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將軍"孫元良,這個頭銜聽起來是那么的聳人聽聞。作為一位潛心報國的青年將領,他的名聲卻因屢次在關鍵戰役中臨陣脫逃而蒙上了陰影。然而,這位被視為"飛蟲"的將軍卻有著另一面孔--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風流種子,當年因為好色而聞名遐邇。這樣一位名聲狼藺的將軍,最終竟然生下了一個家喻戶曉的明星兒子。到底孫元良是一位何等人物?他的前半生經歷了怎樣的傳奇際遇?他又是如何淪為"逃跑將軍"的?而他那出名的好色風流,又將如何引出兒子的出生?一切的謎團,將在接下來的故事中一一揭曉。
一、青年英才,前程似錦
孫元良的一生,堪稱傳奇。他出生于一個富貴人家,父親曾做過小官,家境殷實。作為家中最小的兒子,孫元良自小就備受寵愛,可謂是個紈绔子弟。但孫元良并非懶散放蕩之輩,相反他天資聰穎,學有專精。1922年,他考入國立東南大學附屬中學深造。
1924年,孫中山領導的國民革命運動如火如荼。一時間,國家騰飛的呼聲響徹云霄,愛國青年們蜂擁而至,紛紛棄文從武,投身革命洪流。孫元良亦是其中之一。只用了兩年時間,這個文科出身的書生便以優異成績考入了黃埔軍校,成為第一屆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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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出眾的相貌和過人的文化素養,孫元良在校期間可謂是馳名赫赫。他很快就加入了校儀仗隊,有幸在大門前親自迎接過黃埔軍校名譽校長孫中山先生。可以想見,當時的孫元良受到了多大的關注和重視。
畢業后,孫元良的仕途一路青云直上。他很快就被提拔為國民革命軍第一師團長。對于這個年輕人來說,晉升之速著實令人咂舌。然而,紙上談兵和實戰果然是殊途同歸。
1926年,孫元良初戰失利,被赫赫有名的孫傳芳將軍打得狼狽不堪。關鍵時刻,年輕的他竟然臨陣逃脫,丟盔棄甲,一去不復返。按理說,這種行為觸犯軍紀,要被嚴懲。但孫元良運氣過人,憑借自己的機謀和三寸不爛之舌,不僅逃過了槍決的命運,甚至很快就被遣送日本留學,重新修養。
1932年淞滬會戰爆發,孫元良作為第259旅旅長統領國軍抗擊日軍,打響了第一槍。當時日軍仗著人多勢眾,不擇手段對平民進行野蠻屠殺。孫元良臨危不懼,果斷出擊,數次痛擊日軍,使其連連敗退,為國軍贏得了戰爭伊始的第一場勝利,壯大了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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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年,孫元良的軍旅生涯也可謂是赫赫有名。他在作戰中屢建奇功,很快就被破格提拔為師長。一時間,他仿佛成了蔣介石最得力的干將,家族式的賞識和重用也讓孫元良有恃無恐。但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隨著聲名的鵲起,孫元良的驕橫狂妄也與日俱增。
二、江湖俠客,狂放不羈
隨著聲名日隆,孫元良的生活也越發放縱狂野起來。前有功績加身,后有蔣介石的重用提攜,他開始在戰爭間歇時放任自我,過起了紙醉金迷的生活。
那時的孫元良好不在家,四處游蕩覓樂,無所事事。他尤其迷戀上了那些歌坊舞院,每到一處,必定要大開殺戒,揮金如土,吃喝玩樂,仿若要將前世今生的快活都一并享盡。
風月無邊的孫元良對美色如癡如狂,是個不折不扣的顏狗。只要哪里有絕色佳人駐足,他必定會千方百計前往獻殷勤。他時常不遠千里,去尋訪那些江湖中人傳為神乎其技的美人,哄之以重金厚祉,苦苦哀求能同她們把臂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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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前有妻室,身后又是無數私生子女,孫元良對此置若罔聞。他甚至將自己在戰場上的功勞獎金,全數揮霍于這些煙花之地。這讓一些清廉正直的軍人看在眼里,無不痛心疾首,有感而發地咒罵孫元良是個昏庸之徒,是一代將門之恥。
但孫元良對此全然不顧。對他而言,大好前程已在握中,至于那些親朋好友們的責備勸諫,他充耳不聞。他的嗜好日益放縱,一味地追求肉體的快樂和極致的享受。很快,他就荒淫無度,聲名狼藉。
孫元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他與京城名妓小黃的一段姻緣了。小黃乃是那個年代最有名的一位青樓高手,她不僅容貌絕世,而且還有一手精湛的藝術技能,被譽為"舞出燕天趙,歌隨桂云飛"。當時西洋畫家們無不為她的美貌瘋狂,她的身影更是被無數畫匠描繪成畫,廣為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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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最先是被孫元良物色上門,開出了天價聘金。為了追求小黃,孫元良可謂是使盡了渾身解數,不遠千里,跋山涉水,好一番窮追猛打。終于在某個晴朗的午后,小黃應允同他把酒高歌,兩人遂廝守數月,孫元良竟將所有俸祿都揮霍一空。
小黃亦對孫元良愛恨交織。她時而嗔怪他瀟灑無根,半點不珍惜那些前程和事業;時而又憐惜他一心癡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虔誠愛意。可最終,她還是被孫元良的癡情所打動,兩人締結良緣,成就了一段世人咋舌的佳話。
孫元良不僅投其所好于吟游燕樂,他還酷愛于各色歌坊舞院里的美人。只要哪處理香院有新人入伙,他必定是第一個打聽到消息,不遠千里親自前往把關,再根據其專長開出重金聘她們來前線侍奉。這樣一來,孫元良麾下的部隊漸漸成了一支野戰軍中獨樹一幟的"溫柔鄉"。
三、新婚燕爾,兒行千里
盡管孫元良荒淫無度,但他終究也是品行端正之人。在狂野放浪的同時,他依舊謹記著傳宗接代的重任。1936年,孫元良認識了一位賢淑女子,兩人一見如故,頓時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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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子乃是南大才女余征芳。她不僅家世不凡,父母又都是教育界的權威人士,而她自己在南大也是才女洛神,文學和音樂雙絕倫,可謂是當時最出色的新女性代表。孫元良見到余征芳時,對其班師一怔,頓時被她的風姿和才情所折服。
兩人郎逢佳緣,攜手共度魚水之歡,相守數月之后,便決定攜手白頭。彼時正逢抗戰時期,孫元良正奮勇殺敵,而余征芳也在后方為前線將士們效勞。兩人闊別一年有余,直到1937年下半年,孫元良才得以脫身回鄉,與心上人成婚。
新婚之夜,二人歡好之時,余征芳竟然遭受重傷,腹中胎兒險些落空。經過長達數月的養傷靜養,她終于保住了這個既定的骨肉。次年,一個男嬰平安降生,孫元良喜不自勝,當即給這個兒子起名"家謙",寓意希望他能行將有家,謙遜有禮。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戰火愈演愈烈,余征芳不得不連夜逃離,只身一人背著襁褓中的家謙四處躲藏。倥伽之中,她幾乎被日軍殺死數次,最終不得不將兒子托付給人,自己 前往重慶勤工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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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母子二人彷徨十余載,直到抗戰勝利的喜訊傳來,余征芳才得以尋回兒子,重新拾起一家人的生活。然而這個兒子已然長成青年模樣,再難盡兒時的孝順了。
小家謙在殘酷的戰爭年代里,飽受艱辛和磨難。但他自小聰穎,又吃過不少苦頭,漸漸便成了個沉穩柔順的孩子。離別母親后,他先是投靠一戶人家,充當了伙計;后來隨著主人的遷徙,歷經滄桑,直到戰爭結束,才得以尋回家人。
抗戰期間,余征芳在重慶勤懇工作,勉強維持著一家三口的溫飽。得知孩子遭遇后,她恨不得立即尋回,卻無能為力,只得暗自祈禱兒子能夠平安無事。她時常想起丈夫孫元良,也不知這位將軍如今在何處駐扎防守。她的心中總有一絲隱隱的自責,自己的貿然離去,才使得母子分離這么久。
多年后,余征芳在重慶的一所大學里執教。一日,一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學生對她訴說了自己的身世際遇,令她大吃一驚,原來這個學生正是當年分離的骨肉。欣喜之余,她又為兒子坎坷的人生感到痛惜萬分。不過,眼下母子總算是團聚,她將竭盡所能,把昔日的缺憾一一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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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不可一世,罪孽深重
孫元良在抗戰初期,雖然也立過一些小小功勛,但隨著戰事愈演愈烈,他的荒淫無度和驕橫狂妄也終于給國軍帶來了致命的創傷。
1938年的淮海戰役,對于孫元良來說可謂是一次浩劫。作為國軍第五戰區的主力軍,他們在一開始的進攻中占據了上風,多次痛擊日軍,使其節節敗退。然而就在國軍將要一舉反攻大捷之際,孫元良臨陣逃脫,率先潰逃,導致國軍主力瓦解、全軍覆沒。
這一仗打得國軍元氣大傷,幾乎從此節節敗退。而孫元良也從此成為眾矢之的,被蔣介石痛斥為"逃跑將軍"。他臨陣脫逃的種種舉動,不啻給國軍的軍心造成了致命一擊,令廣大將士們對勝利的信念盡失。
然而孫元良置若罔聞,絲毫不以為恥。他不僅未能引咎辭職,反而大言不慚,嚷嚷道他當時乃是為了做戰略調整才迫不得已撤退。可見他狂妄自大的本性已經根深蒂固。
此后的數年,孫元良更是愈加肆無忌憚起來。他開始僭越職權,不循軍令,自雇私人軍隊,成了一支封建割據勢力。士兵們普遍怠工謾罵,整日無所事事,更有甚者兼營私事,橫行鄉里,欺壓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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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元良麾下的部隊也早已名存實亡。當時的國軍軍紀幾近全無,戰斗力也所剩無幾。曾幾何時的精銳之師,如今已成了一盤散沙。如此一來,即便最后國軍力克日軍,他們也早已失去了作為正規軍隊的樣子。
孫元良對于自己所造成的這些禍患,視而不見。他此前日漸放縱的生活習性在戰時發酵蔓延,使得整支軍隊也患上了同樣的習氣,成了一支游手好閑、荒淫無度的流氓集團。
孫元良向來喜愛征戰沙場,每到一處必奪掠無度,將沿途所過的民房掘空,擄掠無數良家婦女充作妾侍。一時間,從淮海一帶到山東境內,無數村莊遭到了他的橫征暴斂,慘不堪言。即便日軍臨城,他也渾然不顧,打馬休加,專心于那些嫖賭酗酒之事。
直到戰局再難扭轉,蔣介石方痛定思痛,讓人將孫元良緝拿歸案。可孫無視軍令,竟梟勇反抗,不服從號令。在國軍鎮壓和安撫下,他終于不得不背井離鄉,帶著殘余私軍逃亡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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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僅憑一人的放蕩無度,就足以令一支軍隊亡國滅種。這樣看來,過往的孫元良雖然也有過幾分勛績,但他終究還是敗壞軍紀,辱沒國軍,不配再被稱之為軍人。他的行徑已觸犯軍法,乃是罪孽深重,不得赦免!
五、流亡他鄉,無家可歸
被蔣介石緝拿后,孫元良率領殘余私軍逃亡海外,從此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他們先是逃往越南,后又輾轉至泰國、緬甸等地。無家可歸的孫元良,從此成為一名亡命之徒,在異國他鄉顛沛流離。
最初幾年,孫元良的部隊在異鄉仍過著相對富足的日子。他們手頭還有一些從國內掠奪而來的金銀珠寶,靠此度日維生。但很快,這些贓物就所剩無幾,他們開始陷入了窮困潦倒的境地。
孫元良本人最先陷入了困頓之中。他曾經的那些私生子女們早已離他而去,連余征芳和家謙也音訊全無。他只能依靠那些殘余的私軍們勉強度日。可隨著時間推移,他的部下們也漸漸離他而去,最終只剩下個把親信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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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孫元良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他們時而在泰緬邊境的叢林中漂泊,時而又潛伏于緬甸的一些小城村落。期間他們不得不以打獵捕魚為生,靠吃些野味果腹度日。有時實在太過窮困,他們只得去一些小村莊行乞乞討,換得些粗陋的饃饃充饑。
孫元良自己親身體會到了這些貧苦生活的艱辛后,才開始反省自己過去那些糜爛放蕩的生活。他無比痛恨往昔中那個昏庸無知、驕奢淫逸的自己,如果不是那些過錯,他也不至于淪落至此田地。
有一年春天,孫元良的最后一個親信也離他而去,獨自一人僅剩的他徹底沒了著落。他只得到處流浪乞食,避居在山野樹叢間。他的頭發都已斑白,面容也布滿了陰溝,滿臉猙獰憔悴。走到哪里,都有人遠遠躲避,生怕被他這個瘋子纏上。
孫元良后來開始在緬甸的街頭乞討,靠著乞命的饅饅頭度日。如此終日窮困潦倒,但他竟也安于其中,從不曾想要另謀生路。他徹底放棄了自我,成為了一個行尸走肉般的怪異老人。
最令他痛心的是,他無論走到哪里,都再也見不到妻子兒子的蹤跡。他原本希望能重新尋回她們,又與家人團聚。可日子一年年地過去,他仍舊孤身一人,連個親朋好友都沒有。直到孫元良氣息奄奄之時,他才徹底死心,放棄了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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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元良最后的幾年生命,都是以行乞的方式度過的。他曾經傲視整個軍閥割據的時代,如今卻只能靠化緣為生。可謂是人生的無上諷刺。但是這一切,都只能歸咎于他昔年的荒淫無度、驕奢淫逸,足見人生路也是如此曲折離奇。是非成敗,往往只在于是否作出正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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