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布言：駁儒雜議（三）

《我們今天應當怎樣批評孔子和儒家》，不得不說，這種文章水平極差，無非簡單地重復前人的觀點，偽辭詭辯。

愛人之親若己親，豈能無父？沒有愛己親，愛人之親若己親，無論作為命題，還是作為現實，都無法成立。儒生不學邏輯，妄自非議，可笑至極。愛己是實然，這是連動物都具有的歷史常態。愛人若己是應然，才是人類超越動物的地方之一，也是人類特有的完滿理想，動物有理想嗎？以動物倫理的眼光來看待兼愛，而不是以宗教及其上帝視角來看兼愛，與禽獸何異？動物有宗教嗎？

“君臣上下間的政治關系和父母子女間的倫理關系”，明顯是動物倫理的繼承和延續，有什么值得驕傲的？猴群、獅群，狗群、狼群不也君臣上下等級關系森嚴嗎？親子之間的倫理關系，難道動物弱于人類嗎？儒生知識之匱乏，幾近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除了庸眾的民粹倫理經驗和“道德”，仿佛這世界就沒有其它知識了。稍有動物學知識、道德倫理知識也不會顯得如此幼稚膚淺，自比于狗豨。

“義可厚則厚，義可薄則薄。”兼愛之廣博非簡單淺薄的頭腦所能夠理解。兼愛有多種樣式，有不同義務和責任，豈能無厚薄先后？兼愛源自上帝命令，是對上帝真理和自然法的踐行，基因于上帝面前人人平等，人格平等，權利平等，自然法權平等。

“子貢和顏淵都是孔子門下學識和德行修養很杰出的學生。”孔子的學生幾乎都是盲從者和愚忠者，尤其是顏回，從來不知道質疑。似乎思辨精神與質疑精神與他們無關。這又是類似于動物的愚忠和盲從。不知道為什么，儒家如此熱衷于動物倫理并奉之為道德？沒有哪個具有科學和思辨精神的學派，教育出來的學生或弟子不敢于質疑老師的，包括墨家學派、道家學派和希臘四大學派（柏拉圖主義、亞里士多德主義、伊壁鳩魯主義、斯多亞主義）。

孔子信而好古，述而不作。對西周制度只有片面繼承：摒棄西周分封制和地方分權，繼承其宗法等級禮制。實在是倒退啊。除了前人類的親親尊尊之動物倫理，孔子對哲學和科學有何貢獻？對宗教和道德有何貢獻？孔子有什么科學精神、科學思維和方法論？理性是什么？是超驗的主客觀一致同一；是符合邏輯的無限抽象思維和無限抽象辯證法；是一切真理的聯結。不懂哲學，妄議理性，淺薄無知，為世人所笑。人本源于神本，人本主義與神本主義乃是一體兩面，神本是生成論和本體論，人本是認識論。上帝以人之為人的言行為自己的最大榮耀，愛人就是敬天，敬天就必愛人。上帝兼愛世人，兼利世人，世人也必然要兼相愛，交相利，以此利天，榮耀上帝。

《論語·子路》子曰：“言必行，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孟子 離婁章句下》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這都是孔孟藐視誠信的實證。難道世人舉公義以相處，豈不知道貴義？墨家兼愛貴羛（義），雜于庸民，以天下為己任，“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墨經》：“任，士損己而益所為也。為身之所惡，以成人之所急。”《墨子·兼愛下》：“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猶合符節也，無言而不行也。”難道人世間還有超越墨子和墨家兼士的貴族精神嗎？

仁愛天然設定血緣限度，豈能突破血緣限度推恩及陌生人？不過是相當然罷了！既然設定了血緣限度，仁愛絕不可能有普遍愛人的可能性與現實性。庸眾的民粹想法誤以為受限于動物倫理的親親仁愛可以超越其動物性限制。如此，難道親親相隱、竊負而逃的偏私情感和心理是貴族精神？難道危邦不入，亂邦不仕是勇于擔當的貴族精神？難道善于街罵、以言治罪的孔子，善于廷罵、獻媚君父的孟子能自帶貴族精神？

忠恕之道推己及人，推己及人只有或然性結論，沒有必然性結論，絕不可用作普遍性的道德律。不知人與人之間的同異之辯，淺陋粗鄙之說詞而已。

總之，對孔子和儒家進行批判，不僅要用一般言辭批判，還要動用“打狗棒”，狠狠地揍這個為專制主人看家護院的狗！據希臘語，“專制”的本義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