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仇鸞的《江南春圖》在博物館界引起了軒然大波,各個博物館也不約而同地宣布整改,讓吃瓜群眾嗅到了不一般的氣氛。用那句網絡名梗來形容很貼切:我懷疑他們有問題,但卻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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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京博物院的《江南春圖》還沒有一個結論,江西博物館展出的米芾《行書三札卷》又被送上了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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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行書三札卷》真假疑云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江西省博物館為了紀念黃庭堅誕辰980周年,推出特展,展出了米芾的《行書三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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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行書三札卷》是從故宮博物院借展的珍品,一般很難到江西展出,所以一經展出,吸引了大量書法愛好者的關注,也紛紛來到博物館欣賞這幅作品。
資深愛好者在看完這部作品以后,質疑展出的米芾三札卷為印刷品。提出的疑點諸如墨色均勻的像印刷一樣,文字在印章之上違背常識。展廳里其他展品都配有側面補光燈,唯獨這幅《行書三札卷》沒有。
針對網友的質疑,江西省博物館迅速發表聲明。指出江西博物館是嚴格按照國家的相關規定組織實施接展布展工作,該展品為原件,并且衷心的感謝社會各界對博物館的關心支持和監督。
聲明措辭中規中矩,并未正面回應網友提出的疑點,因此網友并不買賬。這件作品到底是不是印刷品,依然沒有最終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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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書三札卷》介紹
米芾是宋朝的書法家、畫家,還曾擔任過禮部員外郎,他與蘇軾、黃庭堅、蔡襄并稱北宋四大書法家,簡稱宋四家。
其實米芾三大卷并不是米芾的正式作品,而是三封信合裱而成。
其中《長至帖》是夏至日祝頌同僚仕途之作,《韓馬帖》向友人商借唐代韓幹所繪鞍馬圖,而《新恩帖》則是恭賀新任吏部侍郎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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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共同點是,都是米芾50歲之后的晚期作品,書法功力爐火純青,個人風格十分成熟。
正因為如此,米芾的三封書信才被人合裱在一起,并且收藏。
通從鈐蓋的印章來看,將這三通信札合裱為一卷的,應該是明代的藩王,最后收歸皇室收藏。清朝建立之后,繼承了明朝宮廷的收藏,所以作品上有清朝皇帝的印章。該作品目前藏于故宮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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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截止到目前為止,米芾三札卷的真假并沒有定論,也沒有任何官方人員出來解釋網友的質疑。
但是有資深的民間愛好者進行了解釋,尤其是墨色均勻這一條,很多資深愛好者認為,因為紙張材質的原因, 到了明清時期才出現墨色不均勻的風格。
而針對印章在字以下,也很容易理解,其實這個很容易看錯。因為《米芾行書三扎》放在展柜里,游覽者無法貼近觀看,調整角度也比較困難,所以很容易出現錯覺,就像我們日常蓋合同章時,也可能因角度問題產生印章位置的視覺偏差。
從常規的邏輯來推測,即使博物館要造假,那也會模仿的更接近于原作品,而不是明目張膽的用印刷品替代,畢竟民間高手多如牛毛。當然也不排除有一個拙劣的造假者使用了印刷品,這個造假者要么是膽大包天,要么是無知。
正如馬未都先生觀點:文物鑒定沒有上帝之眼,尤其是書畫作品。江西博物館只強調了借展、布展程序的合規性,并未直接回應作品真假,而是用了“原件”一詞。其中要傳達的意思值得大家細品。
目前既沒有權威部門來澄清,也沒有專家來說明,我們只能讓子彈再多飛一會兒,有新線索出現也說不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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