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Llama 模型遭遇滑鐵盧后,Meta 創始人 Mark Zuckerberg 決定親自下場,打一場他口中“改變未來”的仗。
這場戰役的代號是Superintelligence(超智能)。
這不是炒概念。Meta 不僅將向數據標注公司 Scale AI 投資高達148 億美元,還將直接招募其 CEOAlexandr Wang出任 Meta 內部這個神秘 AI 小組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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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組的最終目標,已經不再是 AGI(人工通用智能),而是更進一步的 ASI(Artificial Superintelligence)—— 也就是在所有認知和技能上超越人類智慧本身的系統。
是的,Zuckerberg 想贏的不是這場比賽,而是把比賽本身終結。
01|從 Llama 挫敗,到“創始人模式”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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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超智能計劃”的誕生,并非靈光一現,而是一次被失望逼出的戰略轉向。
2024 年 5 月,Meta 推出了 Llama 4,一款據說“性能可與 OpenAI 和 Google 的大模型相媲美”的力作。但市場反響遠不如預期,不僅外部開發者紛紛質疑模型 benchmark 的真實性,就連 Meta 內部都有人直言:“扎克伯格說得太樂觀了。”
原本計劃中的旗艦模型 Behemoth,也因為“沒有實現預期突破”而被臨時叫停。
這一連串失誤,最終讓 Zuckerberg 啟動了“founder mode”。他不僅親自建了一個 WhatsApp 群叫 “Recruiting Party”,還親自在家宴請 AI 科學家、工程師、創業者,甚至調整了 Menlo Park 辦公區的座位安排,讓新組建的 AI 團隊成員坐在他身邊辦公。這是典型的創始人式管理回歸,親力親為、連拉人都自己上。
02|Scale AI 入局:不是并購,但幾乎是“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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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ckerberg 押下的最大一枚籌碼,是對Scale AI 的投資。
這家以“人類標注數據”起家的初創公司,正是 ChatGPT 背后 RLHF(人類反饋強化學習)訓練的幕后功臣。它雇傭了十多萬合同工,幫大模型“學會像人一樣思考”。
在這次交易中,Meta 將以 148 億美元的估值收購Scale AI 的 49% 股權,但奇妙的是——這并非控制權收購,而是把錢直接打給原有股東,換來技術和人才。
創始人Alexandr Wang將全身心加入 Meta 的“superintelligence 小組”,并帶領部分技術核心員工一起入駐。這位 28 歲的 AI 新貴,原本就是 OpenAI 和 Microsoft 的重要合作方,如今卻轉身成為他們的競爭對手。
換句話說:這是一場不需要收購完成控制權,卻能實現“實質合并”的絕妙操作。
03|LeCun 退居幕后,技術路線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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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高調的 AI 重組背后,一個顯著的缺席也引人關注——Meta 首席 AI 科學家、圖靈獎得主 Yann LeCun,似乎正被邊緣化。
這位神經網絡領域的先鋒自 2013 年起就引領著 Meta(彼時還是 Facebook)的 AI 研究,是 FAIR 實驗室的締造者,也是推動“開源大模型”理念的堅定支持者。但與現在愈發主流的“大力出奇跡”思路不同,LeCun 多次公開反對目前 LLM(大語言模型)主導的路線,他認為:
“要實現 AGI,我們需要的是全新的理論框架,而不是把 Transformer 堆得更高。”
而現在,Zuckerberg 親自招人、另立門戶,成立 superintelligence 小組,卻未見 LeCun 的身影。
知情人士透露,LeCun 的研究團隊仍在獨立探索下一代 AI 架構,但能否最終融入 Meta 的主流產品開發,已成未知數。
這背后,實際上是 AI 行業路線之爭的一個縮影:
一邊是靠大算力、大數據堆出能力的“工業派”,以 OpenAI、Google 為代表;
一邊是希望用全新認知架構重構智能的“理論派”,以 LeCun 為代表。
而現在的 Meta,顯然已經選邊。
04 | “頂流”之戰,Meta 在人才戰中正節節敗退
在超級智能的軍備競賽中,拼的不只是模型和算力,更是人。
最新發布的數據顯示,Meta 正在成為 AI 實驗室最主要的人才流出地之一。2024 年,新加入頂級 AI 實驗室(如 OpenAI、DeepMind、Anthropic)的員工中,有4.3% 來自 Meta,僅次于 Google 的 5.4%,遠高于 Microsoft(2.7%)和 Amazon(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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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在人才留存上,Anthropic 拿下了“最穩 AI 實驗室”頭銜。從 2021 到 2023 年入職的員工中,有80% 在兩年后仍在職,遠高于 DeepMind(67%)和 OpenAI(64%)。
這意味著什么?
Meta 的對手們,正在形成技術、人才、資本的閉環,而 Meta 卻還在“重招+重組”中兜圈子。
即使 Zuckerberg 已親自出馬招兵買馬,但在人才戰場上,他面臨的對手早已不只是幾家 AI 實驗室,而是整個“新工業體系”的吸引力差距。
05|扎克伯格的“超智能賭局”,想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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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ckerberg 并不諱言自己的野心。他向候選人推介 Meta 的 AI 項目時直言:
“我們不用像別人一樣去融資,我們的廣告收入能養得起 AI。”
“我們有能力建一個多吉瓦級別的數據中心,打造全球最強的基礎設施。”
他說,Meta 不止要在社交平臺嵌入 AI,更要成為全球 AGI 創造者中的領先者。這意味著,他要的不僅是“做出一個好產品”,而是讓 Llama 成為“AI 世界的 Android”。
為此,Meta 今年投入數百億美元用于 AI 開發,未來幾年預計將超過“上千億美元”。這不是重倉,是孤注一擲。
但風險也不小。
團隊動蕩:FAIR 與 GenAI 團隊已有多輪調整,部分員工因“不看好 AGI 前景”選擇離職;
技術焦慮:被拒絕的 FuriosaAI 收購案,暴露了 Meta 在 AI 芯片方面的短板;
外部競爭:中國的 DeepSeek 在去年推出了開源性能強大的模型,開發成本卻遠低于美國同行;
監管風險:FTC 正對 Meta 的歷史并購案(Instagram、WhatsApp)展開審查,Scale 投資案也可能觸發反壟斷調查。
前 FTC 高官 John Newman 曾表示:
“我擔心的不是 Scale 限制 Meta,而是 Meta 限制 Scale ——特別是在它與 OpenAI、Amazon、Google 都有合作的背景下。”06|寫在最后:AGI 是新終端,還是新的泡沫?
Zuckerberg 押上的,不只是模型、芯片和數據,更是他整個商業帝國的戰略方向。
他想讓 Llama 成為全球開發者的基座,像 Android 一樣普及。而 superintelligence 小組,就是這場“下一代平臺爭奪戰”的總指揮部。
問題是:它能贏嗎?
當 Meta 的對手們已經走上了 AGI 產品化之路,Meta 依然在用工程擴張試圖彌補“技術路線不統一”的代價。而內部路線沖突、外部監管壓力、人才流失、開源路線信任危機……這一次,扎克伯格不僅要“卷過別人”,還得和自己過不去。
你覺得 Meta 押對了方向嗎?Zuckerberg 的 superintelligence 賭局能贏嗎?歡迎在評論區聊聊。
本文由「AI 范兒」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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