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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Freepik
撰 文 | 張天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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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廣東的基孔肯雅熱疫情持續增長,吸引各方關注。截至7月26日24時,今年廣東全省累計報告4824例基孔肯雅熱本地病例,均為輕癥,無重癥和死亡病例報告。
基孔肯雅熱(Chikungunya fever)是由基孔肯雅病毒(Chikungunya virus, CHIKV)引起的一種急性傳染病,它不會直接人傳人,而是需要通過蚊蟲叮咬吸血傳播。癥狀為發熱、皮疹、肌肉和關節疼痛,部分患者會有慢性多發性關節炎。
7月22日,世界衛生組織就蚊媒傳播疾病基孔肯雅熱發出警報,提醒各國做好應對準備,避免疫情大規模暴發。世衛組織蟲媒病毒小組負責人迪亞娜·阿爾瓦雷斯表示,目前已有119個國家和地區發現基孔肯雅病毒傳播情況,世界范圍內約550萬人面臨這種蚊媒病毒的風險[1]。
這種過去很少聽說的疾病,為什么今年突然疫情暴發?而這類由蚊蟲叮咬傳播的蚊媒疾病,又是否會有日漸嚴重的趨勢,會不會傳播到北方?
01
基孔肯雅熱為何今年爆發
自2008年以來,中國已有16個省份報告過基孔肯雅熱輸入病例。所謂輸入病例,是指患者在境外感染后回國,而本地流行則意味著病毒已經通過本地蚊蟲在社區內傳播。
中國曾發生幾次基孔肯雅熱的本地流行。比如2010年廣東東莞一個村莊確診173例本地病例,雖然未發現明確的輸入病例,但病毒株與泰國流行株高度相似,推測疫情源于境外輸入。2017年浙江衢州,一名從孟加拉回國的患者引發了3例本地傳播病例。2019年,云南瑞麗發生較大規模本地流行,121人確診,病毒來自緬甸輸入病例[2]。
相比這幾次流行,今年基孔肯雅熱的暴發尤為嚴重。
南方醫科大學熱帶醫學研究所所長陳曉光認為,從傳染病的傳播規律來看,今年的流行可能是多種因素疊加的結果。包括不斷輸入的境外傳染源、日益壯大且邊界擴張的本土蚊媒、悄然進化的病毒毒株,以及因缺少特異性疫苗而普遍易感的人群。
首先是境外輸入病例的上升,近年來,基孔肯雅熱在全球多個國家持續活躍,已有超過百個國家出現本地傳播。隨著跨國旅行和商貿往來的增加,一些人在非洲、美洲或東南亞感染病毒后回國,成為新的輸入源。
第二是氣候變暖和城市化帶來的環境變化。溫度升高為蚊蟲的繁殖和活動創造了更有利的條件,蚊蟲分布范圍也在擴大。
以我國為例,原本在2000年代初并無分布的埃及伊蚊(Ae. aegypti),近年來已在云南多個縣鎮被發現。白紋伊蚊(Aedes albopictus)的擴散趨勢則更加明顯,正從南方向北方蔓延。
白紋伊蚊和埃及伊蚊,也就是所謂的“花蚊子”,是中國最主要的蚊媒疾病傳播媒介。我國媒介伊蚊監測網絡顯示,白紋伊蚊分布范圍廣泛,北起遼寧沈陽、大連,西至甘肅天水、隴南,再延伸至西藏墨脫及其東南區域的大部分地區。而埃及伊蚊主要局限于海南沿海及火山巖地區、廣東雷州半島個別鄉鎮,以及云南的西雙版納、德宏、臨滄等熱帶地區[3]。
城市化進程本身也為伊蚊提供了更適宜的生態環境。白紋伊蚊屬于“野棲型”蚊蟲,在野外吸血并且棲息。城市綠地的擴展增加了“野棲型”蚊蟲的棲息場所,而快餐盒、瓶裝水等生活廢棄物又制造出大量小型積水容器,成為理想的孳生地。
與此同時,城市熱島效應使得城市平均氣溫高于周邊農村3至5攝氏度,加快了蚊蟲發育速度。研究發現,白紋伊蚊在城市中完成一代生活史所需時間比農村短5到10天。此外,高人口密度也為雌蚊提供了持續穩定的血源。
這些因素疊加,導致我國城市,特別是南方城市,白紋伊蚊的種群密度非常高。密度一高,輸入性傳染源就很容易通過蚊蟲叮咬將病毒傳播開來。
第三個因素來自病毒本身的演化。像登革熱、寨卡和基孔肯雅熱這類蚊媒病毒,早期大多在非洲森林中的猴子中傳播,但在傳播范圍擴大后,其致病性和感染能力也發生了變化。
基孔肯雅熱病毒也看到了類似規律。它主要有三個基因型,而近年來在亞洲流行的,是源自“東中南非型”的一個變異分支,被稱為“印度洋分支”。研究證實,這個分支的病毒對白紋伊蚊的感染和傳播能力都顯著增強。我國2017年浙江和2019年云南的基孔肯雅熱本地流行,其病毒株也正是屬于印度洋分支。
此外,我們國家目前還沒有安全有效的基孔肯雅熱疫苗,人群對該病毒普遍易感。傳染源、傳播途徑、易感人群三者結合,就可能形成傳播鏈,造成較大規模的爆發。但具體哪個環節起主導作用,還有待進一步研究來證實。
中國科學院分子植物科學卓越創新中心研究員王四寶解釋,過去基孔肯亞熱病毒主要由埃及伊蚊傳播,白紋伊蚊雖然也能傳播基孔肯雅熱,但效率并不高。埃及伊蚊生存需要更高的溫度,主要在熱帶地區分布,適應能力不如白紋伊蚊。
這次流行的病毒屬于“印度洋分支”毒株,它有一個關鍵的氨基酸突變(E1-A226V),使它在白紋伊蚊體內的傳播效率提升了幾十倍。這種突變實際已經出現多年,但病毒過去主要在印度洋沿岸地區流行,在其他地區相對較少。只是在近年隨著病毒的擴散,才逐漸輸入中國。
清華大學萬科公共衛生與健康學院教授黃存瑞認為,從長期趨勢看,基孔肯雅熱的本地傳播風險正在上升,未來可能逐步常態化。基孔肯雅熱和寨卡病毒過去在中國多為散發的輸入性病例,尚未形成大范圍快速傳播。今年基孔肯雅熱在廣州、佛山等地出現本地流行,且流行區域與登革熱高度重合,表明其在中國具備了擴散的基礎條件。這種變化未必意味著疫情會年年發生,但類似事件的頻率可能正在提高。
“就像極端天氣,過去是50年一遇,最后變成10年一遇。這類疫情原來可能是10年一遇,未來可能會變成2到3年一遇。”黃存瑞說。
02
氣候變暖,蚊蟲帶病北上
在眾多蚊媒疾病中,近年來在中國呈上升趨勢的不止基孔肯雅熱。與這個相對陌生的名字相比,登革熱無疑更為人熟知。兩者同屬蚊媒病毒病,傳播路徑相似,主要通過白紋伊蚊等媒介傳播。不同的是,登革熱早已在中國多地反復暴發。
登革熱原本在中國并不常見。中國疾病控制預防中心的一項研究顯示,2005年到2012年,年報告病例長期維持在百例上下,發病率始終處于低位。可在2013年到2019年,登革熱病例數始終居于高位,2014年全國發病超過4萬例,2019年也超過2萬例。雖然新冠疫情期間病例數明顯回落,但近年發病率又重回高位。總體來看,登革熱的全國發病率從 2005 年至 2023 年顯著增加[4]。
蚊媒疾病通常流行于熱帶和亞熱帶地區,似乎離北方還很遙遠。但隨著氣候變化的加劇,北方也難以獨善其身。2017年,山東濟寧便出現了登革熱本地傳播的情況,截至當年8月共報告58例病例[5]。
一項研究顯示,登革熱疫情在中國呈現出明顯的向北擴散趨勢。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病例主要集中在華南和西南等緯度較低的地區。但近些年,福州、杭州、重慶等中部城市也開始報告病例,說明病毒正在突破原有的氣候限制,向更高緯度蔓延。同時,不只是病例出現的城市變多了,各地的流行期也在逐年拉長,意味著登革熱一旦暴發,持續時間也在延長[6]。
促使蚊媒疾病近年增長的一個共同原因,是氣候條件的變化。
2024年度《柳葉刀人群健康與氣候變化倒計時報告》顯示,氣候條件為致命蚊媒傳染病的傳播提供了更為有利的環境。例如,與 1951-1960 年相比,過去10年(2014-2023)中,白紋伊蚊傳播登革熱的風險攀升了 46%,埃及伊蚊傳播登革熱的風險增加了 11%。
WHO認為,氣候變化是全球登革熱擴散的主要原因。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第五次評估報告(IPCC AR5)提出,登革熱和氣候變量在全球和區域尺度上均存在密切相關。在氣候變化背景下,溫度是影響登革熱分布最重要的變量[7]。
蚊子是徹底的冷血生物。它們的生命周期、活動頻率、覓食行為與體內病毒的復制速度,幾乎完全受氣候驅動。
隨著氣候變暖,這些蚊蟲的生存邊界正在擴大。一方面,溫度升高延長了蚊蟲的年內活動期,增加了宿主和病原體的接觸機會;另一方面,病原體在蚊體內的復制周期也被縮短,增強了傳播效率。以登革熱為例,在30攝氏度時,登革病毒在蚊體內的潛伏期(即從蚊子被感染到可傳播病毒的時間)約為12天,而在32到35攝氏度之間,這一過程可縮短至7天。這意味著,在高溫環境下,同一只蚊子在一生中可傳染的次數會成倍增長。
氣溫介于 20 至 30 攝氏度之間時,最有利于蚊蟲的孳生與傳播。不僅卵的發育速度加快,羽化后的雌蚊比例和成蚊體積也更高,使其更易尋找宿主。在 25 至 30 攝氏度之間,蚊蟲的叮咬頻率達到高峰,病毒傳播風險隨之升高。
當氣溫低于 18 攝氏度時,蚊蟲的飛行能力明顯受限,傳播范圍不足 50 米。當溫度升至 20 至 27 攝氏度時,飛行距離可達 400 米,大幅提升了傳播效率[8]。
氣候變化不僅讓蚊子活得更快、更久,也讓它們活動的地理范圍顯著擴大。甚至出現了北上的趨勢。
白紋伊蚊的適生范圍正逐步向中國高緯度地區擴張。基于1981—2010年的氣象數據,研究者模擬了不同氣候變化情景下的分布變化。當前,白紋伊蚊高度適生區主要集中在海南、臺灣、廣東、廣西、云南和福建等地,覆蓋約269個縣(區)。即便在最低增溫路徑下,到2050年適生區也將擴大至400個縣。也就是說,原本不具備白紋伊蚊生存條件的地區,正在逐步被納入它們的活動范圍。
伊蚊的擴張帶來了疾病的擴張。以氣溫為核心變量構建的生物驅動模型顯示,在所有氣候變化情景下,中國登革熱的風險區都將持續向北擴展,受威脅人口顯著增加。目前,全國已有142個縣(區)的約1.68億人處于高風險區域。即便在最樂觀的情景下,進入2020年代后,發病縣(區)數量也將從146個增至344個,風險人口從1.72億增至2.78億[9]。
陳曉光介紹,既往的調查顯示,在北京地區,每捕捉100只蚊子,白紋伊蚊的數量從2004年的不到4只,增加到2017年的14只,種群比例明顯上升。
他解釋,溫度是影響病毒傳播能力的一個關鍵因素。蚊子在吸入帶病毒的血液后,病毒需要先感染蚊子的中腸,再突破屏障進入循環系統,最終進入唾液腺,才能通過叮咬傳播給人。這整個過程被稱為“外潛伏期”。
但在較低溫度下,這條傳播鏈會被打斷。“我們的實驗發現,當環境溫度降到18℃左右時,登革病毒幾乎無法感染蚊子的中腸,傳播也就難以發生。”陳曉光說。
隨著北方的變暖和蚊蟲密度的增加,發生蚊媒疾病流行的風險也在提高。“過去制約蚊媒疾病傳播的溫度瓶頸,是一個天然屏障 ,現在被打破了。”陳曉光說,“現在不但理論上北方可能出現登革熱的本地流行,而且我們也的確看到登革熱病例在向北移動”。
山東大學公共衛生學院流行病學系教授趙琦介紹,影響登革熱蚊蟲傳播的氣候因素不止溫度,還包括濕度和降水。氣溫是首要因素,濕度會影響蚊蟲的生存狀態,而降水則決定了蚊蟲是否有足夠的水體用于產卵和幼蟲發育。
如果環境濕度太低,比如低于一定百分比,蚊子的翅膀可能會干裂,飛行能力減弱,也難以吸血,從而影響其生存。相對濕度在68%到80%之間,可能更適合蚊子的發育。
黃存瑞的研究發現,高度集中的降雨(如瞬時強降雨)會降低登革熱的傳播風險,均勻分布的分散型降雨則會增加風險。
他解釋,如果是瞬時的大暴雨這種極端強降雨,對蚊蟲的滋生地是不利的,甚至會將其沖刷掉。但是,要讓蚊蟲滋生,也需要有一定的降雨量,形成一些靜態的積水,比如洼地里、瓶瓶罐罐里的積水,這種環境就比較容易讓蚊蟲滋生,導致它快速繁殖,數量增多。
研究顯示,2013年至2020年高風險分散降雨發生頻次的平均水平,約是 2005年至2012年間的1.6倍,其中華南、西南地區增加最為明顯。2005年至2012年相比,2013年至2020年高風險分散降雨導致登革熱病例數量迅速增加[10]。
趙琦指出,熱帶氣旋過后,蚊蟲孳生的風險往往也會提高。雖然強降水在當下可能會沖刷掉蚊蟲的滋生地,但氣旋過后留下的低洼積水,反而為蚊蟲提供了新的繁殖場所。
“氣旋過境后,可能帶來建筑損毀、垃圾堆積等問題,這些都可能變成新的積水點。而且氣旋往往先帶來降溫,之后又迅速回暖,加上正值高溫多雨的夏季,這種降水和高溫的疊加效應,正好為蚊媒的繁殖創造了有利條件。”趙琦說。
03
如何防控?
近年來,同樣屬于蚊媒傳染病的登革熱,已經在中國變得越來越常見。每年都有境外輸入病例在本地被蚊蟲叮咬后,引起進一步傳播,形成一定規模的疫情。這也讓人開始擔心,基孔肯雅熱是否也會像登革熱那樣,變成一種常年反復在國內出現的疾病。
陳曉光指出,目前無論是基孔肯雅熱還是登革熱,在中國仍屬輸入性傳染病。也就是說,病毒最初來自境外,感染者回國后被本地蚊子叮咬,再由這些蚊子傳播給周圍人,引發局部流行。
與之不同的是,一些國家和地區已經出現了本地流行。比如在新加坡,登革熱已經成為地方病,病毒可以在蚊蟲種群中持續循環,甚至通過卵傳給下一代,不再依賴外部輸入,一年四季都有可能發生傳播。
而在中國,目前雖然傳播媒介廣泛存在,人群也普遍易感,但由于缺乏本土持續的病毒來源,尚未形成穩定的本地傳播鏈。只是一旦輸入病例增多,本地蚊蟲便可能成為傳播媒介,導致疫情暴發。
王四寶指出,面對境外輸入帶來的疫情,關鍵在于盡早發現并隔離輸入病例,防止蚊蟲叮咬導致病毒在國內擴散。
到了夏季蚊媒活躍的時期,必須加強病例篩查,強化病例檢測和報告機制,提高對早期病例的識別能力。尤其是對于從已有基孔肯亞熱疫情的地區返回的人群,要進行及時追蹤和健康監測。
他強調,一旦出現癥狀,尤其是在發病當天起到發病后第六天之間,是病毒在人體內含量最高、通過蚊子傳播給他人的風險最大的時期。這個時候必須特別注意防蚊措施,避免被蚊子叮咬,以防病毒通過蚊蟲形成新的傳播鏈。對出現疑似癥狀(如體溫超過38℃,伴有皮疹或關節疼痛)的入境旅客,或自境外基孔肯雅熱流行國家或地區入境且在入境后12天內出現相關癥狀的人員,應及時開展流行病學調查和醫學檢查,并立即報告當地疾控部門。
對于蚊媒傳染病,王四寶強調,防控蚊媒病需要強化監測預警和應急響應機制。蚊媒監測至關重要,常態化監測蚊蟲密度和分布,一旦發現蚊蟲密度異常上升,應及時發出滅蚊預警,盡早干預,降低疫情傳播風險。同時,還需加強基礎研究,深入揭示蚊媒病原體的跨種傳播機制及宿主抗病免疫等,推動新型防控策略、藥物和疫苗等研發。
蚊蟲控制主要有兩個方面。一個是對成蚊的消殺。另一個也是更根本的,是環境的改造,清理蚊幼的滋生地,將各種小型積水清理掉,這主要依靠社區的環境治理。只有清除積水,才能從源頭切斷蚊子的繁殖鏈。
陳曉光解釋,環境改造之所以重要,是因為蚊子是全變態昆蟲,它一生中的卵、幼蟲、蛹這三個時期都是在水里完成的,占了生命周期的四分之三。在這個階段,它們沒有翅膀,更容易被發現和控制。
具體的改造措施,比如改建下水道、電纜溝,把容易積水的明渠改成蚊子飛不進去的暗溝,把土壤地面進行硬底化等等,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對于白紋伊蚊喜歡的容器積水,應該號召大家“翻盆倒罐”予以清除。
在傳統的防控之外,近年來科研人員也在積極探索蚊媒控制的生物與遺傳手段。
陳曉光介紹,其中一種方法是利用天敵,比如讓食蚊魚捕食蚊子的幼蟲(孑孓)。現在國際和國內的研究人員,都在研究利用共生菌的方法。讓蚊子感染特定的微生物如沃爾巴氏體后,不僅會影響繁殖能力,還能降低其傳播病毒的能力,相當于給蚊子“打疫苗”,使其無法有效傳病。
不過,陳曉光也提醒,雖然現在防蚊手段越來越多,但蚊子依然是種很難對付的生物。
白紋伊蚊的基因組大小約為20億堿基對,僅次于人類的30億堿基對,具備龐大的基因儲備和高度的遺傳多樣性。這使它能夠通過基因突變不斷適應環境壓力,維持種群的生存與擴散。
過去,DDT等殺蟲劑曾一度被視為控制蚊媒病的“終極武器”,但蚊蟲很快就表現出強大的抗藥性。在實驗室中,對白紋伊蚊施加殺蟲劑壓力,僅需6代就可篩選出具備抗性的個體。在非洲、東南亞等登革熱和瘧疾流行地區,蚊蟲的抗藥性已經非常普遍。
“想單純依靠某一種技術就把蚊蟲密度控制在很低的水平,是非常困難的”,陳曉光說。“我國現在遵循的是綜合防治的原則”。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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