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和所得

文章22-002

過了元旦，春節之前，外出多溝通多。這只能算不成立的停更理由。

還有一種說辭，是希望能沉淀下，思考下，不是快餐式的碎片化輸出，言之有物，可供反復閱讀。

所以就憋出了今天的話題。

所見，和經歷有關。

所得，靠思考累積。

所見和所得并不是必然的聯系，兩者在有些人身上甚至可能是相反關聯性。

兩者也并沒有雞生蛋蛋生雞的前后辯證邏輯，其實標題也可以改成：所得和所見。

每個人的經歷，從呱呱落地到入土為安，哪怕是同卵雙胞胎，也不盡相同。

有的是，寒門學子苦讀十年，才有和別人一同喝咖啡的機會。

也有磕磕絆絆跌跌撞撞，好人最后也沒有好報的遺憾。

有部紀錄片已經看不到，名字是《生活萬歲》。每一個被記錄的人，生活看似都不甚美好。這估計是被下架的主要原因，完全不符合主流歌功頌德的腔調。

可惜，這是紀錄片，不是電影。

這才是他們真實的生活。

無論貧困、落魄，還是失意、迷茫，至少沒有人自暴自棄，每一個都在奮力生活，奮力。

就像疫情過程中旅游、餐飲、教育等行業失業的中高層，也會嘗試去送外賣、開網約車。

每個人的愿望，當然都是升學無壓力，就業好工作，家庭很美滿，老小皆歡樂。

而愿望百分百實現的可能性，或者概率，沒有人會去估算。

當愿望和現實產生差距，心態好的會去調整，而脆弱的就會焦慮、抑郁乃至狂躁。

就像老李。

從有記憶起，兒時的歡樂是跟著老爹后面，去自家地里，找到熟透了的甜瓜，都不用洗，掰開了就啃。

是放學路過學校門口的大橋，老爹給一毛錢，買一碗沒有粉條的熱乎乎羊雜湯，吃到打嗝。

是盼著親戚家和村里每年一次的集市，在賣書的小攤上蹲多半天，最后才掏錢把沒看的那本書買走。

把這些拍成短視頻，比張同學的應該還要火。

有歡樂當然也有困頓。

在貧困的日子里，尤其沒有獨立開始生活之前，很多時候提到錢，都會不由自主產生一種愧疚感。

而這種愧疚感和些許虛榮心的碰撞，個中滋味實在令人回味。

慢慢地開始工作，加薪，升職，成家，生子，做更多的事。責任越來越多，能力卻不見得與之相配。

換成老趙，小錢，中孫，大同小異。

不同的是，至少如今不再是物質匱乏和信息閉塞的時代，那種滿足原始溫飽就能擁有的快樂感，逐步消退。

就像都是9歲，兒子在自己書架面前挑書，拿走一本開始讀的快樂，遠遠低于我滿村轉悠，找到一本自己能讀之書的狂喜。

這種對比，只是想說明，我們每個人，都經歷過風雨彩虹，有的人只記住風雨，有的人卻能看到彩虹。

有的人是宿命論，認為個人經歷都是天注定。也有的人持對立態度，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李倒覺得，還真有可能存在平行宇宙，這不是宿命論卻也不完全相信個人可以左右命運。

你經歷的當下每一步，都會在未來引起一個不同的生活切面。由此衍生出無數個同時存在的你，過著不一樣的歲月靜好或滄海桑田。

經歷是客觀的，而思考是主觀的。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百億人眼中就有一百億種思想所得。

當然，大多人的所得，僅僅圍繞柴米油鹽雞毛蒜皮，淹沒在茫茫人海。

能流傳下來給予后人啟發指導的，越是當代越是稀缺。

其實，關于人性，關于處世之道，老祖宗的教誨足夠多足夠學而時習之，與時俱進即可。

道德底線，早在文明啟蒙就已經存在。

比如：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比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可惜，欲望在利益面前，只會膨脹，道德底線都可以突破，何況法律乎？

所見是大部分能有所得的源頭，所得卻又反過來影響后續所見。

這也是為什么要多閱讀的原因。通過讀書看報，體驗別人的經歷，從中獲得新所得。

當你所得為人性本善時，你會處處從此出發，哪怕受到傷害，也要換位思考對方的立場。

如果所得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則成了總要考慮自身利益，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一人負我。

生活里更多人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可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也不是沒有過。

后者又稱之為白眼狼。

遭遇白眼狼多了，會懷疑人生，倒也不失為另外一種所見和所得。

魯迅先生所說袍子里的那個小，在這種時刻往往是入木三分。

無論怎樣所見，所得最怕狹隘。一種是進入個人世界鉆牛角尖，一種是愚昧無知憑些許認知胡亂噴糞fen。

不管專業學術還是經驗所得，若能落到紙上集結成冊，自然最好。哪怕后來者能讀到一句可用之話，善莫大焉。

新的一年，往后余生，希望所有人能：

所見——多人情暖，少世態涼

所得——習大道言，知人性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