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理由不離?”
40年了,父親寒了孩子們的心。
但他們不知,母親早在暗中做好了反擊規(guī)劃。
01
“媽,你這么軟弱對你有什么好處?”
“兒子,你錯了,第一,媽并不軟弱。”
梁迪提起自己年輕時的脾氣秉性。
“這個殺千刀的,婚前看著老實,婚后竟是個不靠譜的,我還懷著孕呢,
他有沒有良心?敢情孩子不長在他肚里,他就能什么都不管?!”
邁入丈夫家的門檻后,梁迪發(fā)現(xiàn)丈夫和自己同床異夢。
“媽,你當時真這樣罵了?”
兒子榆陽聽了將信將疑。
這番描述和眼前這個被父親厭棄,伏低做小40年,
被奶奶找茬都不敢反抗的嬌瘦母親差別屬實太大了。
可公司臨時通知回去加班,他沒能把話題繼續(xù)下去。
以前的母親要強膽大,為什么后來變了?會不會和她想說的“第二”有關(guān)?
他后悔電話來得不是時候。
而望著他匆匆遠去的背影,過往的屈辱將梁迪瞬間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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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生完二胎女兒后。
時光倒退到40多年前,她懷兒子時,性子敏感沒人陪,在家成漂亮花瓶當擺設(shè),
跟婆婆告狀反被罵。
“你腦子進水了還是嘴里含糞了?你瞧誰家媳婦咒自己丈夫出軌的?三天兩頭不著家,
還不是為了將來你和孩子過上好日子,他就容易嗎?他就不累嗎?在外跑客戶跑了一
天了,回家還得哄你這個嬌氣鬼,他又不是腦子有坑,樂意回來才怪咧!”
經(jīng)歷過一次后,梁迪再懷上孩子,比上一次淡定多了。
她知道婆婆瞧不上自己。
她也不稀罕婆婆能對她和顏悅色,在娘家,母親就如那時的她一樣,
一輩子被婆婆壓著,什么委屈和苦悶都要自己扛。
02
可母親和自己又是不同的。
她看人的眼光不錯,找的男人懂得呵護她。
有時,梁迪有點兒恨她。
恨母親不夠強勢,在失去父親后,不能在家里頂起半邊天。
如果家里的條件再好一些,如果母親能再意志堅定些,或許她也就不用受現(xiàn)在的煎熬了。
兒子小學五年級的一天,突然扁著嘴回了家。
梁迪知道他不高興的原因,更加心疼老大。
“媽,你都聽到了吧?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哭著把在學校聽到的事講了一遍。
梁迪不知該怎么回答,沒給他任何反應(yīng),呆愣愣地想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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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你就告訴我吧,爸爸和那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大著急地拽住她衣袖晃了晃,眼中寫滿悲憤和哀傷。
更多的是難以理解的疑惑。
父親在這個家形同虛設(shè),像調(diào)皮的猴子,常把自己搞成失蹤人口。
他不看望奶奶,也不照顧他們這些孩子更不關(guān)心母親近況。
母親高熱發(fā)燒、學校舉辦親子活動、考試后的家長會甚至連春節(jié)、奶奶的壽宴都不到場。
不孝不仁不義,大抵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
時間久了,有母親在,妹妹弟弟陪著他,榆陽似乎對父親形成了免疫。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和一個亂嚼舌根的同學大打出手后才知,他的抵抗力遠沒有自
己想的那么強大。
03
父親對整個家都不忠。
母親一直知道。
從最初的懷疑開始,她嘗試過裝聾作啞,也找過婆婆評理。
“媽,他是你生的,你不管,誰能管得了啊?我給他生兒育女,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他這么做太不地道了!”
榆陽兩歲大的時候,婆婆不看娃,只熱衷麻將。
公公那會兒還在世,比婆婆勤快,但不犯懶也是因為他顧著打理莊稼。
孩子的吃喝拉撒,長輩的生病保健,幾乎所有的事都成了她該做的。
梁迪大包大攬著這些自己不愛干的活,痛苦與日俱增。
終于在她某次趕集買菜撞見丈夫后,她含淚跟婆婆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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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陽滿月宴,丈夫就帶個妖嬈美艷的陌生女人出現(xiàn)在酒席上。
對方挽住丈夫胳膊,沖她挑眉示威,左嘴邊的一抹得意的笑更襯的她舉止輕佻。
如果說這是第一次打擊,梁迪當眾不能發(fā)火,而第二次還要她忍氣吞聲就過分了些。
“小姐,天都黑了,你家人不擔心你嗎?走吧,我找人送送你。”
她沒直接戳穿對方見不得光的身份,給她留面子已是最大包容。
然而在這個讓人窒息的家,掌握話語權(quán)的永遠都不是她。
“你在家光吃光玩了?衛(wèi)生都不知道掃一下。”
丈夫從廁所出來,沖梁迪就是一通吼。
而那個女人半躺在沙發(fā)上,鞋沒穿,一只手拄著側(cè)臉,看著電視,
另一只手伸向了果盤,好像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梁迪這個正牌婦人卻成了被呼來喝去的順從保姆。
她不是沒脾氣沒底線的人。
偏偏自己還在坐月子,丈夫非要把那個女人留下。
“這我同事、這我合作伙伴…”
起初他還會羅織各個異性的身份,到后來把私生子丟給她后,干脆光明正大玩女人。
04
梁迪知道這些女人都要什么,能讓她們不痛快,自己的目的便能得逞。
于是無論旁人怎么使勁地勸說,小三如何給她不痛快,她就是不離婚。
蹉跎了40年時光,這場家庭倫理劇在梁迪65歲這一年接近尾聲。
望著困于病榻的丈夫,梁迪將一份DNA鑒定舉到了丈夫眼前。
“意外嗎?不應(yīng)該吧!”
她看著丈夫試試盯住自己的怒目,40年前的忍辱負重似乎都輕成了薄霧。
如果說丈夫可勁折騰,身邊女人不斷,什么類型都有但都不和梁迪生活圈子有交集是當頭一棒。
那么榆陽哭著質(zhì)問她那一次則讓她如遭雷擊,被劈的外焦里更黑,都黑成炭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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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沒羞沒臊,找上一個清秀溫婉的女人尋歡,她是榆陽的同學媽媽,
許多家長都對她知根知底。
“想管我?你管得著嗎?看不慣就離!沒本事掙米錢倒有本事和我掐架?
就你這德行,雀斑、肥豬腰還想我?guī)愠鋈ヒ娛烂妫颗蓿e白日做夢了!”
梁迪的確不敢離,她被悍婦嫂子趕出來。
這人小心眼,想要過世父親留給她的工廠職位。
母親不想和嫂子生矛盾,吵不過,打不贏,見她鬧離婚,要出走,
梁迪被母親捏住胳膊勸,最后服軟嫁了人。
為了孩子們的前程,她答應(yīng)丈夫沒有廉恥的無理要求,把私生子當親兒養(yǎng)。
慢慢地,梁迪想開了,丈夫不回來便不用承受婆婆的家暴。
05
有一次,她跟婆婆講發(fā)現(xiàn)丈夫不是出去做生意而是帶小三旅游去了。
她氣不過,說了丈夫幾句壞話,結(jié)果臉被婆婆打的腫成豬頭。
丈夫不回來,她也不用怕得聞著他身上其他女人的惡心香水味,不用擔心得臟病。
時候到了,丈夫的報應(yīng)來了。
他像只花孔雀,在野花里流連忘返40年后,突然太激動,在賓館腦出血。
這輩子算完了,只能癱在床上,求梁迪施舍口飯吃。
榆陽想到上次和母親的談話,耿耿于懷,不久后他知道原來母親說的都是對的。
等他收到信,趕回老家時,瘦骨嶙峋的父親眼睛瞪得大大,里面似乎有憤怒、不甘和痛恨。
“人沒了,看完最后一眼,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母親語氣淡淡,表情冷漠。
她不會告訴三個孩子,在丈夫死前給了他沉重一擊。
“算你識相,遺產(chǎn)都分給老大老二了,老三那個私生子不是你的種,不配繼承,
來吧,吃點兒飯早上路,當個飽死鬼。”
梁迪恨他,為報復(fù)他,吃喝幾乎都不給,丈夫摔杯子也無效。
“哎呀,看你這狼吞虎咽的樣太可憐了,我都不忍心騙你了。”
她在丈夫疑惑的目光注視下,湊近他耳邊,道:“老三是你親生的。”
丈夫愣了下,緩過勁來后,晃悠著腦袋,火大地直“哼哼”,抓緊床單,
似乎想用胳膊撐住床板,坐起來。
梁迪哈哈笑著,拍拍手,站在原地沒動。
“你是不是想問那段錄音?當然也是假的了,老三生母還是老樣子,給點兒錢,
什么畜生事都干得出,和你真是天生一對!”
三個孩子雖不是同一人生的但梁迪對誰真心的好,遺產(chǎn)分配上,她不會虧待任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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