日軍指揮官覺得這幾個女人可能看出了破綻,或者僅僅是因為“行動需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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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保田接到的命令就四個字:“處理干靜”。
怎么才算干凈?
不開槍,不留血跡,不驚動周圍。
久保田帶著八個老兵,把這五位還在笑著打招呼的婦女拉到了村口那口大井旁邊。
沒有審判,沒有爭吵,甚至沒有太多的掙扎,因為直到最后一刻,這些女人可能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日軍就像處理垃圾一樣,把她們一個接一個倒著扔進了那口直徑1.5米、深不見底的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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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有人爬上來,也為了蓋住尸臭,他們搬了幾百斤重的大石頭壓住井口,又蓋上了厚厚的柴草。
做完這一切,這幫畜生拍拍屁股走人,仿佛這里什么都沒發生過。
他們利用了中國百姓的善良,把這份信任變成了殺死百姓的刀。
這還不是久保田第一次干這種缺德事,卻是他心理防線徹底“變態”的標志。
把時間線拉回1941年的湖北荊門,你會看到這個惡魔是怎么練成的。
在趙家店,他們抓了保長彭亞全等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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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日軍軍醫搞所謂的“醫學實驗”,給活人血管里打空氣。
久保田就在旁邊看著,看著受害者皮膚變紫、抽搐慘叫,最后還要上去補一刀。
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殺完人那個下午。
五位受害者的老婆帶著孩子來要人,那是久保田當兵這么多年,唯一一次直面家屬。
女人們哭得撕心裂肺,一個五歲的小孩死死抓住他的褲腳。
那一刻,他確實停頓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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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呢,這種人性的停頓沒讓他放下屠刀,反而讓他學會了更“高效”的殘忍。
從那以后,日軍內部甚至有了個不成文的規矩:處決現場絕不能讓家屬靠近,甚至為了省事,連家屬也一塊兒解決。
到了1944年的湖南,這種“進化”后的殘忍到了頂峰。
在進耒陽之前,這支“櫻花小分隊”就已經殺了一個給他們帶路的50歲老農。
那老頭以為自己是在幫國軍指路,結果任務一完,為了“防止泄密”,日軍直接從背后捅刀子,尸體往灌木叢里一扔。
久保田的日記后來成了鐵證,不光是因為他記了殺了多少人,更因為他記了殺人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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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寫道:“當年我們穿的是別人的衣服,用的是別人的語言,干的是天皇的命令。”
這邏輯簡直就是精神分裂,在他們看來,只要穿上那身偽裝的皮,殺人就不算罪惡,而是一種“戰術動作”。
只要把良心蓋得夠嚴實,仿佛血腥味就不會飄出來。
那口被封存的枯井,后來成了那個村子永遠的傷疤。
幾十年過去了,沒人知道那五位大娘叫什么,村史里可能也就留下一句“五婦遇害”。
如果不是久保田在戰犯管理所最后時刻選擇坦白,這段歷史可能會永遠爛在黑暗的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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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交代材料最后寫的那句:“那天,那口井邊,我記得她們笑了。
是那種客氣的笑,端茶的時候笑著。”
這句遲到了十年的廢話,不管多沉重,也換不回那五條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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