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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文化語境下,“大女主”顯然不會再只是古偶劇中的顏值擔當,而是需要塑造出更富有人格魅力、進取精神的獨立女性形象來。顯然,熱巴們都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著。
讀娛 | yiqiduyu
文 | 一實
7月28日,聚焦打拐題材的刑偵劇《利劍·玫瑰》登陸央視八套黃金檔、騰訊視頻與愛奇藝拼播。該劇由李晉瑞執導,慧東編劇,迪麗熱巴、金世佳領銜主演,開播后視聽大數據收視率連續位居全國黃金檔榜首,騰訊視頻熱度值突破26000,臺網兩端表現均可圈可點。
但作為迪麗熱巴轉型現實主義題材的第二部作品,《利劍·玫瑰》在豆瓣評分和網絡口碑上的表現和2023年的《公訴》一樣毀譽參半,其中不乏黑粉混戰。
至今《利劍·玫瑰》的豆瓣尚未開分,但已經積累了12萬7千條短評,這個數字可以說非常夸張——作為對比,同期熱播劇《凡人修仙傳》《掃毒風暴》都只有2萬多條短評,前段時間完播的頭部劇《以法之名》也只有5萬多條,而《利劍·玫瑰》是它們的好幾倍,可見短評之熱鬧。高分和低分的正反兩方焦點幾乎都集中在熱巴的演技上,豆瓣頁面直接提示:“本劇評論存在異常情況,正在處理中,隨機展示部分短評,請謹慎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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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拋開這些場外爭議,《利劍·玫瑰》在類型劇創作、題材創新等層面上究竟表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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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不掩瑜的現實主義佳作
作為首部深度聚焦打拐的刑偵劇,《利劍·玫瑰》填補了該類題材的創作空白。鄧妍空降打拐辦后面對的不僅是犯罪網絡,更是人性最深的泥沼:假借幫妹妹買衛生巾誘騙少女喝下迷藥、祠堂墻內封存的尸骸、親生父親出賣女兒的“渣爹案”、駭人聽聞的全村圍攻警察事件——這些情節并非戲劇虛構,而是大量來自現實中的真實案例改編。
本劇以打擊拐賣犯罪為中心,故事雖非完全真實事件復刻,然多個重要案件架構卻來自對過往真實案例的提取與重構。無論是情節中復雜作案鏈條的還原,或是受害家庭被拖入地獄又艱難爬出的傷痕印記,都精準映照著現實新聞中的那些撕心裂肺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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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作中以“人”的眼光審視“案件”中的每一個生命,讓《利劍·玫瑰》的敘事空間在法理的天平之外,還多出了人道關懷與社會反思的重量。
直面現實社會問題的勇氣,這當然是《利劍·玫瑰》最值得褒揚之處。不粉飾太平,不避諱矛盾,將刑偵現實題材拖出膚淺娛樂的泥沼,顯露出了這份沉重的責任意識。
《利劍·玫瑰》由《破冰行動》《冰雨火》的副導演李晉瑞執導,李晉瑞與傅東育導演兩次合作效果頗佳,《利劍·玫瑰》中也能看出一些和《破冰行動》《冰雨火》相近的優點,比如重視鏡頭的氛圍感、對反派人物偽裝性的著重塑造等,《利劍·玫瑰》的劇作質感絕對不差。
但作為一部長劇,要讓觀眾真正沉浸到氛圍之中,顯然更需要一個抓人的故事主線,從這方面來說,《利劍·玫瑰》只能算是基本及格吧。
迪麗熱巴飾演的鄧妍童年好友被拐,成為她投身打拐事業的深層動因,但在第一集開始時鄧妍就因為意外卷入拐賣事件影響了收網計劃,后又被任命為打拐辦新任主任,導致曾為臥底的常銳(金世佳飾演)對鄧妍這個經驗不足的“空降主任”心生不滿。
《利劍·玫瑰》的故事脈絡由兩個主要矛盾構成:一是鄧妍因兒時伙伴和自己一起被拐而心存內疚,于是立志打擊拐賣犯罪,形成拯救他人亦是自我救贖的暗線;二是鄧妍空降加入打拐辦后,與常銳等性格各異、工作能力各有所長的同事之間的磨合、理解過程。由兩個主要矛盾構成敘事線索,串聯起數個單元案件之間的情緒、情節聯系,形成多案并行、環環相扣的敘事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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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并非孤立,而是逐步串聯成一張龐大的犯罪網絡,從街頭散兵式拐賣到有組織的犯罪集團,鄧妍與團隊不斷往上找更大的犯罪網并揭露幕后黑手。過程之中,瘸哥的身份、警局的內鬼、表哥是否涉案等未知元素構成核心懸念,最終再與鄧妍少年時玩伴被拐的創傷事件敘事線統一,完成整部劇的整體表達。
這是非常典型的主線+單元的刑偵劇本模式,要拍出新意很難。而《利劍·玫瑰》也并非是一個情節極為嚴謹、人設特別討喜的作品,在許多細節設計上存在的問題讓故事顯得沒那么動人心魄。
比如劇中配音內容改動與嘴型對不上導致出戲;以及主角團隊遭遇阻力后實現破案過程有時進展迅猛,猶如劇本設定按下了“快進”鍵。
而在主角人設方面,劇情似乎過于側重于表現主角之間的意見相左和矛盾沖突,尤其是在開局的劇情之中,鄧妍作為資深警察開篇卻被小女孩誘拐至胡同的情節被批,金世佳飾演的常銳則經常情緒沖動、言語失控,人設很不討喜。反而是阿如那飾演的反派“白板”以及其他群像配角的塑造更簡潔有力,也顯得不落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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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劍·玫瑰》顯然并非精致無缺的杰作,其中確留有藝術化表達與現實平衡帶來的遺憾。但我們評判一部現實主義作品的標尺,從來不應只在零缺點完美境地,而在于其是否具備直面真實復雜的社會場景的膽識,在于是否刻畫了扎根生活土壤的有血有肉的人物,在于是否能引發屏幕前的現實共鳴。
《利劍·玫瑰》已以其不可忽視的探索,為當下刑偵劇創作路徑鑿開了一個更有深度、更重責任的方向。在新奇劇作與深度表達、社會責任感與純娛樂導向之間,創作者需要尋找那條更具社會價值、更能映照人心并推動前進的精神紐帶,從這一點出發,《利劍·玫瑰》還是基本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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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主們跑步邁向現實題材
從《公訴》到《利劍·玫瑰》,迪麗熱巴也開始了自己的熒屏形象轉變。趙麗穎、楊冪、迪麗熱巴三位曾以偶像劇奠定江湖地位的“85花”,都在以截然不同的路徑撕下標簽,不約而同希望在現實主義的土壤中扎下新根,中生代頂流女星的集體轉型。
目前來看趙麗穎的轉型最早,效果也最好。在2020年的《有翡》之后,趙麗穎在懸疑片《誰是兇手》中打破古偶固有印象,2022年主演了鄭曉龍導演的農村劇《幸福到萬家》,口碑熱度雙收奠定了自己的新女性角色形象,而同一年的《風吹半夏》又塑造了許半夏這一女性創業角色,拿下豆瓣8.2分,平臺熱度破萬;隨后趙麗穎又登上大銀幕,在《第二十條》《浴火之路》《喬妍的心事》《向陽花》《醬園弄·懸案》等影片中扮演不同的女性形象,其共性就是破除偶像劇桎梏,打開了現實題材的多元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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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冪早在電影《寶貝兒》中素顏出演殘疾護工,南京方言與雀斑妝顛覆形象,不可謂不賣力,諜戰劇《哈爾濱1944》中飾演女特務頭子不可謂不大膽,但這兩部作品反響并不算太好。后續她還有劉家成執導的年代劇《生萬物》中首次挑戰飾演農村婦女角色,效果如何且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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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們兩位相比,迪麗熱巴的新角色都聚焦在了司法系統內,兩部作品目前來看完成度不錯,也是通過主旋律題材將流量轉化為公益影響力的嘗試,但也難逃在社交網絡、豆瓣上成為粉黑對攻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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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中生代頂流來說,職業路線規劃問題的確也難免焦慮。再重復偶像劇敘事邏輯的話,以前的“少女感”標簽會日漸成為轉型枷鎖,迫使她們在“扮嫩”與“扮老”間艱難平衡,拓寬戲路是必經之路。
而輿論的環境顯然也在變化。新的文化語境下,“大女主”顯然不會再只是古偶劇中的顏值擔當,而是需要塑造出更富有人格魅力、進取精神的獨立女性形象來。顯然,熱巴們都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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