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好幾天時間,想寫篇流水賬……
2023年10月11日
話說昨天正寫著《》,朋友發來消息說:也許今天Grand Colombier能飛。
寫到這里時,朋友又發來消息說:今天Sapenay能飛,預報西南風。
他說其實今天最好的起飛位置是一個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南風起飛場。我之前在上看到過這個起飛場,比我平常起飛的北風起飛場更靠近Lac du Bourget(布爾歇湖)。
我問朋友南風起飛場開車過去遠不遠?朋友說:“你還是別去南風起飛場,去你飛過的起飛場吧。”
昨天他找到我時,說的第一句話是:“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會讓你這樣做了。”
我說:“我跟你說過不下于二十遍啊,我是個路癡,完全沒有方向感,你就是不信。”
他說:“我簡直無法想象你怎么會降到這里來,你不是去看了降落場嗎?降落場就在城堡前面啊。”
我說:“我這不也是降落在城堡前嘛,我去看降落場時,遇到的飛行員及飛行員的家屬都說在空中想找到降落場并不容易,有一位說降落場在城堡前面,另一位說除非是你已經到了降落場區域,否則在空中是很難看到城堡的。”
朋友說:“那么大一塊綠地,你怎么會找不到呢?”
我說:“可是在空中看,到處都是綠地啊!”
不知道為什么想讓他相信我的方向感很差就這么難呢?我已經跟他說過我在火車上都能迷路,我在法國的第一次飛行,飛行前去看了降落場,到了起飛場第一件事就是叫他告訴我降落場在哪里,結果飛到空中我沿著山脊來回飛了一個小時也不確定哪塊是降落場,到處都是大片的綠地。我就記得他說降落場旁有一條筆直的路,我在空中一直找啊找,映入眼簾的是大片綠地,這一塊、那一塊的,哪里看都是超級豪華降落場,與之相比,道路就毫不顯眼了。
周日我叫他帶我去看一個降落場,他開車去降落場路上時說:“注意,我們開車到這里有一個大的U型轉彎,記住,你到空中后尋找一個大U。”結果后來我們開車到了更高處,我往下一看,下面可不止一處U。
就在上周,我第一次一個人去Sapenay飛傘,開車上起飛場時我是撿了名飛行員給我指路,降落后我搭當地滑翔傘學校的車上山取車,下車后,我把傘包放進車里,就打算去起飛場看看滑翔傘學校的學員起飛,明明已經去過起飛場的我,竟然走錯了路,迷失在一片樹林中……發現了塊漂亮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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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朋友說我迷路了,他說我成功把他逗笑了,他說停車場到起飛場只有20米(倒是不止20米),我是怎么能夠迷路的。
笑歸笑,但是他昨天仍然相信我可以憑著他發給我的降落場及起飛場的定位,順利起飛并平安抵達降落場。
事實證明,在他看來很容易的事,我就是做不到。我說:“我是比大部分的人方位感都要差的,你是比大部分的人方位感都要好的,我們之間的差距,就好像你在地球那一頭,我在地球這一頭。”
他說:“不過你還是很勇敢,一個人搞定了這次飛行,安全降落。”
我說:“我就沒期待過我能順利找到降落場,但之所以敢起飛是知道山外到處都有可以降落的地方。”
我昨天去看降落場時,正好遇到有飛行員降落,我問他每次都是在這里降落嗎?他說他哪里都降,反正到處都是空地。
(寫到這里,我出門了……)
今天這篇剛寫了個開頭,因為朋友發來消息說Sapenay能飛,我就去飛了一趟。在降落場遇見昨天遇見的Antoine,他問我昨天飛行怎么樣,我說我在空中迷路了,沒有找到降落場,后來降落在另一個城堡前面了,他一點都不意外,他說:不熟悉這邊地形的話,確實很難判斷哪一塊綠地才是降落場。
今天飛行結束后,開車回來的路上,我在反省朋友昨天最后說的話:“你開車知道跟著導航走,為啥你在空中不用導航呢?”
是啊,但我是真不喜歡帶著儀器飛行,越簡單越好,一直以來都是口袋里揣個手機記錄一下飛行軌跡及飛行時長等。
不喜歡歸不喜歡,如果真想比如明年在阿爾卑斯飛個越野啥的,確保空中不迷路是關鍵啊。
關于昨天的飛行,開車上山直達1501米Grand Colombier山口這個騎行雕塑旁。
下面幾張照片是上月跟朋友開車上山閑逛時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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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腳到山口,有1200多米的落差,這段山路也是環法自行車賽的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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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CLING FOR PEACE
為了和平騎行
快到山口的坡道上,有很多涂鴉,朋友說有一些人會追隨環法自行車賽的路線進行這類涂鴉創作,我覺得很有意思。
上次坐在山脊上時,我就說這里是個起飛的好地方啊,朋友說的確他們有時會在這里飛,但問題是這個地方常年大風,畢竟海拔高,前無遮后無擋的。
這塊純天然的起飛場,面向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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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面是勃朗峰,也可以看見安納西湖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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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13日
繼續說回我的迷路之飛。
話說10號那天,收到朋友消息,他告訴我Grand Colombier也許當天能飛,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隨身帶著手臺,法國這邊調到固定的手臺頻率,就可以收到附近起飛場的氣象預報。
平常接收到的信息Grand Colombier山頂都是大風,難得風力、風向都合適,不說是千載難逢,至少也是數周難遇。朋友說:“你還沒有飛過這里,而且今天又是你一個人,我不應該鼓勵你去,但錯過了今天,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我說:“你把降落場位置發給我,我過去看看。”說到這,我走到院子里,正看見有傘在Grand Colombier的半山腰飛行。
但同時,我也聽見了戰斗機的聲音。朋友說不用擔心戰斗機,戰斗機飛行員會避讓滑翔傘的,甚至有時他們可能還會做點什么動作來向滑翔傘飛行員問好。
想起上次在安納西降落場我們也見到了戰斗機與滑翔傘在空中一起飛行。趙教他們當時正在空中,說這可真是難忘的經歷。
我根據朋友發來的降落場位置,順利開車到了降落場,而且正好有飛行員準備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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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員降落后,我跟他打招呼,法國人見面真是很喜歡說Bonjour,要是不Bonjour,人家可能會覺得我沒有禮貌,問題是我一說Bonjour,他們往往就直接跟我說上法語了。
就像這位剛降落的飛行員,嘰里呱啦說了一串,我就聽見他說什么“撒潑尼”、“撒潑尼”,我覺得這個詞既耳熟我又不懂,然后他就轉身手指向右邊某處,我還是沒明白。
我指指眼前的山,問他是從哪里飛下來的,他說“庫阿瓦”……
后來他又指著空中說:“Your friend Antoine……”(你的朋友安托萬),我問:“哪個安托萬啊?”我只知道一個姓Girard的Antoine,他怎么會在這樣一個平靜的天氣里來到這里飛出溜呢?
我也不記得他是用法語還是用英語或是混雜著說,他曾看見我跟Antoine在一起,我想:難道這位飛行員上次也去了圣伊萊爾,看見我跟Antoine站一起聊天?
他又說安托萬、“撒潑尼”……我終于反應過來了,可能我上次獨自去飛的場地叫“撒潑尼”(Sapenay)。他是指在Sapenay見過我,那Antoine可能是我當時聊過天的其中一名飛行員的名字。
我是認路不行,認臉也不行,記名字也不行。
又有飛行員降落了,我不確定有沒有見過他,接著又有一名飛行員降落了,他笑笑地跟我打招呼,我記得他的笑容,記得在Sapenay時,不記得是他還是他身邊的另一位飛行員跟我打招呼,反正他當時笑笑的,我也笑著跟他們打招呼,然后他們中的一位開始用法語跟我交談,我說不好意思,我不懂法語,頓時他們的笑容凝結了,當時我還挺抱歉的。
在人群中,我總算見到一個我記住的面孔,是一位女士,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安娜,因為我第一次獨自去Sapenay時,第一位見到的就是她,而且她會講英語,當時是她替我翻譯其他飛行員們給我提供的信息。當時她的老公在天上飛,而她是負責給老公做司機的。
又有一名飛行員降落了,而且他似乎認得我,直接過來跟我講話,那我猜他就是安托萬了,我前天去Sapenay飛時,又遇見他,我是根據他熱情喊出我名字,而且跟我講英語,并且還問我在Grand Colombier的飛行怎樣,猜出是他的。
我問大家都還飛不,安托萬說他們已經飛了兩趟,不再上去了。
所以我就是想搭他們車也不行,想給自己找個乘客兼向導也沒戲。
但安托萬跟可能是叫安娜的女士(可能安托萬就是安娜的老公),都擔心我找不到降落場,說在起飛場是看不到降落場的,而且在空中除非到了這片區域,否則看不到這個城堡,安娜(姑且就當她叫安娜吧)還給我出主意,到時根據樹木的走向來判斷道路在哪里,順著道路找。
管他呢,先上山再說,畢竟山上風景挺好的。導航讓我往西,但安托萬他們給我指路是往東,其實哪邊都沒有錯,都可以上山。我就懶得調頭,順著他們指的方向山上了。
上山的路有些路段還是挺陡的,快到山頂時,突然看見有人背著傘包正在徒步,我喜出望外,趕緊停下車,問他要不要搭車,他看了一眼我后座的傘包,說:“你也是上去飛傘的嗎?”我說是啊,他問我在哪里飛,我說我在十字架那飛,他說他也是,他說他就不搭車了,
2023年10月16日
想寫完一篇流水賬也挺難的。
13號正寫著,又被一位朋友打斷了,他說他跟他的朋友們來到我附近的場地,我只好開車去降落場跟他碰面。
繼續回到10號,話說那位飛行員看了看山頂,說他就不搭車了,我說那我在十字架那等他。
對了,后來我查了十字架的法語是croix,發音[krwa],降落場遇見的那位飛行員一直對我說著“庫阿瓦”,是想告訴我他是從十字架那起飛的,這邊很多山上都有十字架。
我開車到了自行車的雕塑旁。停好車,我也不著急,想著我開車肯定比人家背著傘包徒步要快很多,慢慢換好衣服,喝點水,然后背著傘包往十字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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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山脊上怎么出現了一個背傘包的身影,他徒步速度也太快了吧,竟然馬上就要走到十字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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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加快步伐,畢竟這可能是我今天在起飛場唯一能遇見的傘友了。
走到十字架旁,他正在喝水開傘包,我說我是第一次在這里飛,他跟我講了些注意事項,他是本地飛行員,他說他每年都會來進行一次徒步飛傘。他問我計劃降落的位置,叫我起飛后就直飛過前面的山峰再左轉,并且要注意山谷里的高壓線。
他的車停在起飛場前方下面的谷地,所以他的路線會更簡單些,直飛去降落就是了。
我感覺到風力在逐漸加大,不敢耽擱太久,趕緊準備裝備,他也一直沒停地在做準備 ,大概也是擔心風力加大,畢竟他還是徒步上來的,不能飛太冤了。
那天,能見度不錯,勃朗峰清晰可見,徒步的傘友說那邊是勃朗峰,我說:“嗯,可能是吧?”他說:“我確定是。”我已經從很多不同的角度看過勃朗峰,但我每次還是不確定。
他很謹慎,把傘鋪在山脊下方,逐一地檢查傘繩。
我發了消息給通知我Grand Colombier能飛的朋友,并且告訴他我打開了手臺,很快就收到他的呼叫,他說他大概十幾分鐘就能到降落場,問我能否抄收,我說能夠抄收,但他顯然是聽不見我的回復,一直在重復問,我只好用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告訴他風力在加大,我馬上就要準備起飛了,手機會裝進傘包里。
徒步上來的這位傘友還未起飛,我突然想起朋友好像跟我說過走到十字架后,繼續往前走一點,在那邊鋪傘起飛。
于是,我收起傘換了個位置,我確實更喜歡這個起飛位置,因為正好是前面山峰的凹處,那么我就更容易飛出去。
剛把傘鋪好,就見到那位傘友成功飛出,我大聲喊了句:Have a good flight!
令我感到安心的是,當時還有兩個人在山頂上看風景,所以,萬一,我起飛出啥狀況,至少也會有人看見,幫助我。
寫到這里,讓我想起之前在觀天山飛傘,那天起飛場就剩我一個人,以及場地的狗狗黑皮,我起飛前對黑皮說了句:“黑皮,我要起飛了啊!”
后來,我跟大家說,以后我要喊黑皮為黑教,因為他曾看護我起飛。
可能是法國這邊的起飛場普遍都還挺好起飛的,還有就是畢竟強氣流的夏天已經過去了,現在只要去飛,都是比較溫和的天氣,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在起飛場獨自起飛。
但在Grand Colombier的這次飛行,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在一個沒有飛過的而且并非有人運營的場地,雖然朋友說它是個official的起飛場,在我看來明明就是個野場地嘛,起飛場和降落場都沒有像其他場地那樣豎著FFVL的飛行指示牌。
起飛場是純天然的草坡,降落場是道路旁一塊純天然的綠地,飛行員們在山頂的十字架上、在綠地中間的樹上都綁上了布條。
前天跟朋友去樹林里找蘑菇,后來他帶錯了路,最后我們一番攀爬,到了一塊山坡上的純天然草地,草地旁邊的樹上也綁著根布帶,他說:“歡迎來到我的私人起飛場!” 他其實也就在這里飛過一次而已,算上前天,他也就來過這里三次。
我說,如果明年還來法國,我也要買套超輕裝備,背著傘包爬山閑逛,逛夠了就飛下去!
繼續說回我那天的飛行,我決定正起,因為這處純天然草坡并不是很平坦,有坑,我不想反起時一腳踩進坑里,而且草坡下還有防止牛亂跑的圍欄,我要確保自己起飛后有足夠的的高度跨過圍欄。我等待風間歇的時候,順利正起飛了出去。
我記得朋友說起飛后不要急著左轉,可以先右轉沿著山脊玩一小會兒再左轉出去。我也照做了(后來晚上跟朋友溝通,朋友說他的意思是飛出去后右轉沿著外面的小山脊飛)。
起飛后,我是一點也沒擔心,雖然我不確定自己能找到那個城堡前的降落場,但是看著山下大片綠地,我到時見機行事,看在哪里降落就是了。
或者我這邊沿著山脊小玩一會兒,沒有飛出去我也不著急,大不了就降落在下面草坡,背傘走上來開車下山就是了。
但我很順利飛出去了,飛出去左轉后就一直留意徒步傘友提醒我的高壓線,終于看見了高壓線,我有足夠的高度跨越……我在手臺里跟朋友說我飛出來了,一直沒有收到回音(他當時在山的另一面,而且在山谷里),我繼續沿著山脊向左飛,我對降落場在哪里是毫無頭緒,到處都是綠地和樹林,以及一些分布其中的房子,想在樹林掩映的房子里辨認出一個城堡,實在是有點困難,我時不時就呼叫一下朋友,但一直沒有回音。
隨著我的高度降低,我總算是看見了有幢尖頂的房子,房子前面有塊草地,草地旁邊有個網球場,看著像是個城堡,但并沒有看到城堡外圍有像降落場的地方。我繼續尋找,好像看見了另一個尖頂,但那個尖頂的建筑旁沒有空地可以降落(后來開車經過時發現那是座教堂)。
這時手臺里收到朋友的消息,他說他已經到了降落場,我趕緊回復他說:“我在空中,你能看到我嗎?你趕緊抬頭看,我已經飛出來了,現在正在找降落場。”
朋友說他在空中看不見任何傘,他叫我往左飛,我看了看遠處,似乎有另一個村莊,也許降落場在那邊村莊,但我的高度可能不足以飛到那邊去尋找。
既然他壓根就沒看見我,我也不理會他所說的向左飛,他哪里知道我的左邊是哪里。
雖然我知道我眼前鎖定的這個城堡并不是我要找的那個城堡,但至少它面前有塊空地,至于空地是平地還是坡地,我在空中也看不清,我就圍著這塊空地轉360度,順便感受風力風向。
安全降落,我觀察周圍環境,我竟然是降落在一個圍墻里面,雖然鐵門是開著的,但這也足以說明這是私人領地。我跟朋友說聲我安全降落了,他叫我給他發定位,我說我落在人家私人領地了,我要趕緊出去。他說不用擔心,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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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傘大收,走到草地邊的大樹下,拿出手機給朋友發了定位,并拍了照片和視頻發過去,手臺里告訴他已經發了定位,我就趕緊收傘,把傘裝進傘包后,我背傘走出了鐵門,回頭看,鐵門旁果然寫著私人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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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馬路對面路邊等待朋友來接應,導航降落場位置,其實也不遠,開車就2-3分鐘的路程。
結果等了好幾分鐘朋友還沒有過來,手臺呼他沒有回應,我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這時遠遠看見有輛車正從城堡邊上的山路上開下來,我有些心虛,不知道人家是不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雖然朋友說不用擔心,但我還是想起安納西那邊有棟房子的主人很討厭滑翔傘飛行員,還曾跟飛行員們發生過肢體沖突,以至于FFVL在飛行指示牌上把他家上方列為禁飛區。
我沒有一直盯著那輛車看,而是低頭看著手機,我聽見那輛車出了院子,還停了下來,至于當時是停下來看我,還是停下來觀望是否有來往車輛(法國這邊的路口都有要么停車等待要么停車或減速觀望的標志),如今也是個迷了。因為我一直沒有去看那輛車,沒一會兒那輛車開走了。
后來朋友說,我應該跟司機打招呼,人家說不定還邀請我去家里喝茶,他說大部分人還是很喜歡滑翔傘飛行員的。
我現在也有些遺憾,唉,本來可能也許我能有機會認識位城堡主人的。
我當時更關注與納悶的是,明明開車很快的朋友,怎么兩公里的距離能超過10分鐘、15分鐘還沒到……
他難道不應該是收到定位后第一時間就飛車過來嗎?
結果這個神人,他想當然地認為我肯定是沒飛出山,迫降在山里的高地上,直接開車進山了,到了他認為的絕佳迫降位置時,沒見到我,才點開我發給他的定位,跟著定位又下山,見到我后第一話就說,以后再也不讓我這樣做了,然后就一直說他無法想象我怎么會飛到這里來。
我心想,我這不是按照他說的飛出后左轉沿著山脊飛嘛,有什么奇怪的啊,落在半山才奇怪呢。
從1500米的山上飛下,尋找一處樹林掩映的城堡多難啊,結果還真被我找到了一處城堡。
車還停在山頂上,朋友開車載我上山取車,爬上另一個山頭,正好趕上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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